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 判刑(1 / 1)

宴云山骂了声,“放屁,我有什么好丢脸的?你觉得我会在乎那个女人?我是替你担心,你怎么收拾云水我不管,左右一个戏子而已,翻不出风浪,这回也彻底把她踩到底了,但曲家齐,好歹还顶着怡宝未婚夫的称号,你这么做,不是打她的脸吗?”

“那不是正好?正好给了你退婚的理由?”宴暮夕冷笑,“别说你不知道曲家是什么打算,曲家从一开始就不在意这桩婚姻,你不退的话,他们也会退,现在你占了主动权,有什么不好?还是说,你更想曲家把你女儿退回来、你脸上才光彩?”

宴云山噎的说不出话来。

“还有事吗?没有我就挂了……”

“等等。”宴云山急声道,“暮夕,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把视频换掉的?”

宴暮夕扯了下唇角,“原来你是对这个感兴趣?怎么?怕我在宴子安身边安排了眼线、瞅准机会给他下毒?”

“不是,我就是……”宴云山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道,“你心里有数就好,做事留一线,总不会错,还有,你撞人的那个视频都彻底清理干净了吗?”

“不牢你费心了。”说完,宴暮夕就挂了电话。

柳泊箫也担心此事,“暮夕,曲家那边还有备份吗?”

宴暮夕对她当然有耐心解释,“放心吧,我都处理干净了,别忘了,我可是个天才。”

……

曲家。

曲仲耀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脸色黑沉沉的,那个视频找不到了,他的书房是重地,谁也进不来,那就是被人远程操控了,对方是谁,不言而喻。

他沉思了半响,拿起手机打给长子,“家里的电脑被人黑了,你怎么看?”

曲家睿还在酒店,闻言,淡淡的道,“还能怎么看?爸,我劝您,到此为止,家齐的事儿就这样了,您别为了他,把自己搭进去。”

“这话也是你该说的?”曲仲耀声音严厉,“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法官不假,可也是曲家人。”

曲家睿疲惫的道,“我忘不了,否则,我也不会这么累了,爸,听我的好吗,别跟宴暮夕斗,他虽轻狂傲慢的不讨人喜,却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你不招惹他,他不会对你如何。”

曲仲耀冷笑起来,“家睿,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不是我们主动招惹他,是他想对我们曲家动手,你以为退让就能和平相处了?幼稚!”

曲家睿沉默了,片刻后,哑声道,“就算他想出手,那我们也得有让他抓的把柄,就像家齐,犯了那么多事儿,落在他手上,肯定不会有好,但除了他,我们都没有对不对?”

最后一句,他问的很轻,心里绷着的那根弦脆弱不堪,就差轻轻一碰。

曲仲耀也沉默了,半响后,平静的道,“家睿,这事上,没有谁是真正的铜墙铁壁,想要找缺口,总能找到的,就是宴家,也前千疮百孔。”

“可是宴暮夕的昭阳科技没有。”曲家睿痛苦的吼了声,“您派人去找他的麻烦,最后如何?搬起石头砸的却是自己的脚,爸,不要把您的那套行事准则用到别人身上,是,这世上大多数人都不敢说自己是干净的,是违心无愧的,可宴暮夕能,就算宴家千疮百孔,可那又如何?您以为您对宴家动手,会拿捏住宴暮夕吗?不,他只会拍手称快,他恨不能清理门户,对宴氏公司,他也舍得伤筋动骨,你敢下手,他就敢接着,不信的话,您只管试试看。”

曲仲耀一时无言以对。

因为,曲家睿说的都是事实,别人或许在乎家族荣誉、看中家族产业,但宴暮夕不会,当年他不进宴氏,选择另立炉灶,可不是为了像谁证明自己有多大本事,而是宣告他压根瞧不上宴家那点祖业。

事实也证明,他做的远比世人想象的还要厉害。

曲家,真对宴氏下手,也不过是当了他手里的刀。

良久后,他愤愤道,“那就什么都不做吗?”

曲家睿喃喃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曲仲耀深吸一口气,“那你就当个好法官吧,让大家看你是如何的铁面无私、大义灭亲。”

曲家睿没说话。

曲仲耀忽然又问,“如果齐镇宇和橙夏不能联姻,让你娶齐雪冰,你愿意吗?”

曲家睿似吓了一跳,当即道,“我不愿意,我心里只有长辞。”

曲仲耀冷冷的哼了声,“那就抓住楚长辞别撒手。”

曲家睿“嗯“了声,闷闷的问,”爸,曲家一定要和齐家联姻吗?“

”嗯,联姻是最牢固的结盟。“曲仲耀在有些事上,不再瞒着长子了,”虽说,我们曲家可以保持中立,但特殊时候,中立可能会意味着自取灭亡。“

”可是,橙夏不会喜欢齐镇宇的,她爱慕东方将白那么多年,不会轻易就移情别恋,至于齐雪冰,她现在追着封墨跑。您想选谁联姻,恐怕都不会如愿。“

曲仲耀冷笑起来,”如不如愿,到时候就会知道。“说完这句,转了话题,”你回来住吧,你弟弟的事已成定局,我不会再对你如何了。“

”……好。“

……

十天后,曲家齐的案子有了结果,被判处了五年有期徒刑,当庭宣判的法官并不是曲家睿,他得避嫌,绕是如此,网上就此事,也热议了很久。

曲家齐对此,平静的接受,没有上诉。

曲家越发低调。

宴家这时候,却热闹起来,原因无他,宴崇瑞的八十大寿到了,因为是整寿,所以这次办的格外隆重些,也想借此,冲淡之前的那些不愉快。

宴暮夕并未参与太多,主要是他二婶李舒兰在操持,詹国通协助,俩人,一个讲究品味和完美,一个精细认真,寿宴可想而知,定然是不错的。

宴暮夕事先去转了圈,从场地、到布置、一应吃喝,所有的环节,他都挑不出半点毛病,只看着那宴请的名单,挑了挑眉,不过,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