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一句‘你脑子让驴踢了’差点脱口喷了出来,傻叉,恢复就恢复,瞎嚷嚷个什么?
时间一到,直接偷袭比什么都来的实在,脑残白痴,这智商以前是怎么当岛国首脑的?
须佐之男说完也后悔了,他就想趁机表个忠心,说话有点没过脑子,他看了看脸色阴沉的亚伦,又看了看和亚伦僵持不休的叶枫,蓦然间凶残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借助天狗食月的力量吞噬两名天阶巅峰,修为必然直线飙升,那时候还用的着惧怕八岐大蛇?飞升都有可能……
这股思想在须佐之男脑海里来来回回的刺激着他的大脑,他不动声色的闭上眼睛,一边忙着恢复,一边权衡铤而走险的可能性,杀了亚伦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影响,吞了叶枫,自己的修为又会增长到什么程度……
亚伦突然感到一阵心惊肉跳,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疑惑的看了看须佐之男,心想:“这孙子也不是什么好玩意,父亲说过这鸟人有狼顾之相,天生的反骨崽,他不会是想着等老子筋疲力尽的时候弄死我吧?”
这样一想,亚伦开始惴惴不安了,继承八岐大蛇的力量强催三成,偏偏叶枫紧守门户,也在这时候催动灵气,又成了僵持不下的局面,谁也不能轻易击败谁。
叶枫玩命似的抽取混元逆天诀的灵气,注入光芒消减的六丈金身。
天阶巅峰的对决没有惊心动魄的你来我往,也没有花里胡哨的武技对决,成了一种真元比拼的局面,互相消磨着对方的力量,庞大的蛇躯因为力量的锐减,慢慢缩小,雄伟的金佛也从金光四射变成了光辉暗淡。
“叶枫,这么耗着没意思。”亚伦担心须佐之男玩阴的,于是提议道:“你是新晋的天阶巅峰,对华夏来说等同于冉冉升起的新星,代表着希望。
如果你死了,相信对华夏修行者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而我不同,哪怕耗到最后一刻,哪怕你把我耗死了,在我父亲光辉的笼罩下,我依然可以从死亡世界爬回来。”
他说话的时候,灵气外泄,叶枫完全可以直捣黄龙,抢占先机压制亚伦,但这也于事无补,不是说站了上风就能稳胜不败,真要是那样,叶枫又不傻,直接灭了亚伦,再把一边的须佐之男收拾了,一连灭了两名天阶巅峰,那不是更好?
亚伦笑了笑,叶枫没趁机打压,说明对于自己的提议还是有想法的,他压低声线,仿佛担心须佐之男听到似的,小声说道:“我死了可以复活,你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别修饰的那么委婉,你不就是担心须佐之男那家伙反水吗?”叶枫笑道:“有什么想法直接说,我有时间跟你拐弯抹角,但如果须佐之男心存不轨,半个小时一过,信不信第一个倒霉的一准是你。”
“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俩的事先放放,敢不敢定个时间,约个地点,一句胜负,再分生死?”
亚伦就是看的太透彻了,所以才选择和叶枫商量对策,在他眼里叶枫是敌人,是他父亲必要铲除的对象,但是自己的命显然更重要,自己都没了还怎么杀人?
他也不肯和叶枫同归于尽,但凡他愿意同归于尽,七天前的那一战,叶枫没机会跑掉。
叶枫笑道:“可以啊!”
亚伦楞了一下,叶枫回答的太干脆,他反而有些困惑了,但他猛然间反应过来,这小子早就看出局势了,所有的进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急不缓,不骄不躁,等着自己先说出来,好阴险的华夏人啊,无时无刻都在耍心眼,玩心计。
一想到华夏人特别阴险,亚伦犹豫了,这孙子不会等着自己回收力量的时候,趁机给自己来一下狠的吧?这个不能不妨,于是他试探着问:“你先收手?”
“那还是僵着吧!”叶枫嘿嘿一笑,你信不过老子,我也信不过你啊,要是我先扯回灵气,你阴我怎么办?
亚伦怒道:“我凭什么信你?”
叶枫无所谓的说:“是啊,那我凭什么信你?”
亚伦无语了,沉默了几分钟,他又试探道:“一起?”他说话的时候,围绕在他身上的黑色气焰浓厚了不少,显然是担心须佐之男看出破绽,故意装出全力以赴的姿态。
“行。”叶枫果断点头:“我说一二三,一起撤。”
“好。”
这时候的须佐之男摇摆不定,一个念头怂恿他铤而走险,另一个念头劝他‘善良’,弄不死这两人,八岐大蛇能玩死他。
“一……二……”
叶枫一字一顿的数着,他防着亚伦暴起伤人,混元逆天诀在体内疯狂运行,积蓄的灵气引而不发。
“三!”
……
粘稠在一起的两名天阶巅峰,迅速回收灵气,亚伦察觉到叶枫灵气收回了七成,忽然狰狞的笑了出来,巨大的蛇躯迅速收缩,阴险无比的伸出一条胳膊按向叶枫的胸口。
叶枫冷笑一声,半招乾坤浩瀚怼了过去,心想:还好老子防着你了,犊子玩意,有你落单的时候,看我怎么剥了你的蛇皮。
轰的一声,地裂天蹦,打着旋的气流犹如狂风迅雷,横扫当场,亚伦被反震上了高空,而叶枫则是如流星似的坠落云海,双方谁也没占到便宜。
站在一边观战一边的须佐之男更是吓出一身冷汗,还好自己没动手……还好伤势没回复,要是伤势回复了,保不准自己就动手了,指不定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须佐之男因为没动手觉得老天比较眷顾他,事实上亚伦和叶枫都防着他呢,在他伤势回复之前达成协议。
叶枫落到地面,一个踉跄差点没直接坐在地上,灵气消耗过于严重。
先和须佐之男的一场大战没耗损好多,和亚伦比拼灵气的时候也没觉得耗损有多严重,刚一分开,才知道耗损了多少,当时凭借一股坚忍不拔的毅力豁命死拼,压力没了,人也到了脱力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