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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女人真爽!
如果让卫道士、键盘侠看到秦书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大肆声讨,诸如“无论她怎么怎么,你也不能打女人啊”之类的风凉话。
事实上,有时候一些女人比男人更让人生厌,仗着女人的身份得寸进尺,不把她打疼打改,她就不知道畏惧。
秦父一直知道这点,他不知多少次为这么个大嫂而头疼,也曾听说儿女与秦长剑曾经打架,但任凭他再是浑,遇到这么个泼辣的大嫂,也没有半点办法。
可是,就在今天,在他不知何种心情地哄了女儿好一会后,再一次走到女人家时,他整个人都出了一口恶气。
脸,彻底肿了!
自己儿子下手的狠劲,比自己年轻时还没顾忌,那真是把女人打出了两根香肠嘴,跟电视上那个安吉利娜似的。
周围村民,已经拦下了秦书。
毕竟不是下午情绪激动时,没有那么生人勿近。
“怎么着,不服气?”秦书看向秦长剑,这个自己名义上的表弟。
这小子,竟然还敢用白眼横自己?
我一个快成年的未成年,打你一个10岁的熊孩子,还有什么悬念?这时候还敢这样挑衅我,下午挨的打少了?
所以说熊孩子那么令人生厌呢!
面对疼他的爷奶时,他冷漠无感,没有一点好脸色。
面对虽然打他,但一样生他养他、照顾他吃喝的女人时,他依旧一副“全世界都欠我”的吊样。
但面对秦书这个一言不合,就直接拿脚踹的“大恶人”,他反而老实了下来,一点脸色都不敢给秦书。
秦父进入院子时,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周围村民,尤其是左右近门的妇女们,没一个帮女人说话的,反而不时说出些“活该、自作自受”的话。
而其他男人,就轻松随意多了。
“嘿!这秦正家的,总算遇到个克星了!说起来也是怪,这小书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呢,自小性子就随和,怎么就突然这么心狠手黑了?他爸这次真是威风了。”
旁边的女人听到这话,就有些鄙视:“你们这些男人,整天想着什么一步登天、飞黄腾达人上人,最好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给你们捡到一把枪,然后就变成黑社会老大。瞎想都是!要是都有小书的能奈劲,那才天下太平了……”
旁边的“水庄三害”之一,“海泥鳅”秦长海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什么勤快不勤快的?咱们生农村,那就是命!
你看伟他哥俩,伟是不好干活,家里是穷,可小孩不照样也长这么大?
勤快,论勤快谁能比得上秦正?
平日里有点活干得比谁都急、人还会过日子,路上看见根树枝子,都能跟别人争抢打起来。
可那又怎么样,秦正不照样穷?
所以说日子还得跟秦伟似地,人生苦短,何不潇洒走一回?”
说到最后,这二流子货还拽了句歌词,把旁边的妇女气得够呛。
“潇洒?潇洒你娘个B!”农村妇女很飙悍,“两家是都穷,可你要是勤快点,小孩得少遭多少罪?一个个狗R的,年轻力壮,就不能给儿女挣份家业么?!滚滚滚,看见你们这群二流子货就烦!”
秦父听得脸上一热,正看见秦书转头出来,看见自己时,还点了点头。
心里突然就高兴起来,秦父抱起人群里的秦小欢,瞧了瞧地上的女人,对着周围一圈人狠声道:“以后谁敢欺负我儿子闺女,别怪我不讲情面!”
说完,也不扶女人,在秦小欢兴奋的目光中,大步离开院子。
走出院子的一瞬间,秦父突然有些遗憾。
如果秦母这时也在,应该会很高兴,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吧?
而且,还是儿子为她出的头……
……
空荡荡的院子里,女人坐在地上,不断地小声咒骂着,甚至不敢让邻院的秦书一家听到。
她旁边不远处,秦长剑就那么站着,侧着头,看着猪圈里的猪,没有一点上来为母亲擦伤的意思。
他甚至知道,如果自己过来,自己得到的,不会是母亲的关切,而是一顿发泄地毒打。
秦长剑不恨秦书,不敢恨。
相比之下,他更恨眼前的女人。
为什么还不做饭?
肚子很饿了好吧?
可惜,女人明显没有做饭的意思。
生平第一次被打这么惨,原本以为可以借秦父的手,狠狠地收拾秦书一顿,没想到又挨了一顿狠的。
心里气急,女人回到东间,从柜底摸出一块钱,就往村里的“代销店”里赶去。
那里,有电话。
“喂!我秦正媳妇,你叫秦正回电话给我!”
说完,挂电话,给了老太太一块,找回了七毛。
两分钟后,电话响起。
一接通电话,女人就是一顿哭号连天,三句话里,有两句是咒骂秦书的。
旁边代销店的老太太听了,也不说话,笑眯眯地继续坐门口纳鞋底,耳朵却支了起来,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
京城,一处建筑工地。
邻近傍晚,除了几个依旧高空作业的工人外,其他工人已经洗去了一身疲惫,享受难得的空闲时光。
工棚里,灯光昏黄,吊扇开到了最大,吹起一阵阵的热风。
中间的过道上被放了个破桌子,秦正与两个儿子,全都光着膀子坐在旁边,一边看其他工人玩牌,一边吃着手里的馒头,喝着放在床上的啤酒。
秦正手里还拿着个塑料瓶的辣椒酱,用来下饭。
工头无奈地走到他面前,把手机递给他:“你老婆电话!行行行,别散烟了,我懂我懂,手机借你打个电话是吧?
给!
一个电话钱,你也整天贪小便宜,不爽快!”
秦正乐呵呵地也不生气,千恩万谢后,拨回了电话。
旁边两个儿子,秦长岭、秦长山,并没有什么欣喜之情,只是瞧了一眼,就继续喝着啤酒。
“什么?秦书那兔崽子,把你跟长剑都打了?伟他也没管?!”
嗯?
秦长岭、秦长山对视了一眼,眼里透出一股子诧异。
秦书那个从小被自己欺负大的小子,什么时候胆子长毛了?
不管他们怎么想,秦正特有的大嗓门,依旧源源不断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