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诺一声吩咐,立即有人去执行。没一会儿功夫,便有人压着方妈妈和金婆子进来。
方妈妈和金婆子哪里还有以往的体面,两人衣襟散乱,披头散发,嘴巴被布条封住。方妈妈和金婆子一见到魏氏,立马冲着魏氏“呜呜——”叫唤。
压着方妈妈和金婆子的人一踢两人的膝盖,两人“扑通——”一声跪下。
“把她们口中的布条取出。”乔子诺淡淡吩咐。
压人的婆子恭敬回道,“是,老爷。”
方妈妈和金婆子得了自由,忙不迭冲着魏氏哭喊,“夫人啊,老奴做错了什么,您怎么让人将老奴给绑来呢!”
“你这是在质问主子?”乔子诺对方妈妈和金婆子两个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这两个奴才的胆子真是超乎他想象的大啊。
方妈妈和金婆子这才注意到房间内不止魏氏一个人,乔子诺也在,乔伊灵也在。
其实也不怪方妈妈和金婆子两个,她们这段日子一直守在魏氏身边哭乔伊蕙。魏氏除了哭哭啼啼,就是在思念乔伊蕙,他们一起同心协力地指责乔伊柔、乔伊灵、乔骏还有乔杰的冷心无情,不顾念同胞之情。
当然,魏氏最想怪的人肯定是乔子诺,将乔伊蕙关进祠堂的人正是乔子诺!好在,魏氏还有一丁点理智,她是没胆子指责乔子诺。方妈妈和金婆子两个就更没有这样的胆子了。
你说魏氏为什么敢指责乔伊柔他们呢?这太简单了,魏氏是他们的母亲,当母亲的说小辈没什么。方妈妈和金婆子两个跟在魏氏身后也没少骂,魏氏又跟她们推心置腹的,方妈妈和金婆子渐渐自大,这态度也越来越随意放肆,几乎都快忘记她们只是一个奴仆了。
乔子诺这么一说,方妈妈和金婆子才意识到不对,金婆子最会审时度势,连忙磕头求饶,“老奴该死,老奴是被气坏了,这才口不择言,还请老爷夫人恕罪。”
方妈妈回过神也是连声求饶。
乔伊灵戏谑地看着方妈妈和金婆子,长见识了。她一直以为像乔家这样主仆分明的地方,肯定是不会出《红楼梦》中那样,主子不是主子,奴才不是奴才的情况。可是魏氏真心让乔伊灵长见识了,她生生纵容出两个忘记自己身份的奴才。这份本事乔伊灵也算是叹服了。
“求饶?你们两个还需要求饶?是我们这些当主子的该向你们两个求饶吧!两个奴才居然敢偷夫人的嫁妆,谁给你们的胆子?”乔子诺见方妈妈和金婆子两个涕泗横流,厌恶地移开视线,冷声嘲讽。
方妈妈和金婆子磕头的动作一顿,金婆子瞬间反应过来,坚定否认,“老爷,老奴对夫人是忠心耿耿,老奴怎么会偷夫人的嫁妆呢!”
“就是!夫人啊,老奴都您的忠心您难道还不知道吗?老奴怎么会偷您的嫁妆呢!是哪个黑了心肠烂了心肝的在您面前挑拨是非。”方妈妈说着,老眼死死瞪着常妈妈和娇月两人,眼底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两个奴才全家都被绑起来了吧。去搜搜他们全家。”乔子诺懒得跟两个奴才多说什么,这个命令应该方才就一起说了才对,可惜当时被气得不轻,乔子诺疏忽了。
方妈妈和金婆子一听乔子诺要搜她们家,眼睛瞪得极大,眼底是满满的惊恐,“不!不!”
“不什么?主子搜下人的家怎么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不是说自己清白吗?好,我给你证明清白的机会,要是从你们家搜不出什么东西,就当我冤枉你们了,定会好好赏赐你们一番。但若是搜出什么不该有的,你们一家子——”
后面的话没说全,给人以无限的想象,未知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方妈妈和金婆子大急,他们家可是有不少东西还未来得及偷运出府,这要是去搜了,不是全都露馅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啊。”乔子诺淡淡吩咐。
“是,老爷。”
一见人出去了,方妈妈和金婆子更急了。
方妈妈沉不住气率先求饶,“老爷饶命啊,老奴是鬼迷心窍了,这才——这才头脑发昏地偷了夫人的首饰,老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金婆子在心里骂了方妈妈好几句,事情还没到最后关头呢,你这么快求饶做什么。明摆着做贼心虚啊!
魏氏听方妈妈承认,心里气愤不已。虽然她是早就知道方妈妈和金婆子干得事情,但远远没有听到她们二人承认时的愤怒。自己那么相信她们两个,她们怎么能对不起自己呢!
“这就是你倚重的人?这个是方妈妈吧。我记得她,嘴边有一颗大黑痣的。看她的面相就是刻薄算计之人,真不知道她是哪里让你看重了。还有这金婆子,眼珠子一直转啊转,明摆着在打鬼主意,偏生就你一点都看不出。”
魏氏难堪地低下头,心里暗暗怪乔子诺不给她面子,当着一屋子奴才还有她女儿的面下她的脸,简直是太过分了。
乔子诺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过分的,末了还特地加一句,“奴才你分不清好的坏的,儿女也是一样。”
乔骏、乔杰、乔伊灵和乔伊蕙四个人,只要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乔伊蕙是其中最差的一个。偏偏魏氏就是喜欢乔伊蕙这个女儿,喜欢到几乎迷了心窍,没了心智。
魏氏又不是傻子哪里听不懂乔子诺的话,她和生气,伊蕙是最好的孩子,乔子诺怎么能这么说她的伊蕙呢。有心为乔伊蕙辩驳,但是想到乔子诺的冷酷无情,魏氏生怕连累被关在祠堂的乔伊蕙,于是只能无奈紧闭嘴巴。
“你说这两个人该如何处置?”乔子诺问魏氏。
魏氏傻眼了,“要如何处置这两人,还是由夫君做主吧。”
“我让你说如何冲着这两人你就说。”乔子诺不禁皱眉,语气隐隐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