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容皓川直接问着,这消失了一天半的兰彤,终于还是忍不住给他打电话了。
“皓川哥……”兰彤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像是很难受,情绪不稳定,“皓川哥,我在景浩酒店,你过来……”
“你喝酒了?”容皓川眉宇皱的根深,他向来讨厌一个女人在外头喝的不省人事,一点也不为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
“喝了一些……皓川哥,我要你一个人过来,你过来,我就跟你回去!”兰彤咳嗽了几声,有些耍性子的说着。
容皓川看了眼正在吃饭的阮晴,也朝他看了过来,眼睛里带着疑问。
“半个小时后我过去。”说完最后一句,他挂了电话。
阮晴切了块牛排吃着,看了看这一桌子的菜,说着,“怎么了?有急事的话,你可以先走啊,我可以考虑一个人把这些都吃完。”
容皓川低头继续吃饭,过了会儿,才说着,“兰彤离开家后一直没回去,现在才打电话过来,我一会儿过去看看。”
她点了点头,“那我一会儿让方刚送我回去,兰彤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面,的确是不安全。”
兰彤在容皓川眼里就如同亲妹妹,那么身为嫂子,自然也该视做亲小姑子。
不管再怎么闹,终究还是亲人。
用过餐后,容皓川先走了。
阮晴坐在餐桌前,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慢悠悠的喝着。
现在看来,这容皓川抢手的很嘛,家里有个小姑子虎视眈眈,外头一向不怎么联络的大伯,又带着女儿过来抢嫁,还不算那些其他莺莺燕燕的女人。
而她自己,还有一份离婚协议书放在那儿膈应着。
她这一条路,如果要走下去,还真没那么容易。
阮晴将杯中的红酒一口而尽,呼了口气,前路坎坷啊。
渐渐,她喝的有点微醺,感觉刚刚好。
以前工作紧张,也很忙,没那个心情去喝酒。
这次正好赶上给她放的假期,现在又逢周六日,她可以一次散漫着够了。
不过,她知道就算她不去上班,主管也不敢说半句。
而另一边。
景浩酒店内。
容皓川赶到酒店后,一开门,兰彤的醉如泥的身子就扑了过来!
“皓川哥,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忍心丢下我不管的……”
容皓川走了进来,直接把按了下门口的开关,黑暗的屋内立刻灯光大亮了起来。
但很快,又被他关了!
兰彤没穿衣服,一件也没有。
“兰彤,你在胡闹什么!”他的怒火瞬间升起,拉开她的手臂,直接将她推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兰彤被摔的有些晕,晃了晃醉醺醺的脑袋,勉强看清他的方向,“皓川哥,我没胡闹,是你在胡闹……你该喜欢的女人是我,该娶的女人是我,不是别人,更不是那个阮晴!”
看清他的方向,她就扶着沙发站了起来,纵然此刻没有开灯,窗帘外面的灯光却还是影影绰绰的照进来了些。
属于女人美好的曲线,完美的呈现着。
兰彤朝着他走了过去,双手圈住了他的颈,呵气如兰的说着,“你要了我吧!纵然你给不了我婚姻,我也没关系,我可以做你的情人,做你一辈子的情人,我不在乎……”
容皓川深邃的眸子此刻阴沉无比,望着眼前的女人,再也不是那个小时候天真烂漫的她。
她变得再也不是自己,变得开始颓废,萎靡,像一朵自甘堕落的花。
“容兰彤,你别忘了你姓容!你是容家独一无二的女儿,本该享受很多女人都够之不及的荣誉和光环,你确定要亲手毁掉?”
他的话,如暮鼓晨钟般,敲响在兰彤的心里,兰彤狠狠一震,松开了他。
“你本来是幸运的。被爸妈从孤儿院接回来,从此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是该你孝顺报答他们了,你却做着这样丢人显眼的事?”
兰彤不说话,她蜷缩到了沙发上,想把自己都遮住。
好像,无颜面在曝光在他的双眼之下。
“如果之前,你还存活在梦境中,那么现在你该清醒了!就算没有阮晴,我一样不会对你有男女之情,就如同现在,就算你不着寸布的在我面前,我一样对你没有半分动情。”
容皓川说着,拿过床上的被子扔到沙发上,遮住了她蜷缩光裸的身子。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跟以前一样留在容家,做你的乖女儿,好好孝敬爸妈。”
“要么,修完学后,就留在美国,永远不要再回来!”
他说完,不再停留,转身走了出去,大力的把房门甩了上。
作为一个男人,他很失望,一个人可以去爱,但却不可以爱的如此没有理智。
作为一个兄长,他更失望,看到自己的妹妹,如此自甘堕落,很痛心。
准备回家的路上,容皓川接到了阮晴打来的电话。
“怎么样了,我小姑子没事吧?”
阮晴还没有离开,此时正坐在餐桌前,两张椅子并成一排,双腿都翘在上面,意兴阑珊的看着窗外的街景。
容皓川听着她的声音,眉宇轻皱了起,“没事了,你回去了没?”
“没呀,我听服务生说,你包下了这里一晚上,如果现在走,岂不是太亏了?而且,你开的这瓶82年的拉菲很好喝,我不想浪费了……”
最难得的,其实是她今天有雅兴。
容皓川当即原地把车子调了头,朝着餐厅的方向开去,依旧没挂电话,“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致,是觉得我明天要走了,很开心吗?”
“呵呵……”阮晴傻笑着,拿着电话,一手扶着椅背,双眼迷离的望着玻璃窗外,“我该开心的,不是吗?我以前那么盼着,从你身边离开,觉得,留在你身边我只会受伤害。”
“那么,现在呢?”
容皓川问着,屏息听着她的声音,脑海中试图勾画出她此刻的模样。
她是开窍了?
还是还在开窍的过程当中?
阮晴拿着电话,良久也没有说话,最后干脆挂断了,两手交叠支着头望着窗外的灯火霓虹,好像在考虑,也好像在走神。
没过多久,她对面的椅子,忽然被人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