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惊呆了!
封少?他可是连自己家宴都不想参加的人,今天怎么会来林家?
包括商臻也很震惊,封行焱不是很忙么?怎么会到这里来?
林寒石当着封行焱的面,那一巴掌怎么都不敢抽下去。
而封行焱大步朝他走来,强势插入两人之间,将商臻护在怀里,眼神不善的盯着林寒石。
“怎么?你想打她?你知不知道她是谁的人?”
封行焱强压气场下,跟着封行焱进来的四个男人,也虎视眈眈的盯着林寒石,他们身上都带着杀气,一下让整个大厅温度降至冰点!
林寒石讪讪的,连忙收回手,此时他完全没有之前在商百齐面前,那种高人一等和颐气指使,他脸色发白,半响都说不出话来,还是林明回过神来上前,恭敬的说道。
“原来是封少爷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至于刚刚……都是一场误会,臻臻和我女儿雪涵发生口角,臻臻打了雪涵两巴掌,我儿子一时气不过就……”
他这么说时还微微侧身,林雪涵知机的走上前来,抬起来,露出红肿的脸颊。
封行焱嗤笑一声。
“就为了个私生女,你们林家就想打我宝贝?真是好大的胆子!”
林明的笑一下就僵在了脸上,林雪涵是私生女这件事,还没有人敢放在明面上来说,但是没办法,说这话的是封行焱,他代表了整个封家!
林明即便气得呕血,也要往肚子里咽,他沉默片刻,突然反手打了林寒石一巴掌!这巴掌打得又狠又急,直接打得林寒石偏过头去!
“爸!”林寒石难以置信的看着林明,但是触及封行焱隐怒的眼神,他再强烈的愤怒也不能表现出来。
“别叫我爸!说了多少次了,林家是仁义之家,是讲道理的!臻臻再怎么也是小辈,你一个长辈和小辈计较,好意思么?还不快给臻臻道歉!”
林寒石难以置信,商臻打了人,他还要给商臻道歉?这是什么道理!
商臻被林明的忍气吞声逗笑了,心里却有些佩服,能屈能伸到这个程度,林家屹立不倒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
林明能忍的时候确实能忍,狠辣的时候也超乎常人。
商臻摸了摸自己的脸,微微一笑,她的脸,曾经被林明让人一刀刀划烂,就是怕她靠脸翻身,后来治好了之后,脸上也有横七竖八的肉色疤痕。
毁容时有多痛,有多绝望,她会好好的,记忆一辈子!
林寒石在林明严厉的眼神下退缩了,最后,当这么多人的面,他终于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咬牙切齿的对商臻说道。
“对不起……商……臻臻,舅舅知道错了!”
商臻被封行焱抱在怀里不说话,等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等林寒石忍气忍得脸颊通红的时候,她才戏虐般问。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你!”林寒石抬头,拳头捏的咯咯响,要不是封行焱在,他一定就冲上来打人了!凡事留一线的道理商臻不懂?她就不怕以后摔下来死的很惨?!
总之,今日之辱!他记住了!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打你!你听清楚了?”
林寒石大声道,眼神咄咄逼人!
封行焱阴鸷的瞥了他一眼,“看来你对我女人意见很大。”
他这不痛不痒的一句话,让林明脸色大变!他连忙用拐杖将林寒石隔开,狠狠的瞪了林寒石一眼,才转头诚恳的对封行焱说道。
“这都是误会!寒石他之前在别处受了气,他从小就是这样,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我等会一定教训他,请封少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林寒石想说什么,却被他妻子赵婧拉到一边去,免得他再惹封少不高兴就遭了!
商臻笑了,声音冷清,淡漠的问,“下一任的林家主连自己脾气都克制不住,林家还想教育我?还要我留在林家受教一月?”
林明此时哪里还敢再提那件事?他一张老脸颤了颤,最后咬牙笑道,“没,之前都是闹着玩的,臻臻这么听话,哪里还需要学习?我只是想邀请你到林家来玩,联络感情,毕竟两家是亲家。”
周围人对林明的厚脸皮简直服气了,什么叫睁眼说瞎话?什么叫笑里藏刀?要是封行焱没来,商臻一定会被林家强行留下吧?想到之前的闹剧,这两家只怕亲家不成,要成仇家了。
商臻冷冷一笑,没有再挑衅,林家欠她的,欠商家的,她都会一点点讨回来!今天只是个开始而已。
“既然您这么说就算了,我不爱出门,还是自己家待着舒服。”
林明陪笑,但是他拉拢的眼皮下在想些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封行焱见地上一团乱,皱了皱眉,原本他还想来林家给臻臻撑场子,告诉林家人,臻臻是谁的人!但是现在他完全没这个兴趣了,只想带她离开。
“行了,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但有一句话希望你们记清楚,商臻是我的人,你们谁和她过不去之前,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封行焱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精致潋滟的桃花眼满含煞气的一扫,所有人都不敢与之对视,可见是听到心里去了。
封行焱身后的庞七在心里擦汗,他就说吧,自从喜欢上夫人之后,少爷就开始了四处树敌之旅,虽然这些人都不算什么,可是宠媳妇不是这么宠的啊!夫人会上天的!
等现场渐渐鸦雀无声,封行焱才满意的哼了一声,直接高调带人走了。
商百齐也知道再留下去只会尴尬,所以封行焱走了之后,他也连忙告辞了。
重要的几个人走了之后,整个大厅低气压弥漫,林家人的脸一个比一个难看,这想必是这么多年以来,林家最憋屈的一天!
林明沉默了半响,最后脸色苍白的指了指林文风。
“你,去祠堂跪着,想清楚哪里错了才许起来!”林家是有祖祠的老牌家族,但对林文风来说,跪祠堂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