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白问完后,一时没人回答,遂看向陆云峥,陆云峥笑着道,“这道菜叫旗开得胜。”去年,他们几个高考前夕,柳苏源做过这道菜,希望有个好兆头。
封白恍然,赞了声“好!”
陆云峥出门继续端菜去了。
封墨不以为意,嘟囔几句,“这道菜跟旗开得胜有关系?旗开得胜不是一首歌的名字吗?跟足球倒是有关,用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封白忧伤的看他一眼,都懒得给他解释,有没有关系都是厨师一句话,人家要的是这个寓意和兆头,不该较真的时候倒是来劲儿了。
后面的菜陆续端上来,一道道皆有个美好的名字,名字起的好,菜的颜值也高,味道什么的还没尝,但光闻着就让唾液腺疯狂分泌了。
便是何逸川这样有强大意志力的人都忍不住想动筷子。
封墨则更是忍不住。
但封白从桌子底下毫不客气的给他一脚。
封墨黑脸,“光让看,不让吃?”
封白挤出一抹笑,“稍安勿躁,等下有你吃的时候。”
封墨哼了声,干脆闭上眼,抵挡来自美食的诱惑。
东方将白看的好笑,指着那几道精致的开胃小菜道,“小墨要是饿了,这几样可以先吃。”
他这话一落,封墨立刻睁开眼,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对那几道凉菜发起了攻击,且吃的不停嘴,一副我真的很饿、急需充饥的模样。
封白装模作样的掩面了下,“以后别说你是我弟弟。”
封墨吃的欢,当自己没听见。
其他人都笑起来。
宴暮夕看着封墨问,“好吃吧?”
封墨心情好,难得好好跟他说了回话,“不错。”
宴暮夕似笑非笑的道,“这是我女朋友做的。”
封墨拿着筷子夹菜的手就顿住了,满眼不可思议的瞪着他,“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外公的手艺?”
宴暮夕得意的道,“主菜是外公做的,但这开胃小菜绝对是泊箫做的,因为我吃过很多回啦,不会看错的。”
封墨咬牙,“那又如何?她做的我就吃不得了?”说完,还报复似的,夹起一大筷子,狠狠塞进嘴里,咀嚼的那叫一个惨烈。
宴暮夕勾唇,“吃得,我就是想给你显摆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做的,你只能偶尔吃,而我,呵呵呵,以后可以天天吃,就问你嫉妒不嫉妒。”
封墨,“……”
他不嫉妒,他想把筷子甩到他脸上去。
封白和稀泥,笑叹着道,“我嫉妒了。”
闻言,东方将白一语双关的道,“我更嫉妒。”
他的表情,可不是封白那种装出来的,而是真真切切。
见状,封墨都顾不上生气了,冲何逸川挑挑眉,“看出来了吧?我赢定了。”
何逸川,“……”
他跟封墨不是一个世界吧?
气氛正古怪,门又开了,先进来的是陆云峥,之后,柳泊箫和柳苏源也一前一后的走进来,俩人手里都小心翼翼的捧着个酒坛子。
不过,一个是热的,一个是凉的。
柳泊箫把自己手里的那个放在了桌面正中间,盖子未揭,便闻到了丝丝缕缕的香气,就像是美人儿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芭半遮面,着实诱人的很。
“这不会是佛跳墙吧?”封白眼睛发亮,看着柳泊箫问。
柳泊箫含笑点了下头。
封墨闻言,有点蠢蠢欲动,想去揭那盖子。
这回出声制止的是东方将白,“小墨,先别急,先等苏师傅的酒坛开了再说。”
闻言,何逸川好奇的问了句,“为什么?”
东方将白卖了个关子,“等下你就知道了。”说着,就起身想去帮忙,但宴暮夕快他一步,早就接过柳苏源怀里的酒坛子,放在一旁的长条案上。
乔天赐也走过去帮忙。
俩人这一上手,就没柳苏源什么事儿了,柳泊箫扶着他,坐到了椅子上。
那把椅子,便是东方将白和宴暮夕之间空着的那把。
见状,封墨的眼睛倏的瞪大。
何逸川缓缓勾起唇角。
宴鸣赫有点懊悔,早知道也赌了。
封墨盯着柳泊箫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柳泊箫不明所以。
柳苏源也一脸懵。
东方将白知道缘由,好笑的解释,“原本这里就是给苏师傅留的。”
封墨不甘心,指着柳泊箫道,“不可能,不是给她坐的吗?”
东方将白但笑不语。
封白又在桌下给了他一脚,“闭嘴,愿赌服输。”
封墨瞪着他,“你难道一开始也知道这样的安排?”
封白无力的道,“是个人都知道好么?”
宴鸣赫,“……”
他就不敢确定,是他在这群人里太小白了吗?
封墨那个恼啊,“你知道为什么不提醒我?”
害他又输了一辆车。
封白很绝望的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提醒有用吗?”
封墨,“……”这是觉得他无药可救了吗?
这时,封存的酒坛开启,酒香顿时飘溢出来,未饮,便有几分醺醺然的陶醉。
这些人里,宴鸣赫最喜饮酒,当即忍不住赞道,“好酒!”
封墨也喜欢,闻到酒香,刚才的懊恼都消散了,“这是什么酒?”
柳苏源客套的道,“也不是什么好酒,是我自己酿的,在地下埋了二十年,来帝都前才挖出来,今天给泊箫庆祝,拿出来给各位尝尝,别嫌弃就好。”
东方将白笑着道,“苏师傅,您太谦虚了,如果我没猜错,您这酒里至少加了十几味药材,还有花的清香,天下间,也是独一份了。”
柳苏源笑笑,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