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言已经带着小草莓吃了三个冰淇淋,在快要吃第四个时,因为店员的好心提醒,终于住手了。
店员也是看着他不懂,一口气喂了三个冰淇淋给小孩子吃,这天寒地冻的,指不定会感冒的。
“先生,这是您的孩子吗?给小孩子吃三个冰淇淋是会出问题的。”
“是,吗?”
作为第一次待小孩子,秦慕言不是很懂,小草莓爱吃什么,他就给她买,一次几份,只管她满意。
或许是知道自己的冰淇淋没有了,小草莓生平第一次瞪着店员,两个小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可是把店员逗笑了。
“小朋友,真的不能吃多了哦,阿姨说好心提醒你,明白?”
小草莓不明白,搬出双手固执的捍卫自己的冰淇淋。
见小孩子不懂事,那没关系,店员转而对秦慕言说,“先生,你得好好管管,这样吃下去孩子会感冒的,为了她的健康着想,您收回那个冰淇淋吧,我们是要赚钱,但是为了您的健康,我们也是义不容辞的。”
“嗯。”
这次是秦慕言出马,小孩子乖乖的听着,好一会儿后,双手悄咪咪的松开,可怜巴巴的样子。
可把秦慕言心疼坏了。
“没事,明天再来吃,好不好?”
小丫头一听,觉得不错,伸出了个手指来。
男人被逗笑,“好,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今天一天,男人带着小孩子到处转悠,大约,也算是体会了一把当父亲的滋味。
姑姑来接小草莓时,孩子玩的睡着了,红扑扑的脸蛋透着粉,在男人怀里流着口水,好不舒服。
真像一只可爱的小包子,安安静静的躺着。
“秦先生,我听说了,原来那家公司就是你们集团呀,真是幸运,又碰了回面。”
“嗯,现在想想,小草莓的确和我十分投缘。”
望着怀里睡的安稳的小东西,秦慕言真有那么一刻想带回家里去。
一天的相处下来,他发现这孩子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自闭。
其实,小草莓很活泼,但或许因为长久没开口说话过的原因,导致现在她也懒得说,应该积极的治疗,情况还是有回转的余地。
“我也是这么想的呢,一听说是你们,我真的是觉得老天爷在玩我们一样啊,秦先生,能帮到你们的我们自然会帮,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带着孩子玩了一天了。”
将熟睡中的小包子还给了姑姑,秦慕言活动了几下手臂,淡淡道,“其实我也很开心,从来没和一个孩子这么投缘过,小草莓还是很活泼的,你们带她去过治疗吗?”
思及此,姑姑听见顿了顿。
“去过,医生说心病还需心药医,秦先生,小草莓的病有八成原因是因为先天缺少父母的关爱,我也不瞒你了,这孩子可怜的很,从小就没父亲,她妈妈在读书时荒唐的就生下了她,当时我真的是气,她母亲自小无父无母,自己年纪轻轻,生下个孩子,不是把自己往死里逼吗?我让她不要生下来,她硬是要生,医生当年也说,这个孩子极有可能有问题,拗不过,当时还差点要了她妈妈的命,孩子最终是生下来了,结果还是难逃这种命,没办法。”
听姑姑的语气,似乎对这件事也无奈的很。
秦慕言却望着小草莓怔忡了,三岁……如果,那个孩子在,是不是也会像她一样可爱?
他陷入了无边的回忆,心尖的那处,又泛起了刺骨的疼。
“秦先生?”姑姑摇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嗯?”秦慕言回过神来,淡淡的扯了扯唇角。
姑姑看他犹似恍惚,笑了笑,“没事没事,秦先生,那我就带小草莓先回去了,改日再见吧。”
“我送你们。”
“不不不,不必了。”
姑姑最后是微笑着拒绝。
住的是林勉那处,怎么可以把外人带去。
见姑姑一直拒绝,秦慕言也便没再言,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奢侈尊贵的指针,缓缓移动到了下班时间。
“好,改日再见。”
…………
苏颜回到了蓝岸水苑。
一进门,她以为还会像早上那样,不见那个人回来,谁知进门时,陡然跌入了他的怀里。
腰间,多出一只灼热的手臂。
黑暗中,她须臾被逼到了角落。
秦慕言穿着家居服,灰色的柔和羊毛衫,手臂的肌肉线条格外流畅。
“去哪儿了,这么晚回来?”他的嗓音很低,一丝不悦的语气隐露在他的嘴角,那种沙哑低沉的声线,令她的气息都不敢急喘出来。
镇定情绪,苏颜尝试用嘴来呼吸,这样不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从包包里拿出几样东西,横在他面前,“去我事务所拿了几样东西,都是有用的,就回来了。”
她没敢说她还和七夕聊了会儿天,聊了会关于案子的事。
这些纸张,还是临走时随意捡了几张来,否则没东西交差给他。
她隐隐感觉到了,他的生气,皆是因那起案子有关,她不谈他总不会生气了吧。
漆黑的夜里,秦慕言睁着泼墨如许的眸子,静静的望向她。
他去了公司,才刚下班的时间,人就已经不见了,她是有多着急想离开他。
才一刻不在,人就跑的无影无踪,真是厉害。
文件被他拿了过去。
黑暗里,苏颜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因为房子里并没有开灯,待纸张落在了玄关处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膜,神经稍显迟缓,她欲脚步抬起想挣开他的束缚——
唔~
吻袭来,充满了蛮横。
苏颜没有料到他居然这样急迫,手指无力的扒着他的肩膀,他的嘴唇却更加步步紧逼,清冷的唇,充满了焦急。
撬开了她的牙关,连带着淡淡的清新味道一时间扫进她的唇腔。
他等了她两个小时,公司下班到这里只需要十几分钟,他很生气她居然没有告知他一声。
视线一转,整个人被摔在了床上,苏颜无力的褪去所有的遮掩。
“嗯——轻,轻点好吗?”
无论多少次,他的进入总是会让她全身僵直,像没了灵魂的布偶,失去所有的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