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醒醒!”卓寒一下子坐了起来,推了推睡着的阮晴。
阮晴好不容易睡着,此刻被忽然叫醒了头正晕沉的很,睁开眼就看到,卓寒去了窗边,一把拉开了窗帘,把窗户打了开。
“开门!我们是警察,是来查房的!”
“快点开门,不然我们直接进去了啊!”
门外的敲门声,同时响起。
卓寒打开了窗子,往底下看了看,来的时候他特地让人开了,离地面最低二楼的房间,不至于太高。
“嘘,别说话,他们不是警察。”他说着,朝她招手,让她过来。
阮晴赶紧从床上起来,穿上鞋子就走了过去,小声说着,“你怎么知道不是警察?”
卓寒没说话,一边搬过来椅子,先一步上了上去了,“你见过查房就查我们的一间的吗?我先下去,等会儿我接着你。”
“而且,就算是,这里是闫中河的底盘,谁敢保证不是蛇鼠一窝?”
他睡的很轻,根本没听到其他房间有敲门的动静儿,而且现在,又不是大晚上的,查什么房?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说着,卓寒踩着窗台,先是下到一楼的窗台,对她招着手。
阮晴看了眼那门口,好像真如卓寒说着,他们见还不开门,直接拿脚开始踹了!
“他们不开,直接给我踹!”外面的人似乎等不及了,开始频频跺门。
这小镇上的门板本来就不结实,被这一踹,很快就有了缝隙。
阮晴不敢停留,踩着椅子上了窗台,一楼的卓寒,扶住她的脚,让她站稳,而后一下子跳到了地面上去。
两人刚到地面,就听到里面砰的一声,门被跺开了!
卓寒拉着她的手腕往停放车子处跑去,却远远的就看到,车子那边早就有人守着了。
“不行,车子回不去了,走,我们那边,看能不能打辆出租车……”
卓寒说着,拉着阮晴就准备跑,却突然看到,正对面几个陌生男人迎面走了过来。
“跑啊,接着跑啊!”
其中一个,是在山上下来追两人的男人,膀大腰圆的冲着阮晴和卓寒喊着!
阮晴一见此,吓得拉紧了卓寒的手,“卓寒,怎么办?”
“没事,至少还有我陪着你,不是吗?”卓寒给了她一记安慰的笑容。
看来,今个是跑不了了。
“来人,给我拿下!”这壮实的男人一声大喊,四个生猛的男人一下子上去,将两人都擒了住。
卓寒没有反抗,这种情况下,反抗等于挨揍。
如果是两个,他可能会试试,但是加上指挥的一个五个,根本没可能挣脱。
“卓寒……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阮晴望着直接被按趴下的卓寒,咬唇说着。
“给我带走!”那壮实的男人,喊了声,直接让人拉着阮晴,押着卓寒往前面的一辆面包车走去。
卓寒看似无所谓的笑着,看了她眼,“说什么屁话,我若是怕连累,早就乖乖待在华市了!”
纵然现在被人押着狼狈不堪,却还是掩饰不住他浑身的那股痞子式的不羁,露出那洁白的齿,望着她咧嘴一笑。
两人被待到了一处砖瓦房里。
里面,阮晴再一次见到了闫中河。
“丫头啊,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啊,没想到除了容家少爷,还有别的男人愿意为你送死!”闫中河看了看一旁挨揍的卓寒,朝阮晴说着,“早知道,你嫁给他得了,干嘛要嫁给那个老狐狸的儿子?”
阮晴的视线从他手臂上那狰狞的疤痕,收了回来,哼笑了声,“你没的没错。如果我还有命回去,我是该考虑考虑你的建议。”
“所以你千万别把他打死了,不然的话,我还真不到,像他这么愿意为我拼命的男人了。”
正在捂着头挨打的卓寒,听到她这话后,眯紧的凤眸,讶异看了她眼。
闫中河抽着烟,看了眼卓寒,对手下挥挥手,“别打了。没听人家说,这是她的小情郎吗,把人家打死了,让人家守寡,可就不地道了!”
说话间,闫中河站了起来,朝着趴在地上喘息的卓寒走了过去,蹲下,看着她,“模样倒真是不错,我看着比那容家小子顺眼多了。”
“说,你为什么会来救她?”
说着,闫中河把手中的烟头,直接按在他手背上。
卓寒皱眉忍住没哼一声,抬头,望了眼,那正一脸担忧看着他的阮晴,“容少是我的兄弟,她是我朋友,我不能见死不救……”
“哦?你是容家少爷的兄弟?怪不得,愿意这么拼死给他卖命。我倒是知道,他身边是有几个生死兄弟的,加上,这小子本身伸手就不错,所以我才近不了他的身。”
闫中河若有所想的说着,站了起来,看了看那边的阮晴,又看了看卓寒。
“那不如这样好了,我成全你们怎么样?”
倏然,他说着,去招呼手下小弟,小声交待了些事情。
阮晴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是双手抱胸的坐在墙角处,望着趴在地上起不来的卓寒。
“如果那容家小子知道,他的女人跟他的好兄弟搞在了一起,你说他会怎样?”闫中河想着忍不住阴笑了声。
“这种背叛,应该会让他一辈子,痛不欲生吧?”
趴在地上的卓寒,擦了下嘴边的血迹,闻言扬起头颅,眼神灼灼的望着他,“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当然是成人之美啊,这丫头遇人不淑,我替她做个良缘,不也正好成全了你小子吗?”
闫中河说着,手下已经去门口不远的成人用品店,把东西买回来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的心思,你这么护着她,我不信只是兄弟之情……”
闫中河说着,拿过那一瓶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蛋说着,“既然是郎有情,妾有意,那就干脆圆房好了!”
“来人,把他的嘴给我撬开。”
阮晴见此,忙地上起来走了过去,拉开了那要灌药的匪徒,护住卓寒大喊着。
“你到底要做什么!闫中河,你也是有过妻儿的人,你该知道我们都是无辜的,你这样做,就不怕你妻儿如果地下有知,看不起你吗!”
闫中河一听提及他的妻儿,一下暴怒了起,“是!我知道,那又怎样?这个世界上,好人不一定就活的久!”
“我以前那么兢兢业业的给容家打工,可是我捞到什么好处了!非但没有,还搭上了自己的老婆孩子!所以,我不要再做好人了。”
“来人,把药给我灌进去!给她也灌一瓶!”
话音刚落,阮晴就被人拉了开,强行去掰她的嘴。
“唔……不要!”
她拼命的摇头,她不吃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