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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惊变实在太快,旁边村里几个妇女就要上拉开秦长剑,这哪还是小孩打架?
不等她们过来……
“放开我哥哥!”
好在秦小欢他还有妹妹,一直在旁边推搡秦长剑,这时见自己二哥被打,一头就撞在秦长剑脸上,把他撞倒在地。
这一下可就捅了马蜂窝。
原本在一旁笑吟吟看戏,口口声声“小孩打架,大人别管”的女人,一见自家儿子脸被撞红了一块,那又细又短又淡的眉毛,顿时从眉尾开始竖起,如同尖刀直插眼睛,几乎形成一条直线。
两步上前就揪住了秦香香左耳朵,右手里的鞋底没头没脸地往她后背上打去:
“你个有娘生没娘养没娘教的赔钱货,我让你打我儿子!
我让你打我儿子!”
秦小欢一个翻身爬起来,上去要抓他的手,被她一脚踢倒在地,只是这时其他妇女也走了上来,解救了挨打的二小。
一句句似劝解、似讽刺的话,让女人的脸色更加难看。
“行了行了,你也说了,小孩打架,大人别插手,好歹叫你一声大娘的,下手这么狠?”
“就是,要教训他们,那也是伟那个当爸的事,哪用得着你这个外人来打来骂?”
“秦正家女人,没你这么打的啊!下手太狠了吧?”
一言一语,说得女人脸上挂不住,想上前打二小又被拦着,只能愤怒道:“大娘?这两个小贱种哪有一点对大娘的尊敬?刚才还想咬我呢!看把我们家长剑撞成什么样子了?他娘没在家,我今天非要替他娘教育教育不可!”
地上,秦香香捂着耳朵,小小嫩嫩的耳朵只是被揪了两三秒,已经通红发肿,坐在地上低着头哭,眼泪掉个不停,嘴里一个劲地喊“妈妈”。
她想妈了。
如果母亲在家,她肯定不会这么孤立无助,哪怕这女人再凶,自己妈妈也会护着自己,不会让自己受到一点伤害。
可是,妈妈不在……
爸爸又玩去了……
自己和二哥在这里被人欺负、被人打,也没人管……
想到这里,秦香香抱住跑过来的秦小欢,再也忍受不住心里的委屈,嗷嗷大哭起来,哪怕身边婶子大娘再怎么劝,都劝不过来,本来就饿,哭上一会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在那抽泣。
而在旁边的秦长剑,脸上被撞了一下,平日里肆无忌惮的小霸王性子发作,见两小坐在地上抱着哭,就恨恨地走过去,抬脚就往地上的两人踹去……
“麻个痹的!滚!”
……
水庄不是终点站,因此可以直接坐到村里面,随地下车。
秦书在小学门口下车,却被一群小孩告知,小弟小妹已经回了家。
他也不以为意,一肩一个书包,手里还提着袋子,心情复杂地往这记忆中的村里走去。
只是,越走越感觉不对,不远处三四百米外的小桥上,自家小弟小妹似乎在跟人打架,秦书一个机灵,赶紧往那边跑去。
越跑越近,眼睁睁看着小弟小妹被女人打,秦书只看得目眦欲裂,顾不上小腿酸麻、脸上跑得充血发红,跑了多远才反应过来,把两个书包、手提袋丢在地上,全力往几十米外的桥上跑去。
“麻个痹的!滚!”
秦长剑正要出脚踹人,猛地听到这一声突然炸响的喊声,直吓得腿上一抖,刚要转身看,就被急奔而来的秦书一脚踹到了一边。
什么未成年!
什么小孩不懂事!
怒火烧心的秦书哪还管这些,一看见小弟小妹的凄惨样子,只恨不得生撕了他,当下一把抓起地上的秦长剑,咬牙切齿地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麻痹的!敢打我小弟小妹,你个狗R的是不想活了是吧?!”
未成年!
未你M的未成年!
劳资也是未成年,打得就是你个狗R的未成年!
这时的秦书,眼看着小弟小妹被打,早就失了理智。
只这一巴掌,就把秦长剑打得脸上高高肿起,骇得秦长剑面无人色,连哭都忘了哭。
“哥!”
“哥哥!”
坐在地上的二小,一见秦书,委屈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手脚并用爬起来,哭着扑进了秦书怀里,抱着脖子就是不撒手,三两秒的功夫,秦书的肩头,被被他们哭得泪水浸湿两片。
“你个小贱种敢打我儿子!”女人愣了一下,随即愤怒地扑前来,咒骂声不断,借着周围女人被秦书吓到的空闲,就伸出巴掌,往秦书脸上打来。
小弟小妹在怀里,秦书不好反击,但这段时间的锻炼也显现了成果,只是伸手一抓,就握住了女人的手腕。
“小贱种还敢出手?大娘都敢打?反天了你!有娘生没娘养没娘教的野孩子,难怪这个赔钱货这么野,一窝都野!”手腕被抓,女人却是毫不害怕,把平日里与左邻右舍骂街的功夫,使了个遍。
周围妇女劝,她也不听,反而更加振振有词:
“劝劝劝!劝你娘了个B!
我们家长剑都被这小贱种打成什么样了!说不定打出什么伤了!
秦伟来了都没用!我告诉你,今个医药费什么的你个小贱种要是赔得少了,我把你家锅摔了!”
怀里,是小弟小妹小小的、颤抖的身体,秦书心疼得厉害,一手轻抚着他们的头,只想先把二小哄好。
愤怒的情绪到了极致,对于这些口角之争,根本就没有一丝吵架的心情。
没想到,这女人见秦书不说话的架势,气焰更加嚣张得厉害,伸出另一只手,就住二小头上打来。
秦书眼皮一跳,一只手抱住怀里的二小,整个人猛地站起身来,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女人一米六几的身子,在女人小孩里,还显得有些威慑力。
但在秦书面前,简直就是一张纸般的轻薄,如果不是冷静下来后有点理智,直接就踢对方一记“窝心脚”了!
看着女人倒在地上呼天抢地的样子,想及这些年家里人因为她受到的委屈,秦书就又是一脚踹去,纵然身边妇女们劝架的阻拦,依旧把女人踢得杀猪般惨叫,污言秽语更是骂个不停。
有力气骂?
那就代表有力气挨打了!
秦书正要上前继续打,却听见怀里小妹的呼吸猛地急促,哭声突然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