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守卫摇了摇头,秋樊昕定了定神,没告诉还好,她立即下令道:“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能将叶枫重伤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秋樊昕只是普通人,知道了无非多一个人焦虑,还不如封锁消息,而且秋樊昕对叶枫的老丈人比较了解,那是个十足的墙头草,如果知道叶枫生死未卜,没准会强迫何雨薇跟叶枫接触关系,这种事,那个不靠谱的油腻中年不是干不出来。
守卫顿时为难了:“圣主,恐怕不行啊,很多人都看到凌阳带着叶枫先生入了皇城。”
秋樊昕拍了拍脑袋,这事弄的,凌阳有没有脑子啊?她懊恼的说道:“那就尽量瞒着何雨薇一家,你过去转达何雨薇他们,就说没事尽量不要出院子,昆仑虚进入备战模式。”
守卫点了点头:“属下马上去办。”
说完跑出房间,老实说他是不明白秋樊昕为什么要瞒着其他人,不是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吗?叶枫既然昏迷不醒,你们那么多高手集思广益,总能找到办法的吧?
他不过是一名昆仑虚的守卫,见识和眼界受到局限,能让叶枫昏迷,怎么可能是普通的伤势?
而且能伤到叶枫的,整个世界只有八岐大蛇一个而已,虽然叶枫不是华夏修行者的精神支柱,但是一名天阶强者重创,对昆仑虚的修行者来说,同样是不小的打击。
秋樊昕揉了揉胀痛的眉心,叶枫突然重伤,她有点束手无策,想了想,珍而重之的打开皇作下面的机关,露出一个天蓝色的小瓶子,影影绰绰可以看到三粒丹药平静的躺在里边。
“龙脉之力孕育的丹药,应该会有效果吧!”
秋樊昕不确定的想着,她手里的三粒丹药是风沐清留下的遗产,普通人吃一粒,立即迈入地阶行列,地阶强者吃上一粒,顿入天阶修为,但是越往后,越难得到提升。
通常一名天阶后期的高手,吃再多龙脉之力孕育的丹药,修为也很难得到提升,毕竟天阶之后破境需要的灵气数量很难计量清楚,更因为到了天阶水准,通常比较注重体用双休,修为和境界缺一不可。
秋樊昕装好丹药,向着旧宅走去,刚好和刘帛雯不期而遇。
“刘……”
“别刘了。”刘帛雯打断道:“先从阎罗王手里把那小子的命拽回来再说别的,嗯,我闻到了龙丹的味道。”
秋樊昕心想你鼻子还真灵,盖在瓶子里你都能闻到气息,她也不掩饰,坦言说道:“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刘帛雯道:“你问我?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医生……但是我觉得应该会有效果。
那小子肯定是和八岐大蛇死磕才差点弄死自己,传闻八岐大蛇渐有化龙的预兆,但到底不是真龙,昆仑山一百零八道龙脉之力孕育的龙丹,压制不住邪蛇的力量那才是笑话。”
“但愿如此吧!”
秋樊昕并不是很认可,叶枫的伤是八岐大蛇造成的还是他自己弄出来的,谁也说好不好,秋樊昕更偏向叶枫用了什么极端武技,才有这身伤出现,她相信纵然是八岐大蛇出手,叶枫生还的概率还是很大的,打不过总能跑的过吧?
刘帛雯捏了捏鼻子,一脚踹开那扇紧闭的房门,吱呀吱呀的声音特别刺耳。
这样一栋老房子,按理说不该存在于华丽的皇城,一直没拆的原因是因为这座旧宅流传着一个传说,和龙脉之力有关,可惜历代昆仑虚的圣主和门主,没有一个把秘密参详出来。
风沐清在位的时候,这里被列为禁地,秋樊昕当上圣主,完全开放了皇城,最开始的那段时间,很多亡灵一族的半亡灵光顾这座旧宅,以为自己是位面之子,说不定历代圣主参透不了秘密被他们给悟出来了呢?
随着时间推移,久而久之,慢慢的这里无人问津了,哪有什么秘密,都快把房子翻个底朝天了,毛线没找到一根。
凌阳正忙着给叶枫输送灵力,他的死人经号称亡灵一族的圣经,强大的威力不下于佛宗的般若忏和儒门的浩然之气。
叶枫体内存在着六道灵力,佛,道,释三种力量除外,张伯阳传授的雷电之力,逆世轰天的反噬之力,包括极破真元的腐蚀性力量,再加上凌阳的死人经灵力,刹那乱成了一锅粥。
很快凌阳骑虎难下,他的死人经灵力完全不受自己的约束,一股脑的涌入叶枫体内,失去灵力控制权的凌阳脸都白了,如果继续这么输下去,失去灵力的自己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欲哭无泪的凌阳,哀怨无比的看着叶枫,直到大门敞开的时候,他才转忧为喜,也不管是谁,立即大呼小叫:“要死人了,快来帮忙啊!”
“闭嘴!”刘帛雯破口大骂,她活了悠久的岁月,看不出凌阳做什么才有鬼了,她气不打一处的骂道:“你白痴啊,弄清楚情况了没有?谁让你输送灵力的?”
凌阳苦着脸:“先把老子拉开再骂行不行?老子快虚脱了。”
秋樊昕无奈摇头,摄取龙脉之力注入双手,缓缓推出两股掌风,化作两条盘旋飞舞的游龙,叼住凌阳的肩膀,硬生生把人拽了回来。
凌阳虚脱似的坐在地上,胳膊打着摆子,大腿根都在发软,还好秋樊昕来得及时,要不然灵力枯竭的那一刻他担心会被那股粘稠的吸摄之力吸入叶枫体内。
刘帛雯先是仔细检查了一遍叶枫的大概情况,转过身问道:“发生了什么?我要知道详细过程!”
凌阳扶着柱子一点点的站起来,闻言苦笑道:“我哪儿知道什么详细过程啊,问我还不如问风爷他们呢,当我追上的时候也是叶枫昏迷的时候。”
“他们没事吧?”刘帛雯随口问了一句,搭在叶枫手腕上的两根指头不由的颤了颤,也不知道是因为叶枫的伤势感到棘手还是担心风爷他们的安全。
“那我更不清楚了。”凌阳说道:“因为我压根没看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