钱英脸上流露怀念,轻叹了口气,“那只首饰盒是你们的表姨婆送给你们外婆的,表姨她做了一模一样的两只,一只她自己留着,一只送给了你们外婆。”
顾景娴瞪了顾景然一眼,蠢得要死,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顾景然摸了摸鼻子,他这不是一时忘记了嘛!
钱英看到丈夫儿女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一暖,笑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已经想开了,万事皆由命,也许这就是表姨和表弟的命吧!”
“想开了就好,妈你以前身体不好,就是因为忧思过重,以后你得多想想开心的事儿。”顾景然笑嘻嘻地说。
钱英故意说:“你们只要找好对象,让我早点抱孙子,我肯定天天笑容满面。”
顾景娴气得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脚,每次都提这种重灾话题……脑子让驴踢了!
顾景然忙改口道:“妈……我记得以前还有人出五百块买你那只首饰盒呢,当时咱家都穷得叮当响了,你就是不肯卖!”
十年前的五百块可不是小数目,当时顾泽明还不是军长,只是普通军官,工资不算太高,老家爷爷奶奶还常年要吃药,都是他家出的钱,日子过得抠抠巴巴的。
可钱英那里宁可自己节衣缩食,也不愿意卖那只首饰盒。
钱英笑了,“难为你还记得,是有人出五百块要买,但那是你们外婆和表姨婆留给我的念想,就算是五万块,我都不会卖的!”
“得亏妈你那时没卖,你知道现在紫檀多值钱哪,而且越来越贵,现在就这么大一点手串都得上百块,更别提您那么大一只首饰匣了!”
顾景然对古董颇有研究,近年紫檀价格居高不下,一直都在上涨,他妈那只紫檀匣都能当传家宝了!
“这和钱没关系,就算不是紫檀,它在我心里也是无价的,你别成天就只知道钱!”钱英在儿子脑袋上轻轻点了下。
这么财迷也不知道像谁?
顾景娴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这么看来,欢颜她亲爹家应该挺有钱哪,很有可能花园街那幢房子,也是她亲爹留给她的。”
钱英吃了一惊,“什么亲爹?你是说欢颜她爸爸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顾景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不小心把欢颜的身世说了出来,不过让她爹妈知道也没啥,她爹妈又不是白秋月那种大喇叭!
她简单地将欢颜的身世说了,愤愤道:“欢颜她那个妈就不是个好东西,自己不检点也就罢了,还想贪图欢颜的财产,真是不要脸!”
钱英不胜唏嘘,没想到欢颜居然还有这么坎坷的身世,难怪那么懂事,都是逼出来的呀!
“欢颜她妈应该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谁吧?”顾泽明也来了兴趣,感觉比看小说还曲折,闻所未闻。
“肯定知道,但她妈不肯说,欢颜只能自己查。”顾景娴回答。
钱英叹了口气,“这茫茫人海的,要从何查起啊!”
“说难也不难,欢颜她亲爹我给归纳了下,年纪四十到五十间,曾经在花园街有房产,那就说明是资本家,可以去房管办查以前的档案……”顾景然笑道。
顾景娴眼睛一亮,对啊,她怎么没想到。
“成啊,算你聪明了一回,我明天就去房管办查。”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这个男人是rh阴性血,集合以上几点,范围可就大大缩小了。”顾景然总结。
钱英夹菜的筷子停了下来,惊讶地看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