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那戴口罩的人,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大哥,人带来了!”那鸭舌帽男人,朝着那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说着。
那戴着口罩的男人,闻言,视线看向了门外的两个人,他的视线越过阮晴,停留在了容皓川身上,轻轻挥手,“请他们进来吧。”
阮晴紧张的拽着容皓川的手,慢慢走了进去,她的另一只手拉着那个哭哭啼啼的小男孩,视线望向里面坐着的那个戴口罩的男人。
那戴着口罩的男人,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看到进来的两人,手里的刀尖朝着桌子落下,稳稳的扎在木桌上。
“容总,不猜猜我是谁吗?”
容皓川望向了他,打量了下他的身形,淡笑了声,“严总,几天没见,怎么搞的这么神神秘秘?请我来,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吗?”
“是吗,说的倒是轻巧,你跟墨珺都恨不得我死,不神秘点,我能活到现在吗?”严擎轩说着,坐在了桌子上,刀柄不停的晃动着。
就算容皓川不动手,墨珺会放过他吗?
一次没有杀死他,这次她更是草木皆兵生怕他报复,恨不得动用所有的力量弄死他。
“废话少说,你费这么大力气叫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容皓川忽而沉声说着,手始终握着阮晴的手。
阮晴望着那始终戴着口罩的严擎轩,她想起了那天那个出现救她的男人,之前她还疑惑,但是现在,她知道了。
她注意到严擎轩的目光一直避着她,不敢直视她。
“容总,我严擎轩现在已经是亡命之徒,没什么怕的,所以,你最好管好你的人,让他们规矩点,别随便动手。不然的话,一损俱损。”
严擎轩拿过了干净的棉布,拔出刀,擦拭着刀刃说着。
阮晴闻言,看向了外面,才发现已经有不小的动静儿传过来,清一色的深蓝警服,全部持械,对准了院子里的人。
她松了口气,怪不得容皓川看起来泰然自若,原来是早就心里有底了。
“乖,不哭,你去那儿找穿警服的叔叔,好不好?”阮晴蹲下来对着那个小男孩儿说着,这些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小孩,怕是孩子的父母该着急死了。
小男孩看了看阮晴,犹豫了下,还是鼓起勇气,朝着那外面穿警服拿枪的特警走了过去。
特警见到小孩过来,放下枪将小孩子抱了下去。
“严擎轩,既然你知道讨不到什么好处,这又是何苦呢?”容皓川说着,视线在严擎轩脸上的口罩上徘徊。
严擎轩冷笑了声,“是啊,我在你跟前儿,可是从来都讨不到什么好处。而就算你想对付我,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有人替你办了,我就是气不过啊,凭什么,什么优势都让你占了?”
容皓川一句话,墨珺不惜动用那么大力量,不惜牺牲那么多人对付他。
但是他呢?
却安然无恙,连手都没有抬。
“容皓川,不如,我们就来赌一把,怎么样?”
严擎轩说着,凌锐的眸子看向了容皓川。
“赌什么。”容皓川深邃的眸微眯起,沉声问着。
“都到这份上了,赌小了没意思,不如赌命,怎么样?”严擎轩说着,擦好了手里的刀,收回了刀鞘了,棕色的眸子射向容皓川。
容皓川凉笑了下,语气平淡不见丝毫波纹,“严擎轩,你是亡命之徒,我不是,我有妻有儿女,跟你赌命……凭什么?”
严擎轩忽而笑了声,走至了一旁的桌前,倒了杯水,背对着他们将口罩摘下,喝过之后,又戴了上。
“就凭现在,你没的选择。”
“要么,你跟我赌,要么,玉石俱焚,我们都死在这儿……包括你的夫人。”
他豁然转过身,望着容皓川说着。
容皓川闻声,墨眉一皱,看向了身旁的阮晴,“赌可以,但是,把我老婆放了,你跟我有仇,但是跟她没有。”
严擎轩依旧望着容皓川,没有看阮晴,“不行,她不能放。我知道你的身手,如果没了她,你有很大的机会可以自己脱身!这个险,我不能冒。”
一旁站着的阮晴,一动不动的望着严擎轩,既然这样,那次又何必救她?
她一直以为,严擎轩纵然再坏,但还是有良知的。
可是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让她不敢相信,这个泯灭良知的人,真的是严擎轩?
“严擎轩……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刚刚捡回一条命,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干吗还要回来?”阮晴看向严擎轩,朝他走近了一步,“还有,你怎么了,干什么一直戴着口罩?”
严擎轩突然别开了头,疏远的说着,“够了,我的事儿用不着你管。”
“容皓川,是个男人就跟我过来。让你老婆留下,不要派人跟着!”
说着,严擎轩朝着屋里走去,让人把阮晴带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去。
容皓川望了眼阮晴,朝外面看了眼,跟了上去。
既然严擎轩活着回来了,那么。
这一切,迟早要有个了断。
阮晴想跟上去,但是被人拦住了,随即门被关了上,看不到外面,而屋里的几个大汉守着。
她来回踱步着,刚刚两人离开的门,也被人守了住。
“你们让开!我要去找他们……”阮晴去拉门口守着的两个人,想要出去,她不想再等了。
这两个人去干嘛了?
说什么要赌命,严擎轩真的疯了吗?
“我劝你还是听话吧,虽然老大吩咐了,让我们不准动你。可你如果不识抬举,也就别怪我了。”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看了眼阮晴,阴阳怪气的说着。
“不是,你们就不担心吗?既然他是你们的老大,你们就这么让他离开,就不怕他出事吗?”阮晴朝他喊着,她现在心里是焦躁难安。
这次严擎轩回来,简直变得丧心病狂,他就算不想活了,也不能拉着容皓川啊!
“闭嘴。老大做事儿向来自有主张,你给我安分点!不然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这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冷哼了声说着。
阮晴看着那扇门,恨不得自己可以穿透这扇门,去看看那后面到底有什么,为什么两个人去了那么久都还不回来?
大约过来五分钟。
她实在坐不住了,瞧着那守门的人跟站在对面那边儿的两个人换班,突然站了起来,朝着那扇门就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