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是个人精,看到工部侍郎脸上的神情就知道这点钱没有打动人家,立刻又送上一叠,抬眼打量工部侍郎的表情。
工部侍郎的嘴角升起淡淡的嘲笑,长枪与大炮的价格可不止这点钱,没有三两百万别想他冒险,这些年康王吃相难看,赚的钱比国库都多,就是为人太小气了。
老管家的眉头微微皱起,觉得工部侍郎太贪心,他都拿出了二十万两银票还不够吗?要知道一个家庭现在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几十两。
二十万两足够工部侍郎带着钱跑路,不管走到哪儿都能吃香喝辣,却不曾想根本打动不了人家,这让老管家很生气,想弄死工部侍郎。
但是想到自己此行的重要性,老管家只好强压着火气又拿出十万两银票,这动作落在工部侍郎眼里与打发叫花子无异。
“徐侍郎不要太贪心了!”老管家忍不住威胁一句,他可是康王的管家,走到哪都得受人待见,好久不曾受这份冷遇。
工部侍郎的脸上升起更浓的嘲笑,他可不是路边的傻子可以让人随着打压,就康王现在的形势还没资格打压他,如果没有猜错,只要跟着康王对着干,升官发财早晚的事。
“老管家若是觉得的银子很多,麻烦带起你的银票出门左转,走上二千米,那里是工部尚书的家,请!”工部侍郎伸手赶人。
求人都求的这么没诚意,这让工部侍郎很不高兴,不高兴的代价就是我不跟你谈了,这笔烫手的钱我不赚了,你走!
老管家傻眼,工部尚书的家他当然知道在哪,但是那人是个死忠份子,他可不敢求到工部尚书门上,他的头是肉做的,撞不破工部尚书的大铁门。
“你想要多少钱,开个价吧。”老管家决定摊牌,若是价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那么接受又何妨。
工部侍郎脸上的嘲笑更浓了,就说这人贱皮吧,以前充大头充习惯了,现在还想在他面前充大头,想死呢。
“三百万,少一钱都不成。”工部侍郎开出了自己的底价,然后定定的看着老管家,仔细打量老管家的神色,他从老管家的眼底看到了杀机闪过。
嗯!工部侍郎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坏了,这个老家伙想杀他,这三百万可不容易赚啊,拿到手自己也就半只脚踏进了逃亡道。
“五百万!”工部侍郎一咬牙又加了两百万,反正也是死了,那么他一定要在死前捞足资本,只要有钱他可以雇佣保镖,可以逃出玉京,大不了去塞外。
自己有技术,到了塞外照样可以成为坐上宾,工部侍郎的心里一阵翻腾,短短时间就为自己安排好了退路。
老管家被气的脸都青了,拿起桌上的银票甩袖离去,他还是换个人吧,这孙子太贪心了。看着老管家离去,工部侍郎的脸色也跟着变得的难看。
到手的财富就这么飞了?工部侍郎好不甘心,不行这是他的钱他要拿回来,但是怎么拿呢?工部侍郎内心纠结啊,若是降价取那点银子不划算,算了,还是再看看吧。
老管家回到康王府,找到康王诉苦,顺带把工部侍郎骂了一顿,康王听到对方开口就是三百万,后面还提价五百万。气的差点没吐血,那孙子是打劫呢。
不管了,就算是打劫也轮不到他,大不了把那孙子绑起来逼供,不过想要逼供时间得快,他也要做好逃亡的准备,毕竟皇上的探子不是白给的。
如果能把皇上的探子买通就好了,康王敲打着桌面,在心里一阵盘算,最后决定买通府外的探子,他要行事便要有足够的自由,就是不知道那些探子听话不。
康王是个想到就做的人,立刻安排人手与探子接触,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皇上那里已经得到工部侍郎的开价,气的想把工部侍郎分尸。
命令手下看好工部侍郎,若敢出售长枪大炮的消息,那他便是死罪,皇上想到自己的队伍不纯净心里就有气,虽然水至清则无鱼,可也不能不分事非吧。
长枪大炮是大秦的武力装备,是大秦征战天下的依仗,这么大的事情也能变成某些人发财的工具,这绝对不能原谅。
工部侍郎在皇上心里已经获罪,再想翻身很难,除非他的脑回路清奇,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这点秦子轩可以打出来,工部侍郎就难了。
若是秦子轩坐在工部侍郎的位置上,肯定在会完老管家颠颠跑去皇宫请功,他敢坑了对方三百万然后跟皇上对分,至于给出的资料是真是假,这个不用问肯定是假的。
工部侍郎不是秦子轩,干不出那等事,所以工部侍郎悲剧了,康王派人与探子接触,然后人家收了康王的钱二话不说转身交给了上司。
还同上司商量怎么做可以坑更多的钱,大不了咱们跟皇上平分,三七也行,反正康王贪污了那么多钱,不坑他坑谁呢?
于是探子头头找到了皇上,皇上一想也对啊,康王不是有钱吗?坑他!顺便把一些情报更方便的传到呼伦王那儿,皇上这个大阴人很快就想到了许多小招对付康王。
可怜的康王为了买通探子花了不少冤枉钱,而且他的一举一动继续被人监视着,消息传到秦子轩耳中,秦子轩对皇伯伯这个大阴人的底线重新定位。
呼伦王与康王勾搭的更频繁了,因为长枪大炮的资料不好弄,呼伦王决定先拿下关口,同时派人送来了十万两黄金,算是买长枪大炮的资料。
康王收到黄金很不满意,五百万高价呼伦王才出十分之一,康王不满意啊,但是不管他怎么不满意,呼伦王都不会再出钱,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出水关出现在各方的视线内,出水关虽然关道难行,但是胜在无人关注,呼伦王觉得可行,他们可以偷偷溜进大秦从背后偷袭临水关,没有高大的关墙阻挡,大军可以挥师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