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妈咪做梦了。”

司念对着孩子笑了笑，轻声安抚。

可心脏还是剧烈跳动着。

当年不是战牧擎没有救下小九么，为什么小九掉下去的时候，她没有看到战牧擎的身影。

明明场景都是一样的，偏偏少了战牧擎。

“难受？”见司念出神，战牧擎目光冷了几分，“战野，去医院！”

“我没事！”司念握住战牧擎的手，苍白着脸摇头：“我刚才做噩梦了！”

“梦见什么？”

司念抬眸，跟战牧擎四目相对，没有隐瞒，艰难开口：“梦到孤儿院的事，梦到小九，还有当年那场意外……”

越说，司念心里就越难受。

听到司念的话，战牧擎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气东西，让他说不出话。

“战牧擎，当年小九……”

司念还没说完话，就被战牧擎抱住，男人温柔的安抚：“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要说对不起也是我对不起他，你不必为我自责！”

她是为了战牧擎自责么？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怪怪的！

司念靠在战牧擎怀里，有些无力。

“如果小九还活着就好了。”

司念闭上眼，失落的开口。

战牧擎抿着薄唇没说话。

小九可不是还活着，只不过不能让她知道！

至少她怀孕期间不能知道，以后……他会找机会告诉她。

至于小九掉下悬崖的真相，最好一辈子都别知道。

回到家不久，司念便接到霍季川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霍季川被手下推着走了进来。

霍季川很喜欢两个孩子，第一次见糖果饼干，买了不少的礼物。

司念盯着霍季川，想着怎么让两个孩子叫人。

“叫舅舅！”

司念轻声开口。

她叫霍季川大哥，糖果饼干叫他舅舅比较合理。

“舅舅。”

糖果饼干异口同声，好奇的盯着霍季川。

盯着两个可爱的孩子，霍季川淡淡一笑：“孩子真可爱，……像你比较多！”

司念微怔，像她比较多么？

她觉得像战牧擎比较多！

战牧擎站在司念旁边，听霍季川这么一说，立刻冷笑：“霍少最近眼神不行！”

霍季川没有在意，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霍季川话很少，目光温柔的盯着糖果饼干，时不时会跟司念说两句。

司念奇怪的看着霍季川，自从怀疑他是小九，她越看越像。

真的是心理作用么？

“霍大哥，你什么时候回英国？”司念轻声开口，打破一室的寂静。

“就这两天的时间。”霍季川从孩子身上收回视线，过程中，跟战牧擎对视了一眼。

两个男人没说话，可都知道对方想表达什么。

“父亲想在海边多住两天，我不是太放心，想留下来陪他。”

“这样子。”

霍父留下来，肯定是因为宁楚。

“对了霍大哥，战牧擎找到了一个医生，听说治疗腿疾很厉害，你要不要试试？”

司念试探性问道。

治了这么多年，一定该看的医生都看了。

这个医生能不能治好他的腿……只能再试试！

“好。”霍季川微微一笑，没有拒绝，“战少，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