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愿意生了。”

“你有完没完了！”她脸红得像火烧，佯怒瞪他。

烬眼中闪烁着璀璨笑意，不再逗她了，怕再逗下去她真的翻脸。他对叶萦说：“你睡吧，好好休息，我来守一会。”

她微怔，他才刚刚苏醒过来呢。

“我知道你好长时间没合眼了，自从找到我，就一直守在我身边照顾，”烬说，“这样下去你人坚持不住的，好歹休息一会，有什么事睡醒再说。”

“可是我要去给你找食物……”叶萦很犹豫，烬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本来指望他醒来能动用空间戒指，谁知道他的空间戒指也打不开了，那她就必须出去找食物，不知道刚才那头死老鼠能不能吃？

回味起嘴里腐败流脓的老鼠味，她又觉得吃那死老鼠不太靠谱，可千万别吃出什么病来才好。

不知道附近有没有水源，又或者是其他能吃的东西？哪怕是草，或者苔藓也好。

烬说：“我们魔兽也不是需要每天进食的，我还能支撑。你要是真想出去给我找食物，就好好休息，谁知道要找多久才能找到呢？把自己搭上是最傻的行为。”

她点点头，也明白这个道理。

仔细看烬的脸色，见他精神似乎还好，于是就抓着他的一只爪子，蜷缩在他身边睡了过去。

抓住他的爪子，是担心在她睡着的时候他自己偷偷跑出去找食物。

她累极了，蜷缩在自己深爱之人的身边，很快就睡了过去。

烬庞大的兽躯就卧在她身边，守护着她。

他低头看着她的睡颜。

她一双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小手紧紧抓着他，一只手腕上的伤口清晰可见——那是放血给他喝的时候留下。

他没有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爪子。

这么多年，两辈子，他很清楚她的习惯，在这种荒郊野外不安全的地方，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她都能被惊醒。他任由她抓着，抬起自己没有被她抓住的另一只爪子，张开自己满是利齿的嘴一口咬下。

血肉剥离，很痛。

可是他还是目光冰冷，毫不犹豫地从自己的爪子上咬下一大块肉来。

他咀嚼着自己的肉，喝着自己的血，补充着能量。

以前阿萦总嫌弃他是兽，是的，兽类和人族有很大的不一样，比如在面临绝境的时候，它们甚至可以自己吃自己。

为了活下去，不对自己残忍才是最大的残忍。

烬一口一口地吃着自己的血肉，直到把一只爪子连同小臂的肉都吃得差不多了，才停了下来。

暂时失去一只爪子的战斗力不要紧，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他吃完，用嘴小心地撕扯着叶萦之前给他包扎的那些衣裙布条，把被他吃掉的地方遮掩住。

这样等她醒来就不会察觉异样了，也就不会心疼了。

“阿萦。”他轻声唤她。

她睡得很熟，梦中仿佛分辨出是他的声音，羸弱的身子往他庞大的兽躯边靠了靠，动了动。

他微微笑起来，俯头吻她，把自己嘴里的一小口血带着碎肉喂到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