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乔冉又仿佛觉得自己随时要窒息了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一种感觉，走不动路，每一步，都觉得自己一动不能动。

她怔怔地看着晟边莫那边，无地自容，有一种想要掉头就走的冲动，但她知道，她不能。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于是，尽管是知道举步艰难，但还是一步一步地朝太子殿下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从始至终，晟边莫一丁点的神色变化都没有，他那样平平静静的，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就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静静地等着她走来。

乔冉走到他跟前，咬紧了嘴唇，但最终还是在晟边莫的面前跪了下去，轻声开口道：“殿下，对不起……”

晟边莫垂下眸看着她默了默，也挺平静地道：“你先起来……”

乔冉却还是跪在他面前，一动不敢动。

晟边莫垂着眸静静地笑了笑，还是很温和的话语：“你先起来啊，听话。”

晟边莫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是边说边笑的，但乔冉却感觉到那一种刺骨的寒意，只不过，她心里清清楚楚的是，痛的那个人，被刺骨的那个人，不是她。

正因此，她心里更加难受。

但这一次，乔冉还是缓缓地站了起来，她低着头，不敢看晟边莫。

但下一刻，晟边莫轻轻捏起了她的下巴，眯起眸，凝视着她沉默了许久，声音轻轻地开口问道：“答应跟本王在一起，是因为那个人，是吗？”

乔冉被迫与他对视着，事实上，晟边莫的眼神一点都不凶狠怨恨，反而安安静静的，看不出来一丁半点的情绪起伏，但他越是这样，乔冉便越是羞愧。

可是……她又真的不想再骗他了。

哪怕已经知道了自己最糟糕的下场会是什么……

乔冉看着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晟边莫的指尖似乎能触碰到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是乔冉为那个人掉的眼泪。

晟边莫依旧还是挺温柔地轻抚她的脸颊，一字一顿地继续温和开口问道：“跟本王……做｀爱，也是为了给那个人解药，是吗？”

乔冉忽然不说话了。

她想低下头去，但晟边莫却忽然微微加重了捏着她下巴的力道，晟边莫不紧不慢地问她：“是吗？”

“我的命……是卿夜救的……他为我中了毒……”乔冉望着他，很艰难地开口跟他解释。

尽管，就连她自己都明明白白的知道，这样的解释实在是太苍白无力了。

“本王问你，是不是？”晟边莫依旧还是平平静静得很。

乔冉点了头，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里某一处，彻彻底底的坠落了下去，粉身碎骨，一点痕迹都找不到了。

晟边莫似乎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又凝视着她好奇问道：“会恶心吗？”

乔冉紧紧闭上眼睛，眼泪随之流了下来，根本不敢直视晟边莫的眼睛了。

“跟本王做的时候，一边想着另一个男子，不会觉得恶心吗？”晟边莫声音轻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