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在笑,林寒石大怒!
“百齐!你出去,我看就是你在这,商臻才没有悔改之心,她不懂事,我这个做舅舅的少不得要教教她!”
商百齐担忧的看了商臻一眼,而商臻心中郁气翻涌,竟然也让商百齐出去。
她实在看不得爸爸在这受辱!这侮辱,不仅是对商百齐,更是对整个商家!
“还不快出去?!”
林寒石又拿出那高人一等的指使语气了,商百齐没办法,只有出去了,而他一走,刚刚那些还算“和蔼”的林家人瞬间变脸!
“商臻,你也是读大学了人了,却连基本的尊敬和感恩都不懂!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林寒石瞪着眼,提高声音吼道!
商臻终于体会到了曾经那种屈辱的感觉,每一次来林家,林家人都会抓着她和她爸爸狠狠数落一顿!这感觉真的太熟悉了!
“就是!”赵婧哼了一声,“你吃的喝的,哪一点不是雪涵给的?你以为你那个爸爸有多厉害?商家的家业在他手里早就败完了!现在之所以还能转,都是靠雪涵!靠的我们林家!”
言下之意,她不过就是林家顺带养的一只狗罢了!
林寒石冷笑,“商百齐有什么斤两你做他女儿不知道?他也就明面上做的好罢了!事实上那些家事公事那一点不是雪涵在操持?结果你还给雪涵添堵!我看你不仅不孝不知道感恩,还不仁不义!”
“你们说完了么?”
冰冷的声音突然插入激昂的斥责中,商臻缓缓站起身来。
林家人闻言都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大堂也一下安静了下来。
以往他们这样的羞辱,不逼得商臻羞愤痛哭、屈辱道歉,他们是不会罢休的!但是今天商臻哪里有哭?她神情淡漠,嘴角该死的笑就没有消过!
商臻在笑,但是与她视线相撞的,都感觉到了她的愤怒!
若论颠倒黑白,恬不知耻,林家排第二,没有哪个能排第一!
商百齐酒后乱性?
分明是林雪涵为了掩盖肚子里的孩子,硬栽给他的!
商百齐那时候妻子难产刚死,妻子的娘家和商家早断了关系,父母不在身边,只有一个不足为据的女婴,他本人又警惕性不强,耳根子软好拿捏,林家只怕千挑万选才选了商百齐这么合适的接盘人!
商家事业动荡?
但动荡是谁弄出来的?是林家!为了逼商百齐娶林雪涵,林家人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让商百齐束手无策,林雪涵再带着孩子大发慈悲的出现,解除危机的同时趁机吞了商家一半股份,还让商百齐对他们感恩戴德,免费打工养孩子!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商家后来一次大投资为什么会失败?
是万家亲自出手!为了巩固林雪涵的地步,以及商清清的地位,万家动动手指,就弄出让人恶心的阴谋,然后林雪涵主动求爹告奶的去借钱,她是去借钱么?那一个月,海中郊区的别墅里,万恒被林雪涵服侍得很爽吧?
林家主林明为什么这么帮林雪涵?还不是为了图万恒给的好处?
林寒石为什么处处帮林雪涵说话?那就更恶心了,因为他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上过床!
为什么爷爷奶奶死后,林家人要时不时敲打商百齐?
为什么趁商百齐不在就要羞辱商臻?
就是想从精神上把商家最后的两个人摧垮,让林雪涵能牢牢的把商家抓在手里,把商家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以免丑事暴露!
坏事做绝还要名声,好处拿尽还想站在仁义道义的制高点!
商臻实在想不出用什么来形容这伙人,更不会忘记她上辈子得知这一切的时候有多恶心!
“你们知道么?”商臻说得很慢,以确保她每个字都发音清晰。“你们这些人,是我见过的,最无耻,最恶心,最不要脸的人!”
商百齐是到了八辈子的霉才会被林家人缠上!
“咔嚓!”林寒石捏碎了杯子!
“放肆!商臻,你以为你是在和谁说话?!”
林寒石狠厉的眼神几乎要将商臻戳个窟窿!
他站起来,一句一句道,“给我跪下!道歉!不然我们林家这就撤资,让你爸破产!敢在林家耍威风?你真以为自己是大小姐么?你只是个克死亲妈的讨债鬼!还是说你觉得榜上了封少就能万事大吉?没有娘家支持,你在封家什么都不是!”
他们今天打定主意要压一压商臻的锐气!最好把她变得像以前那样软弱!这样的话,就算她真嫁到封家,他们林家也能多捞好处!
至于封少态度的变化,他们都不怎么上心,以前封少有多讨厌商臻都是有目共睹的,这段时间对她好说不定就是心血来潮,想靠这么点宠爱在林家撒泼,商臻实在不知天高地厚!
退一万步讲,把商臻拿捏在手里,封少娶她,他们林家得利,厌弃了她,商臻还有一张好脸可以利用,所以商臻想翻天,门都没有!
见商臻不动,老头子沉沉的笑了。
“看来还真是心大了,不仅不知道感恩,还想反咬主人,雪涵啊,你去跟百齐说,让他把商臻留下,给我们调教调教,不出一个月,我们保证还他一个听话懂事的闺女。”
林雪涵点点头,兴冲冲的就去了。
而一个茶杯狠狠在商臻脚边砸开!林寒石恨不得冲上去亲自动手!
“我叫你跪下你听不到?想破产是吧?我成全你!”
他的话彻底激怒了商臻,她突然笑了,扫了这一屋子的人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快拦着她!”
但是林寒石话说晚了,为了调教商家人,门口只有两个看门的,其他的都打发去待客。
他们围上了,想去抓商臻的手,商臻脸上的笑在转身的那一刻收尽!阴沉的视线一扫到那两个人,就让他们头皮发麻!
“滚!!”
一个字,带着沉沉杀气!让那两个人都有种心脏被捏住的感觉!他们下意识的不敢靠近,看着商臻就这么走了,也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