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天飞机，战牧擎舍不得让司念抱孩子，便将孩子交给保镖擦着，他拉着司念的手往战牧庭走去。

“大哥！”

“老三。”

两兄弟客气的碰了一下手。

司念也跟着开口：“大哥！”

战牧庭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可还是牵强的扯出笑容：“欢迎回家。”

无论他们对古堡有多怨恨，这里始终是他们家。

司念看出他心里的惆怅，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高兴？

她好像也高兴不起来！

曾经她巴不得战老赶紧死了，可现在……她心里却说不出的滋味。

跑车缓缓驶进历史悠久的古堡时，司念的手下意识收紧。

她离开的那天就发誓，一辈子不再回这个可怕的地方。

可没想到，她还是又回来了！

这次，还带着两个宝宝。

出神时，战牧擎忽然抓住她的手，司念转过头，男人正深深的望着自己，铁青的脸色比她的好不了多少。

战老这样，他心里也不舒服！

抿了抿嘴，司念轻声开口：“战牧擎，你答应带孩子回来，其实并不只是为了结婚证，是么？”

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战老！

她想，之前她告诉他战老暗格里全是关于他母亲的东西，战牧擎或许受到触动了。

不可否认，战老从始至终都很爱他的母亲。

只是爱一个人，容易失去理智！

战老就是这种人！

战牧擎脸上闪过一丝的异样，冷着脸否认：“只是为了结婚证！”

老头子的生死，关他几毛钱关系！

司念扯了扯嘴没有揭穿，她的男人怎样，她还不了解吗？

战老之前做了那么多伤害他的，战牧擎怎么都不会原谅他。

司念坐过去，身子靠在他怀里，“战牧擎，一切都会过去的。”

战牧擎眸色一深，搂住她的腰：“你在我身边，就什么都会过去。”

是啊，她是他的满天星辰，是他的续命空气。

——

知道战老的状态不会好，可看到他躺在床上，几乎瘦骨如柴的模样，司念还是被震惊到了。

这还是战家那个呼风唤雨的战老么？

现在的他，形如枯槁，完全像个没有生气，力即将离世的老人。

这一幕对司念的冲击太大，她愣愣的站在原定，盯着战老说不出话。

直到身旁小糖果的声音响起：“妈咪，爷爷怎么了？”

司念回过神，还没来得及说话，躺在床上的战老忽然睁开眼，视线直勾勾落在小糖果身上。

虚弱的朝小糖果伸手：“过来……”

战老瘦了一圈，又躺在床上，小糖果完全认不得，有些害怕的抓着她的裤子。

“妈咪……”

小心肝儿颤啊颤，不敢过去。

战牧擎抬眸望了一眼战老，冷声开口：“她是我女儿，不是我母亲！”

他母亲，宁楚……

听到这两个字，战老的目光颤了颤，伸出的手又慢慢收了回去。

身体无力的靠在床头，苦涩一笑：“我以为我到死，你都不会回来。”

战牧擎双手收紧，目光很冷：“你的条件，孩子看到了，结婚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