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战牧水，跟小时候一样调皮。

“还要我喂么？”战牧水红着脸盯着战牧庭，沉声呢喃：“以前我不吃饭，你就是这么喂我的。”

现在，她长大了，要狠狠欺负回来！

战牧庭无奈的摇摇头，笑了起来。

“好，我吃。”

战牧庭一手搂住战牧水，一手去拿吃的。

有水水在身边，战牧庭心情好了不少。

可战牧庭吃着吃着，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战牧水脸上的笑容消失，恢复以前冷冰冰的模样，忽然伸手将他的勺子拿了过去。

“水水，你想吃？”

战牧庭看着她，轻声问道。

她好像又不正常了！

战牧水没搭理战牧庭，拿着勺子去舀菜。

“砰，砰，砰……”

整个盘子被她戳得声声作响，里面的菜溢在桌上，一片狼藉。

“水水！！”

战牧庭一把抓住战牧水的手，避免她伤到自己。

她又发作了！

每次发作，她都像个没有理智的木偶，疯狂的到处发泄，打砸。

战牧水的视线定格在战牧庭身上，突然笑了起来，“你爱我么？”

“爱！”战牧庭毫不犹豫的回答，每次不正常她都会问这个问题！

“那你愿意为了我去死么？”战牧水手里还紧紧的拽着金属勺子，脸上虽有笑容，可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的温度。

为了她去死，当然愿意！

只是他的水水不会让他去死的！

“你不愿意？”战牧水笑容彻底消失，忽然推开他的身体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那我去死好不好？”

“水水——”

战牧庭脸色大变，猛地站了起来，伸手想将她拉回怀里。

可才走了两步，便被战牧水阻止，“别动！”

她开口，战牧庭不敢再动，只因为她用勺子对着自己的脖子。

只要她微微用力，勺子就可能狠狠刺穿她的动脉。

“水水，把勺子放下。”战牧庭猩红着眼，小心翼翼的开口，“你听话！”

战牧水眉头一皱，倔强的摇头：“我死了你就解脱了，战牧庭，我死了你就可以过自己的生活，是么？”

“不是！”战牧庭厉声低吼，“这些话是angela告诉你的，水水，你生病了别信。”

她不知道，只知道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在让自己动手。

“动手啊，你死了战牧庭就解放了！”

她死了，战牧庭就解放了……

真的可以么？

战牧水眼神呆滞，手忽然收紧，她脸上心如止水的表情看得战牧庭心颤。

“水水，别动！”

情急之下，战牧庭忽然抓住手边的东西，不管不顾的砸了过去。

“砰——”

剧烈的响声响起，水晶烟灰缸就这么砸在战牧水的手上，伴随着一声满是痛楚的轻呼声，勺子“吧嗒”一下掉在低声。

见状，战牧庭立刻冲过去，将疼得蜷缩成一团的战牧水抱在怀里。

战牧水抱着手臂，被砸到的地方已经慢慢变红，然后变紫……

“水水，对不起，疼不疼……对不起！”

战牧水握住战牧水的手，愧疚的开口，“叫医生过来，叫医生！”

战牧水盯着他，一言不发，只是因为疼痛精致的小脸挤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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