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远见他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便跟着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并没有一开始那样的心慌了，他伸手抓住了轩九的手，“走。”

“去哪？”

轩九被宁城远带到了山顶上，在雪地上坐下来，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坐落在山脚下的小乡镇，白雪皑皑的连绵屋舍。

迎着簌簌的冷风吹过，轩九垂着眸看着这片淳朴的乡镇，过了许久，终于侧头去看坐在他身旁的宁城远，宁城远感觉到他的注视，也转头回来，看了看轩九。

彼此安静地凝视着对方，轩九却仿佛清清晰晰地感觉到了那一种淡淡的哀伤在心间上弥漫开来，他忍不住轻轻抓住了宁城远的手指，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缓缓地凑到他脸边，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唇角，宁城远也低头回吻他的唇，亲了两下，便忍不住按住了他的后脑，很用力地亲着他。

过了好久，宁城远松开了嘴，却又抵着他的鼻尖，轻轻地蹭了蹭，低沉的声音糅杂着喘息声，“小九，你别怕。”

轩九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听着彼此的呼吸。

这样真实的呼吸，又仿佛伴随着淡淡的凄恻。

直到宁城远放开了他，轩九才终于缓缓地抬眸，看着他说：“祖父祖母挺喜欢我的。”

“是啊，喜欢得都快赶上我了。”

“他们要是知道我跟你这样……一定对我很失望……”轩九苦笑着道，又慢慢别开了头，眯着眸看向了别处。

宁城远怔了一下道：“胡说，祖母最了解我的为人了，她要是知道了，肯定问都不用问便知道是我勾引了你……”

“你要他们两个老人家怎么想我跟你啊？他们引以为傲的孙子，跟一个男的搞什么断袖之癖……”轩九说着，又轻轻地笑了笑，觉得还挺可笑的。

“那我不管，我宁城远此生为国尽忠，无愧于国于百姓，怎么着，还不能喜欢自己想喜欢的人了？”

宁城远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并不大，却铿锵有力，带着极大的男人魄力。

轩九怔了一怔回过头去看他，见宁城远眼神坚定，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也是那一刻，轩九才突然想起来，在自己面前的是北国的将军，他又岂是那种会畏惧旁人目光的人。

宁城远说完话，不等轩九说什么，便拉着轩九起来了，“走，跟我回去。”

轩九被他拉扯着，隐约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你要干吗？”

宁城远却什么也没说，就拉着他下山去了。

回到了院子里，先听到小狼嗷呜嗷呜地冲他们叫，宁城远一个犀利地眼神过去，小狼顿时老实趴下了。

进屋后，两人都多少怔了一下，原来是老林领着自己家的孙女过来坐了，外祖母忙着给他们沏茶，而外祖父则像个一家之主坐在正座上一脸严肃地来回盯着老林和他孙女。

“小裴，这位就是年少有为的宁将军了。”老林主动跟孙女小裴介绍走进来的宁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