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暮夕,刚才你不是说,曲家齐背后给你使绊子,有两个原因吗,除了他跟宴怡宝订婚这事儿,还有什么?”楚梦河纳闷的问。
秦可翎也好奇的看过来。
宴暮夕意味深长的道,“为他姑姑出气吧。”
“什么意思?”楚梦河一时没明白过来。
“他姑姑曲凌馨,不是嫁进秦家了吗?”当着秦可翎的面,宴暮夕不好说的太过分,还是给她留了几分颜面。
楚梦河琢磨过来,表情僵了下。
秦可翎更是尴尬不已,“暮夕,我大哥他,他当年是有些糊涂,不过人也娶了,孩子都也那么大了,这些年,曲凌馨对他极好,在秦家也没出过半点差错,你对她,是不是有些偏见?”
宴暮夕提醒,“舅妈,曲凌馨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并不很清楚,更不在意,可就冲她为了嫁给您大哥玩的那手段,我想不偏见都难。”
“你觉得当初那件事……”秦可翎也不傻,一点就透,其实,她也是怀疑过的,但是,“老爷子亲自查了,没发现什么,这才让她进了门。”
宴暮夕冷笑,“就是发现了什么,老爷子也不会说的,丢不起那个脸,再说木已成舟,秦家想不认,曲家能同意吗?只能咽下这口气去。”
“你说的是真的?”
“嗯,您可以回去问老爷子,过去这么久了,他应该会松口了,当初,您大哥是被下了药,才会跟曲凌馨有了纠缠,还是下在海鲜里,这也是为什么秦观潮多年不吃海鲜的原因。”
闻言,秦可翎脸色变了变,有些慌乱无措的道,“原来观潮是因为这个吗?这么说,当年的事儿,他也是知道的了?这孩子,怎么不说呢?”
“说了又有什么用呢?秦家,不会听他一个孩子的意见。”
秦可翎白了脸,又问,“曲凌馨没本事给我大哥下药,秦家,是谁帮了她?”
“你猜呢?”
秦可翎唇角哆嗦起来,“是,是可卿?”
宴暮夕没说话,端起杯子来想要喝茶,被柳泊箫挡下,给他换了杯热的,他眉眼一弯,忍不住在桌面下握住她的手,轻挠着她的手心。
秦可翎痛心疾首的道,“可卿她,她怎么能这么对大哥?嫂子才去世多久,她就没替观潮和明月想过吗?让那俩孩子怎么看她?”
楚梦河拍拍她的手,劝慰道,“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她,她就是个心术不正的,以后咱们都避着她吧,不要跟这种人来往了。”
太可怕。
秦可翎眼圈泛红,“我是真的想不到,明明她平时不这样的,她从小勤勉好学,爸最喜欢她,对她教的也尽心尽力,哪怕她嫁人了,也让她管着秦家的医院,地位仅次于大哥,人人都称赞她有颗菩萨心肠,她怎么就能……”声音一顿,她再次看向宴暮夕,“暮夕,她以前真的做过那些丧心病狂的事吗?”
宴暮夕道,“证据确凿。”
秦可翎猛闭上眼,再睁开时,忽然对柳泊箫道,“泊箫,我知道可卿做的那些事太过狠毒,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抹平的,我也没脸没资格替她道歉,但我还是想对你母亲说一声对不起,我是她姐,她犯了罪,我也有责任。”
柳泊箫一直沉默着,当个聆听着,此刻,话题说道她身上,她只得开口,“秦教授言重了,冤有头、债有主,我妈不会迁怒别人,况且,这事也已经解决了,秦可卿付出了代价,得到了惩罚,秦家也拿出了诚意,帮我妈治好了病,恩怨一笔勾销。”
人家越是如此,秦可翎就越是无地自容,她想起,事后,她打电话给父亲,父亲对她说的那番话,‘可翎,这事你就别管了,你身份尴尬,管多管少都不合适,所以,我没喊你来,你面皮薄,来了也坐不住,你把我这张老脸都羞愧的挂不住,更不要说你’,她现在就是如此,一辈子要强要脸、从没做过什么愧对于心的事儿,如今,像个犯错被抓住的人,简直羞惭到极点。
“谢谢你,泊箫……”最后,她挤出这一句,谢什么呢?她也说不明白。
柳泊箫勾唇笑了笑,没接话。
宴暮夕接过去,“舅妈,您能这么深明大义,是楚家的福气,可不是所有人都如您这般明辨是非。”
秦可翎急声问,“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放不下去报复你了?”
宴暮夕点了下头。
秦可翎面色苍白,身子晃了下,“你刚才说的曲家齐,他,他是替他姑姑出气,就是为这个?”
“嗯,这事儿,让秦家丢了颜面不说,还损了根基,秦家的镇宅之宝被我准岳母用了,秦老爷子舍得,您大哥也舍得,可别人未必都舍得,总有些不自量力的想报复回来,曲家齐跟他姑姑的关系一向亲厚,又自诩曲凌馨是秦家的主母,秦家落得如此,他把责任都归咎到我身上,怎么可能放过我呢?”
楚梦河沉声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宴暮夕把之前的那两件事说了一遍,徐曼的事儿和怂恿苏茂恒一家的事暂时隐瞒下了没提。
这也足以让楚梦河愤怒了,拍了桌子,“岂有此理,曲家是怎么教子的?亏曲家一门都是懂法的人,这是懂法的人能干出来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