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找她有什么事?
其实,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只是因为几天没有看到她,他的心里总是挂念着她,做梦也总是梦到她。
说白了,就是他想她了,单纯地想要看看她而已。
慕凌凯感慨万千又悲催无比地想着,情绪稍许冷静下来了几分,悠然自若地看住满脸愤慨与烦躁的女孩:“行,你试试看。我不开门,你要怎么下车?”
呵呵,这个人!
表面上看着人模人样威武不凡,比谁都要高端大气上档次。
然而在她面前,很多时候,他的表现其实都更像个无赖。
夏小悠气结地磨了磨牙齿,刚准备义正辞严地怼过去一句,她的手机响了。
是欧阳云天打来的,下班时没有看到她的人,所以关心地打电话过来问她了:“小悠,你在哪里?”
“我在楼下,慕凌凯的车里。他锁了车门,你快点下来解救我。”夏小悠不假思索一鼓作气地说完,然后挂了电话,毫不示弱地瞪大眼眸与慕凌凯对视:“你再在这儿等会儿好了,看我能不能下车?”
“解救你?嗬,你用词这么夸张,是在向欧阳云天求助么?”慕凌凯嗤之以鼻地扯了扯唇角,神情冷傲,言辞讥诮:“可以,我就等在这里,看他能不能把你救走?”
两人都不再说话,各怀心事沉默无言地坐在车里。
好像,他们此时此刻唯一的任务,就是相安无事互不理睬地等待着欧阳云天现身一样。
不大一会儿,欧阳云天就从盛维大厦里出来了。
看到慕凌凯那辆超级引人注目的车子,他径直走了过来。
夏小悠隔着车窗,大声地喊了他一声:“我在这里。”
慕凌凯依然泰然自若地坐在驾驶座上,面目清冷,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可是,当欧阳云天刚刚走到他车跟前的时候,他却突然有了动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踩下了油门。
名贵豪华的小车,仿若一支离弦的箭一样。
歘的一下,紧贴着欧阳云天的身体,风驰电掣地冲了出去。
欧阳云天急忙闪身躲避,慌不择路地连退几步。
幸好他反应迅速动作敏捷,才堪堪躲过一劫。
不然,一准就会有一场悲催惨烈的车祸发生了。
就这么一刹那间的功夫,慕凌凯的车子早已消失不见。
欧阳云天带着劫后余生般的狼狈和庆幸,颇为无语地摇摇头,在心里暗说:这个慕凌凯,他一定是疯了。为了一个女人,他难道还想杀人不成?
韩逸也还没有离开,将这生动惊险的一幕尽收眼底,不禁走了过来说:“欧总,你是怎么得罪三哥了?”
“我不知道。”欧阳云天耸耸肩膀,轻描淡写地笑道:“我们华嘉和竞凯集团正在紧锣密鼓的合作之中,可能有些事情,做得让他不满意吧。”
“原来是为了工作啊。”韩逸同样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一语双关地说道:“欧总,其实三哥这个人,别的事情都好说。但是他喜欢的女人,是谁都不能招惹的。否则,后果很难说。”
“我懂。”欧阳云天简单敷衍地说了两个字,又补充道:“和女人无关。”
“希望如此,再见。”韩逸平淡无澜地丢下一句话,转身潇洒地离开。
欧阳云天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仔细地回想琢磨了一下刚才所发生的,那人为造成的危险事件,以及韩逸特意提醒他的话。
最终,他感慨万千地笑了:现在看来,小悠在慕凌凯的心目中,简直比他之前想象的还要重要。
那他是不是,更要和小悠赶紧结婚了?
这件事情,有很大的风险,却也格外刺激……
夏小悠同样被慕凌凯那猝不及防的一下子吓得不轻,整个人重重地往前扑去,脑袋差一点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
等到车子终于行驶平稳下来,她才逐渐元神归位,不由得气急败坏,原本白皙的脸颊涨得通红:“慕凌凯,你是不是疯了?不是说好了等在那里吗?你突然开走又算什么?万一真的把欧阳云天撞到了,怎么办?你负得起那个责任吗?”
“当然付得起责任。撞到了,不是死,就是残。这就是他管了不该管的闲事,所付出的代价。”慕凌凯完全无动于衷,面色分毫未变,说得懒洋洋的:“也可能他命大,什么事都没有,在医院住几天就好好的出来了。”
夏小悠觉得慕凌凯简直不可理喻,她也不想再跟他多说什么浪费口舌,蹙眉问道:“你准备带我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慕凌凯反过来问她。
原本今天,他就是漫无目的过来的,只想跟夏小悠在一起多相处一会儿。
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在街上兜兜风,似乎也挺好的。
只要,她在他的身边……
“我哪儿都不想去,你送我回家吧。”夏小悠面无表情地道。
慕凌凯转头看了看她,声调缓和下来,征询着说:“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我再送你回家?”
他到底要干嘛?不是已经和肖韵韵出双入对打得火热了吗?
怎么今天突然又想起来找她?
难道,肖韵韵有事不能陪他了?
所以,他又想到她这个与肖韵韵长相差不多的下堂前妻。
嗬,他妈妈无情打在她脸上的那一巴掌,还有那些极尽刻薄伤人的话语,至今还深深地印刻在她的心上呢。
她怎么着,也不会再那么贱的跟他搅合到一起。
为了他,她曾经被乔珠打,现在又被丁芳华打。
简直就是一次次傻乎乎的自取其辱。
要是再不长点记性,让自己学得聪明点。
没准以后,还会被肖韵韵找到借口打骂羞辱……
夏小悠默默地思忖了一会儿,没有再和慕凌凯摆脸色吵架,尽量心平气和地对他说:“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不适合在外面吃饭,你还是送我回去吧。”
“你身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慕凌凯的脸色一紧,心也同时重重一揪,当即把车靠在路边停下,眸光关注地看住她:“小悠,是太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