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没想到的是，温沫沫心满意足地买了雪球饼吃以后，又拉了拉镜凌的衣角说，“哥哥，去喝牛乳茶吗？”

“……”

镜凌还是什么都没说，带她去吃了。

他以为温沫沫总该吃饱喝足的时候，温沫沫又想吃别的东西了。

“温沫沫，除了吃的，你还有别的想做的事情吗？”镜凌道。

温沫沫愣了一愣，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又很迷茫地说：“可是我觉得……吃东西就很开心了啊。”温沫沫说完，一看镜凌的神色还是冷冷的，她也不想惹他不开心，就只好割舍了自己的爱好，犹犹豫豫地说，“那……哥哥我们去看节目好不好？”

镜凌看到她那样忍痛割爱的小模样，心情又莫名好了一点，还饶有兴致地问她：“什么节目？”

温沫沫觉得他肯定会喜欢，便颇是自信地扬了扬下巴说：“胸口碎大石！我每次看街上表演这个节目都很喜欢看！”

镜凌：“……”

他沉默地看了看她说，“好，去看看。”

温沫沫便带他去街头卖艺那边去看表演节目了。

要说起来，今日的运气还挺好的，正好碰上那个表演胸口碎大石的那帮卖艺的大哥们。

看节目的人不多，大概是觉得这节目不怎么新鲜好看，但温沫沫就很喜欢看这个，她带着镜凌挤进了最里边，一边看一边冲那个胸口碎大石的大哥鼓掌地喊：“大哥哥厉害！”

镜凌脸色就变了，“你叫他什么？”

温沫沫回头冲他笑：“大哥哥啊！他是不是很厉害？”

温沫沫那崇拜又开心的样子，就跟不久前夸他医术厉害的样子是一模一样的……

原来并不只是崇拜他一个人……

镜凌脸色又沉冷了下来，全程冷着一张脸，没说话。

而温沫沫还浑然不知，一直在加油鼓掌，直到节目表演结束了，照常从背包里取了点银钱，乖乖巧巧地递过去给那个大哥哥收钱的盘子，这才跟镜凌走了。

从人群里走出来以后，温沫沫还在跟镜凌说，“哥哥，他真的很厉害吧？”

镜凌声音冷酷：“厉害什么，骗你这种蠢丫头罢了。”

温沫沫愣了一下，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唇瓣：“哥哥你干嘛骂我……”

镜凌听到她委屈巴巴的声音，不由停顿了一下脚步，似乎是才意识过来自己有些失态了，他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抬眼看了一眼温沫沫，声音还是冷，但还是跟她道歉了：“对不起。”

闻言，温沫沫更加傻眼了，吸了一下鼻子，傻乎乎地点头立马就原谅他了：“没关系……”

镜凌看了看她，又径自转头往前走了，但走没两步发现身后的小丫头没跟上来，又停下来等她。

过了一会，温沫沫总算反应过来跟上来了。

这会儿街上人有点多，来往的马车也不少，温沫沫目光又老往小吃摊上瞟，人不怎么看路，镜凌看她好几次都要被人撞上了，他的手伸出去了，又收拢回来，又忍不住伸出去……

这样来回地反复在空气博弈着……

镜凌自己都没意识过来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