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摩柯钵特摩
好大，会死的！
百米巨剑，约等于两个奥特曼叠起来那么高，这在没有高楼大厦钢铁森林的忍界，是常人无法幻想的高度。
水无月雪风双手微微颤抖，目露惊骇之色，他能清楚感知到这一剑中蕴含的威能。
分江断海有些夸张，一剑斩断群山砍出一道峡谷，要做到并不算太难。
杀伤力、攻击力、攻击范围全部拉满，是接近完美的剑术。
向着远处的水无月雪风，宇智波舞双手握刀斩下，须佐能乎在这一刻与宇智波舞的动作达成同步，同样双手握剑斩下。
我有一剑，可翻江、倒海、辟地、开天！
在这一剑之中，融合了宇智波舞对剑术的全部理解与青睐，包括但不限于火遁忍剑术、偷学的天下五剑之【童子切安纲】。
又与须佐能乎结合，是他目前为止，能够用出的最强剑式，之一。
黑炎剑之下，芸芸众生皆为蝼蚁，无论是上忍、中忍、下忍，又或者是水影水无月雪风、旁观的宇智波族人、照美冥……
心中都同时升起一股无力感。
不可阻挡、不可违逆，此即大灾变。
但是……怎么能够在这里倒下或放弃呢？
水无月雪风微微咬牙，这一剑之下，至少会有数百名忍者丧命，受伤者更是会不计其数。
自己身为水影，还是一个要不了多久就快死的人，理应有为雾隐献身的觉悟。
“赌上我的生命，也要阻止你，守护住雾隐村！”
水无月·门田广见·雪风把心一横，毅然决然站在众人面前，不顾一切拼尽全力地压榨着自己与三尾的查克拉。
双手翻飞快速结印，一个又一个大气磅礴，一看就是高级货的冰遁忍术被其用了出来。
有无畏骑士迎着剑光发起冲锋，有寒冰城堡拔地而起护住所有忍者，有一道道冰墙构建出的纵向长城……
“咳！”
水无月雪风脖颈、太阳穴位置青筋虬起，因为过度压榨生命力，一口鲜血咳了出来。
做到这种地步，能否阻挡住这一剑呢？
水无月雪风面带希冀神色向前方望去，看到人高马大小巨人一般的冰骑士被剑光摧毁化为蒸汽。
看到十多道冰墙叠加成了纵向长城，被热刀切黄油一般斩开，没有阻碍剑光分毫。
只剩下最后的寒冰堡垒还在做抵抗，堪堪抵挡住了剑光片刻。
难道是因为这一剑的威力已经耗尽？
水无月雪风仿佛是看到了希望，继续压榨生命力汲取查克拉，持之以恒地为寒冰堡垒增砖添瓦做修复工作。
“死！”
宇智波舞感受到阻抗，眼含杀意，用力握剑继续向下压。
“轰！”
寒冰堡垒被瞬间击溃，百米黑光剑落在大地之上，锋锐无双的剑意直接斩入地下百米多深，斩出一道长数百米、宽十多米的峡谷。
不计其数的雾隐忍者葬身于这一剑之下，尸体化为齑粉，生命力量被黑光剑吸收，填补进宇智波舞体内。
“噗！”
水无月雪风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再也无力阻抗，只能声嘶力竭地嘶吼：“逃，快逃！”
为什么要逃？
因为刚才发挥出威猛的，只是蕴含在黑光剑之中的无双锋锐与剑意，那构成剑体的，拥有难以想象破坏威猛的死火，还未真正发挥出威力。
“轰！”
又是一声轰鸣，须佐能乎手中的黑光剑应声而碎，高度压缩的死火炸裂开来，释放出能量，将附近的一切风卷残云一般全部摧毁。
大地破碎，江河倒转，天塌地陷，雷火交动，岩浆翻涌！
这一剑的破坏力，堪比足以毁灭原始文明的天灾。
真论杀伤力，肯定是之前的剑意更加强大。但论破坏力，那肯定是剑体破碎爆炸引发的一系列天灾更强。
水无月雪风低估了这一剑的破坏力。
上千忍者、小半个雾隐村都在这一剑之下覆灭。
放眼望去，大地之上尽是残垣断壁，看不清模样的尸骸，凄惨哀嚎着的伤者……
雾隐村遭受的破坏，与《疾风传》中被一袋米扛几楼的木叶相比，也不差多少。
“不可原谅！”
狼狈不堪的水无月雪风趴在废墟之中，怒牙紧咬，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初代目说，雪风是代表祥瑞与守护的名字。
二代目说，麾下的村民，要一生一世守护好。
族长说，水影很难，一旦决定继任水影就再也不能回头。
长辈们的教诲从水无月雪风脑海中快速闪过，强烈的耻辱感涌上心头。
刚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口口声声说的“赌上这条生命也要守护雾隐村”，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咳咳……”
水无月雪风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擦拭去嘴角的鲜血，手捂胸口，冷声道：“你彻底惹火我了，宇智波舞！
谁都可以，唯有你，我绝对无法原谅。”
“哈哈……啊哈哈哈……
呃哈哈……咳咳……”
宇智波舞单手捂脸笑出猪叫，因为切实地展现出了宇智波的灵魂，时髦值up、up。
大约半分钟后，宇智波舞的笑声才逐渐停止，一副“吔屎啦你”的表情，嘲讽道：“水无月雪风，我从未想过，你居然会是如此天真的一个人。
你我立场不同导致的矛盾，不说不死不休，也称得上是难以调解了。
战争就是这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不是我实力足够强反攻进了雾隐村，此刻遭受屠戮的，就是木叶的居民了。
所以你大可不必说那种道貌岸然的话。
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你又不是个演员，何必设计那么多情节。”
战争与忍者就是这样的。
宇智波舞从来不会为自己的杀戮而忏悔，因为杀戮只是他达成目的的手段，他并非是为了杀戮而杀戮。
水无月雪风苦笑一声，平静道：“你说的很对，你我之间的矛盾本来就是难以调解的，只因我们立场不同。
没有什么善恶可言，有的只有各自的利益。
正因如此，我才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拉着你，与我一起前往秽土地狱。”
想和我同归于尽？
宇智波舞撇撇嘴角表示不屑，刚刚掏出来一个“冰岚大将军”，难道你还能再掏出来一个摩柯钵特摩把我秒了不成？
姑且不论你掏不出来，就算你真的掏出来，我宇智波舞也无惧！
水无月雪风似是做出了某种觉悟，整个人的气质都完成了升华，云淡风轻地站在废墟中。
环顾四周的惨状面带哀伤，娓娓道：“我还记得几十年前，我初次学习冰遁时，父亲对我说，冰遁真正的威猛，就是它的温度。
曾经我不理解，青年时的我便将冰遁逐渐到好深境界，无论是千军万马还是战争巨兽，又或者是城墙、堡垒……
我都能使用冰遁随意制作并加以操纵，那时的我有自信一人挑战一支忍者部队。
直到我遇到了三代目雷影艾，他那能够摧毁一切的最强之矛与能抵抗一切攻击的最强之盾，让我陷入苦战。”
宇智波舞微微诧异，水无月雪风居然还和三代目雷影打过？
看样子应该是没打赢，单打独斗，三代目雷影应该是当今忍界中最强的一位，前提是不算姓宇智波的。
水无月雪风继续道：“那一战之后，我回到雾隐村，再也没有踏上大陆一步，并反思起我对冰遁的理解。
几个月后，我终于在最开始的地方，寻找到了冰遁的最终答案。
是的，冰遁的含义，就在于寒。
传说在上古时代，人类还未学会如何使用查克拉的时候，忍界经历过一次大冰冻时期，总计一千多年。
在这一千多年里，忍界的绝大部分生物都因为严寒而灭绝，唯有迁徙到温暖地区的种族存活了下来。
而这还不是最极致的寒。
据说最冷的温度，甚至可以冻结时间、空间，让细胞都停止运动。”
宇智波舞挑了挑眉毛，没想到水无月雪风还挺有见识的。
他所谓的最冷的温度，应该就是绝对零度，热力学中的最低温度，也是一个只存在于理论中的温度。
在这个温度中，物体分子会失去动能停止运动，不再释放温度。
但能量只会在物体、空间之间不断传导而不会消失，除非那个空间中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任何能量，否则永远无法达到绝对零度。
因为绝对零度太过知名，各种漫画、小说作品中，有很多角色的大招都与绝对零度相关。
譬如《圣斗士》中水瓶座黄金圣斗士卡妙的大招——曙光女神之宽恕，又或者《斩妹》中艾斯德斯的大招【摩柯钵特摩】。
黄金圣斗士，那都是一拳打出核裂变，硬接宇宙大爆炸而不死，随随便便爆星的存在。
你难道还能给我来一招曙光女神的宽恕？
水无月雪风单手结印，收回环顾四周的视线，与这个世界做出了最后的诀别，坚毅道：“接招吧，宇智波舞。
这是凝聚了我对冰遁的全部理解所开发出的招式，无限趋近于极寒的最强冰遁。
冰遁·摩柯钵特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