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而潮湿的地下室,幽深暗无天日的地下竞技场,阿比斯骑在意大利高大的战马上冲锋,迷雾遍布的日耳曼树林,脑海里隐隐想起过往岁月里那幽暗的断片,随后,前方,出现了密密麻麻无法数清的人头……
“跟着我,保持队形,冲锋!”
一瞬间,阿比斯从恍惚中晃过神来,耳边再次出现了无边的狂怒和嘶吼,大喊着,阿比斯握紧了自己的骑士剑,冲向了迎来奔来的日耳曼狂战士……
冲刺中的战马带着恐怖的冲击力撞开了面前高大的日耳曼战士,随后,阿比斯侧身挥剑,利用战马冲锋的速度和力量,割断了一名挡在侧面的日耳曼战士手臂,断臂腾起飞起,日耳曼部落战士惨叫着倒下。
在阿比斯身后,上千名军团骑兵此刻犹如一波汹涌的潮水,扑向了正在于罗马重步兵方阵苦战的日耳曼卡狄人部族的大部队。场面上,罗马重步兵方阵三面围攻,罗马军团骑兵从唯一的缺口杀入战场,将日耳曼卡狄部族彻底包围在中间消灭,剿杀。
无数的箭矢,石弹砸向人群中央,直到罗马重步兵的势力慢慢渗透到中央。罗马远程部队才停止射击。而阿比斯的重骑兵部队则一路横冲直撞,碾压蛮族轻装部队。
冲向人群密集的中央地带时,阿比斯才发现,原来野蛮人这次出击,是这个部族全体倾巢而出,在蛮族人群的中央,是无数疯狂尖叫的女人,毫无疑问,冲在前面的是他们的丈夫,而她们在绝望之际,拿起了匕首,短剑,与部落同进退。
“奋战!为了罗马!”
外围,克莱恩继续大声怒吼着指挥全团出击,围剿这个落单的部族,他们足足有六七万人,阿比斯最后发现,这个部族全族的老人,女人全部上了。她们握着短剑,匕首抓住罗马士兵的脑袋,蛮力的割开了他们的喉咙,俨然比有些初上战场的罗马男人更加凶猛。
战场血腥无比,日耳曼人的长矛无法刺穿罗马重步兵的锁甲,而罗马重步兵的短剑却轻而易举的卸下了他们的手臂和小腿。在战斗最激烈的地方,甚至每走一步,都是野蛮人的臂膀,手掌,小腿,它们铺在地面上,就像一片恐怖的停尸房。而放眼望去,视线所及之处,都是罗马士兵与蛮族厮杀的场面。
阿比斯骑着战马横冲直撞,最终被一名狂战士的木槌击中战马,在战马倒地的一瞬间,阿比斯跳下了战马摔倒在地。而后,野蛮人像发了疯的猛兽,持着粗大的木槌便追上来锤杀。面前的黑影就像一头巨大的黑熊扑下,阿比斯感到了无边的压力,奋力滚向一旁,躲过了这致命一击,被锤击的地面立即产生了一道浅浅的凹坑。力量之大,可想而知。
随后,还没等阿比斯起身,野蛮人再次狂躁的扑来,他身后的熊皮披风预示着这可能是部落里最强壮的战士,甚至曾经杀死过黑熊。失去了战马的阿比斯在力量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不断躲避野蛮人的攻击,幸运的是野蛮人在再次扑来的一瞬间被身后的罗马士兵用长矛射穿了胸膛。重标枪留在这名狂战士体内,而阿比斯则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过去,一剑刺向了他宽大的脖颈。
林间的这片空地上,此刻,全部是交错的人影,兵器与铁甲的碰撞声,空气中飘起一层淡淡的血雾,那来自地狱的悲歌,鲜血之池。
最后,部族的男人们几乎都被全部杀光了,而那些女人却还不投降,因为她们知道投降只有一个结果,便是受到这些大兵无尽的侮辱。在日耳曼女人看来,宁可悲惨的死去,也不成为外族的奴隶。许多部族的女人疯狂的挥动着匕首,短剑,刺向那些试图接近他们的罗马士兵,甚至有些日耳曼女人像食尸鬼一般抱住罗马士兵的大腿,用她们并不锋利的牙齿咬向罗马士兵毫无护甲防护的大腿。
在恐怖的场景下,这些罗马军团士兵忘记了对方的性别,只是惶恐的防御,而后用短剑割开她们的喉咙,挑破她们的肚皮。鲜血和肠子哗啦啦的流淌出来,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血腥气息。
连部族的小孩也举起了武器,他们用稚嫩的臂膀挥动沉重的战剑,却被罗马大兵像擒拿小鸡一般抓起来,扔在地上,有些试图再次反抗的蛮族小孩则遭到了无情的屠戮,战争本是如此……
大战整整持续了一天,天黑的时候,林间的这片空地上,密密麻麻的躺满了野蛮人的尸体,视线所及之处,皆是断臂残尸,黑色的土地被卡狄部族人的鲜血所染红。这犹如地狱般的场景,由于几乎没人投降,这个部族在一日间被屠杀得干干净净……
“罗马胜利!”
站在满是尸体和血水的战场上,阿庇斯举起了宝剑,大声怒吼到。现场随即传来了千百兵士的回应,他们怒吼着回应着自己的将军,指挥官。欢庆着这场围剿战役的胜利。
而大战过后,日耳曼卡狄人的辎重,物资,整个部族的财物全部便归阿庇斯所有了,只有最高指挥官,统帅才有分配战利品的权力,阿庇斯如果要全部私吞,也是可以的,因为是自己花钱雇佣了这支军团。但是阿庇斯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这些士兵跟着自己,就是等着发财的这一天,极少数人是为了所谓的荣耀而来的。
当天夜里的篝火宴会上,阿庇斯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分配起了白天的战利品。当然,按照惯例,最好的必须留给军团长以上级别的军官。而实际上,日耳曼人的财产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牛,羊和马匹成为了最值钱的东西……而那些千奇百怪的首饰和装饰品,则被阿庇斯“慷慨”的赠予了自己的手下,那些在战争中顶住压力,被野蛮人围攻的低阶百夫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