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贵田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他刚要出门,胸口就中了一箭,心脏部位传来剧痛,他就失去知觉了。
等到他醒来,发现自己身子躺倒在地,胸口插着弩箭。他一摸自己的胸口,那个弩箭竟然还在那里。
蓝贵田感觉自己仿佛飘在空中,看着周围惊惶失措的人群,以及正跟蓝心雨吵个不停的子女们。地上躺着的貌似是自己的尸体。
过了一会儿,远处飘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长着牛脸,一个人长着马脸,身上穿着长袍,手里还拿着哭丧棒和招魂帆。
那个长着马脸的人一看蓝贵田,对那个牛脸的人说:“牛头快看,这还有个死鬼,赶紧把他带回阴曹地府,让他尽快投胎。”
“好的,马面。”牛头说着,手中的招魂幡一摆,蓝贵田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拉了过去。
牛头这家伙身高两米多,它的胳膊非常长,一把就揪住了蓝贵田的衣领。
“哎呦,马面老大,这个家伙胸口还插着箭呢。这样子没法投胎啊。”
“你把它拔了不就完事了吗。咱们得赶紧走,天快黑了,黑白无常要来了,到时候就算他们的业绩了。要不这个月的指标就完不成了。”
“好的。”牛头答应一声,伸出左手,一把攥住露在蓝贵田身体之外的箭杆,“扑哧”一声,就把弩箭给拔了出来。
蓝贵田顿时感到心口这里传来了剧痛。
“啊呀!”蓝贵田大叫了一声,醒了过来。
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上戴着眼罩,透过眼罩,隐隐约约能看到手术室的无影灯。
“我……”。
他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这时手术室里响起了欢呼声。
“抢救成功了,老爷子救回来了。”
“快看,何止是救回来了,人都醒了!”
“先别动眼罩,让他的眼睛适应一会儿,否则会被灯光灼伤眼睛。”唐怀瑟医生提醒道。
周围的人向他报以佩服的目光。这样的手术,哪怕让那些小享誉国内外的内科专家来做,也都是九死一生,像赌博一样,而其中最难的一项就是在拔出弩箭的一瞬间,保证心脏不会受到其他的创伤。
而唐怀瑟医生的一系列操作,神乎其技,很轻松的就解决了这个问题。其实主要原因是这样的伤口他在战场上没少见。他还曾经救治过一个心脏被弹片划出一个大口子的伤员,愣是把他的心脏给缝合了。
唐怀瑟医生把弩箭放到一个托盘里,很快托盘被送到了叶云那里。
现场警方的刑事鉴定专员想要拿走这支弩箭,被叶云拦住了。
他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弩箭,整个剑体是特殊配方的合金制作的,剑的尾部插着尾羽。而这尾羽是塑料制成的。
箭的箭头里面混合了铅,这样会加大弩箭的威力,另外铅进入血液里还会污染血液,造成人体中毒。
叶云戴上手套抓起剑杆,仔细的闻了闻上面的味道。现在的叶云现在经过了基因药剂改造过的嗅觉丝毫不比犬类差,当然他可以控制鼻腔的细胞来选择是否感受外界的味道。
也就是说他可以有选择性的关闭自己的部分嗅觉,比如在厕所里。
现在叶云就打开了所有的嗅觉细胞,他从这支弩箭上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
“箭尖上有油脂,这种油脂很特殊,赶紧去化验一下它的成分。”
众人面面相觑,这支箭杆上,有血腥味,碘酒味,医用酒精味,总之,各种味道非常复杂,叶云竟然从这样复杂的气味里找出了不同,这令人非常诧异。有人还凑过去闻了闻,那味道差点使他昏厥。
马骁他们也带来了一台特殊的机器。暗夜雷雨云佣兵团要进行的很多任务,都要首先搜寻目标。有了这样的工具,在搜寻目标的过程中就会如虎添翼。
机器里面,数道不同颜色的光从弩箭的上面照射过去,时间不大,结果出来了。
叶云拿着检测报告陷入沉思。陈大奎局长现场就在蓝市集团的会议室里召开了案情分析会。
陈大奎局长急眼了:“各位,这件事情必须马上破案,它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我们不能尽快破案,我这个局长做不下去,估计连咱们的市长和书记都要受牵连。
苏婵,说说你的发现。”
“局长,我们通过对现场所有录像资料的分析,发现袭击者是冒充保洁公司的人进来的。他化妆的跟园丁一样。”
要知道蓝市集团的所有保洁以及绿化工作都包给了绿杰公司来做。而凶手正是穿着绿洁公司园丁的衣服进来的。所以他潜伏在花坛里也没引起监控室内保安的注意。
蓝市集团的保安并没有按照要求核实没一个进入蓝市集团总部的清洁工的身份,所以才让刺杀者找到了漏洞。
杀人之后,凶手迅速的逃离了现场,他上了一辆私家车向北方逃离。
通过我们走访发现那辆私家车是被盗的,今天早上刚被盗,车主已经来报案了。
凶手的反侦察能力特别强,他在没有监控的地方下了车,车子就遗弃在路边。想找到凶手很难。”
“也就是说就连大概的破案方向也确定不了吗?”陈大奎局长非常焦急。
叶云站起了身,说道:“我来说两句吧。据我分析,凶手可能是倭国人。”
“何以见得?叶云,这件事可不能乱猜,搞不好会引起国际纠纷的。”陈大奎局长好意提醒道。
“我不是乱猜,各位,请看一眼这个视频,这是凶手在袭击之后逃离时的视频,注意看他走路的姿势,有些罗圈腿外八字,这种体型是倭国人很常有的。
而他翻过围栏跳到墙外的方式,这是倭国的忍者常用的技术。”
“这只是推测,不是证据,甚至拿来做呈堂证供都不可能。我们需要的是证据。毕竟别的国家的人也可能是罗圈腿,另外倭国也有不少外籍忍者,这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