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举起你们手中的标枪,祈祷马尔斯与你们同在吧。现在,投掷!”
首席百夫长克莱恩站在军团前列,大声指挥着第一列的军团步兵开始进攻。
传统的罗马军团进攻战术,短兵相接前先投掷两轮标枪。克莱恩刚下令,全体罗马军团步兵便迫不及待的朝正前方扔出了自己手中的重型标枪。
一如老兵所见过的血腥战场,这些被阿比斯一手调教训练出来的罗马新兵在投掷武器上丝毫不逊色于罗马军团老兵。
上一秒还在怒吼的蛮族步兵看到天空中如黑色大雨般洒来的标枪,下一秒全部面露惧色的躲在自己的盾牌后方,他们本能的撑起盾牌,做出下蹲的动作。
然而,恐怖的标枪雨还是给了德莱维利人致命的打击。那些尖锐的重型标枪自军团重步兵的手中掷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线,而后,带着恐怖的贯穿力,刺穿了高卢人的盾牌。金属的矛头刺穿高卢人的兽皮盾,尽管木盾起到了一定阻挡作用,但是许多重标枪还是刺穿高卢人的盾牌,钉在了盾牌上,那些倒霉的德莱维利人被尖锐锋利的军团利器刺伤了手臂,动弹不得,连同整个盾牌,挂在了臂膀之上,成为了累赘,更可怕的是,罗马军团方阵已经开始前进,逼近,而高卢人的手臂却在流血!
“兄弟们,冲进去,将这些叛徒踩在脚下刺杀,他们的女人将我们胯下颤抖,求饶!”
低阶百夫长克里奥比努斯大喊了起来,随后,被阿比斯“摧残折磨”了三个月的罗马新兵们,像饥饿的野兽一般,涌向了德莱维利人城墙的缺口处。在敌人还没拔出嵌在肉里的标枪时,罗马军团的短剑,重盾已经砸到了对方的面前。
战线上,两道黑色的暖流开始互相挤杀。
罗马新兵带着对胜利和财富的渴望,将短剑刺向了敌人的心脏,面颊,立刻,鲜血淋漓的场面布满战线的每个角落。事实上,被阿比斯训练出来的这支新军,在这之前并不是没有历经真刀真枪的厮杀,阿比斯在冬令营集训时曾雇佣了罗马城中的角斗士,与这些新兵进行真刀真枪的搏斗,所以,最后留下来的士兵,大多都有受过伤,也都有伤过人。当高卢士兵持着凯尔特长剑冲上来的时候,再孱弱的新兵也可以麻木的举起短剑,刺向敌方的腋下,胸口位置。
而德莱维利人,秉承了高卢人一贯的无脑厮杀风格,他们手握双手剑,毫无技巧自上而下,重重劈下,被罗马军团步兵用盾牌挡下,却将自己的腋下,胸口暴露在罗马士兵的剑下,随即,罗马新兵举起短剑,像屠宰牲口般,一剑刺向他们的胸口。锋利的罗马短剑哧哧的扎进肉里,鲜血瞬间布满了短剑的剑刃,带着高卢士兵痛苦的大声惨叫,军团新兵用方盾抵住对方胸口,而后,将短剑猛的拔出,就像给敌人放血一般,凯尔特战士的胸口鲜血直涌。
……
“阿比斯,我们已经取得胜利了,这完全不需要质疑,还要派出骑兵吗?”
弗拉米尼乌斯站在阿比斯身边,在小高地上望着不远处的战场情形说到。这位罗马总督看到了一支杀人不眨眼的新军,超过了他对新兵的认知,他看到被阿比斯训练出来的这些新兵们像杀戮机器一般,无情的屠戮着反抗的部族男人。甚至,他怀疑有没有投入骑兵的必要。因为眼下,德莱维利的抵抗完全就是徒劳。
“继续派出骑兵,弗拉米尼,你知道,这次,我只是让这些新兵来练手的。”
阿比斯说着,脸上透露着一种令人生畏的冷酷。弗拉米尼仿佛看到了当年凯撒征服高卢的影子,只是,阿比斯还很年轻,他更像成长后的屋大维……
随后,鼓号手鼓起腮帮,卖力的吹响了骑兵进攻的号角。
大量的高卢骑兵和军团骑兵就像争抢猎物的怪兽,在初升旭日的照耀下疯狂的冲出。
卷起漫天尘土,冲进了德莱维利人市镇里那原本就狭窄的街道,恐怕没有人会用骑兵来攻城,阿比斯是第一个,而后,这些寻找“猎物”的罗马军团骑兵穿梭于一条条狭窄的街道中,从高卢守军的后背,发起冲锋……
专注于正面作战的德莱维利战士完全无法顾忌来自后方的冲锋,这些骑兵像收割韭菜一般,一次次突袭,落单的德莱维利战士更是成为骑兵捕杀的对象。除了放下武器投降的男人,其他士兵,罗马新军一律屠杀。
几名德莱维利的男性士兵被围堵在小巷中,在他们面前,身后,都是杀红眼了罗马士兵。投降,他们的女人将受到蹂*躏,他们的老人将受到屠戮,小孩将被奴役,在毫无选择中,几名德莱维利男人持着简陋的武器,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他们的木棍,重斧砍在罗马重步兵的坚盾上,丝毫没有撼动军团重步兵的脚步,而后,几名罗马军团重步兵抽出短剑,在盾牌的掩护下,一剑一剑的刺向这些反抗高卢士兵的身体。直到他们的内脏,鲜血从破碎的身体里流出,满地都是。
而市镇广场上,阿比斯发明的战鼓则在鼓手有节奏的打击下发出强有力的军乐。刺激着这些初上战场的罗马新兵嗜血杀戮。那些已经躺在地上呻*吟惨叫的高卢人,一样遭到罗马士兵无情的屠戮,军团步兵的短剑一剑一剑的刺向在地上挣扎的高卢人,让他们的鲜血犹如汨汨泉水涌出,染红了整片市集广场。可以看到许多军团新兵甚至在死尸上寻找财物,他们割下高卢士兵带着金戒指的手指,将那些金属制品揣进了兜里。
包括这些蛮族士兵的衣物,身手的钱币,一切能够收刮的,全部敛去。相比于高卢人,弗拉米尼甚至觉得阿比斯手下的这些罗马士兵反倒更像野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