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也没多大事,他们又不敢杀我。”苏颜低下头,肚子已经“不疼”了,低头整理着东西。
“要是已经杀了你这个笨蛋呢?你还有命在这里说话?”秦慕言恨不得一巴掌拍醒她的脑子,这么危险居然不报警,还习惯了?!
蠢死了!
拉起她的手,他神色阴沉的将她往外带走,“这里已经不能住人,去我那里。”
语气不容拒绝。
“不!”苏颜摇头,无形的力让她没能走出这扇大门。
“别废话,你这难道还能住人?”他欲抓她,被她闪开。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再这样继续下去!
他们之间牵扯的已经够多,要是再继续,那些秘密,绝对保不住。
“我自己会找好房子,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是打算去姓林的那儿是吗?”不悦入耳的声音传来,夹杂无限寒意。
苏颜没回答,一时间有些错愕他竟会这样问。
人陡然被他抓了过去,扣紧了她的腰,身体被他贴近心胸。
秦慕言不管不顾苏颜的感受,之直接拉着她就上车。
粗暴的将车门关上,逼仄的空气,蛮横无理的声音充斥在她周围:
“你敢去试试,我打断你的腿!信不信我放一把火烧了他的房子?”
“……”
“……我不去他那。”
苏颜忽然有些害怕他真的会这样做,毕竟这个男人狠起来,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林眠他那是去不了,姑姑和小草莓在,她也不宜住到那儿去。
可是她真的也不能去他那儿!
放低语气,尝试好言好语。
“秦慕言,我没说要去他那,我自己租住酒店,也是可以的啊?”
开车的人跟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眼神直视,丝毫未动。
苏颜有些无语,为什么两个人又变成这种处境呢?
总是好不过三秒!
“秦慕言!我说我住酒店,可以吗?!”
漫长到极致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
十几分钟后,此时,车到家门口。
男人解开安全带,睨着她:“不可以。”
苏颜在瞌睡中惊醒,听见这句话,当场没晕过去。
望着前半个小时刚刚离开的地方,简直无言以对。
“你干嘛要把我带回来?我不要和你住在一栋房子里,知道吗?”
“那就是去姓林的那儿了,是吗?”
苏颜听着他的回复,脑筋隐隐做疼:“都说了不是你为什么非要唔唔……”
杏眸霎时间冰冻在了原地,他毫无理由的紧贴了上来,堵住她的话,撬开她的唇,肆意席卷她的蜜液里的津液浓稠!
唇间传来摩擦的激烈,冰凉的气息覆之而来,属于秦慕言身上甘冽的气息像淡淡的薄荷,沁人心脾,将她吞没在了这片溺死的汪洋里。
车内空间本就狭小,苏颜一来被安全带系住,二来,手臂被紧紧拥抱住,一刻力也使不上,任由他的肆意掠夺。
他步步紧逼的态势尤为激烈,捏着她的下巴,寸寸进犯的极其成功!
亲吻交织着缠绵,他将手没入了进去,尽情的享受这一刻无人打扰的安谧。
蓦地,苏颜提起高跟鞋,赫然往方向盘一踹,还未来得及拔出钥匙,车身陡然一个踉跄,二人这才被错开。
残喘的呼吸着大口大口的涌入新鲜的空气,苏颜感觉自己的灵魂又回来了。
口红被吃的不剩,面容略显几丝苍白。
“跟我进去,别逼我动手。”
威胁的声音毫不转弯,粗暴而又直接。
他淡淡摸了下唇,须臾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邪笑。
“不去!我不去!”
苏颜解开安全带,蓦的乱按着车内的开关,只是她不知道,这车还是锁着的,根本打不开。
“把门打开,我要出去。”
“去哪?”秦慕言颔首指指自家的大门口。
苏颜垂眸想了想,管他,先答应他再说,得让她出了这扇门。
女人思考时总喜欢咬着下唇,秦慕言知道的很透彻。
“好,住你这儿,行了吧?我住还不行吗!”
“哦?”他仿佛一丝意外,疑惑的道,嘴角的笑意愈加的明显。
很快,秦慕言就打开了车门,“你先进去。”
彼时,女人哪里还有影子,一双腿甩掉高跟鞋早不见人影。
男人阴鸷的眸子顷刻逐渐黯淡,嘴角的弧度冷傲在原处,“你又在挑战我的耐心?”
他下车后立刻去追,这种强弱明显的态势几乎没有悬念。
苏颜光着脚在十几度的地上踩着,沙子尘土一脚,疼的她根本跑不动,往前撞进了人怀里。
抬头看着这个身影,苏颜摸摸脑袋,有些不悦,“谁……啊!”
秦慕言已然站在了她面前,气息散发如冰窖一般的寒冷。
看着那双冻红了脚,气不打一出!
“看来我是要打断你的腿,你才会知道疼不疼。”幽幽的声音从他喉腔溢出,无限的阴森肃杀。
最后,苏颜是被扛回了家门。
“啊!”
一进家门,整个人是被甩到沙发上,四肢关键跟散架了一样。
“你不会轻点?”
她眼泪都快被甩出来了,难受的要命。
秦慕言狠狠剜了她眼,烦躁的扯开领带,他回看了一眼大门,嗯,反锁住了。
随后,他进了卫生间。
苏颜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干脆无力的躺在沙发上,望着这绝望的人生……
终究,这一切故事的源头,又像是重新回到那个起点。
可是,故事尚可重来,但时间,又怎会还存在?
模糊间,她忽然感觉脚心一热,舒服的触碰瞬间点醒了她的意识。
起身,那个是一个弯腰蹲着的身影,白衬衫,撸起三分之一的袖子,手臂的肌肉匀称有线条,正专注的双手温和揉着她的脚。
一瞬间,复杂的感受让她无法判断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秦慕言居然在帮她洗脚,端着一盆热水,拿着一块热毛巾,一下一下,为她擦干净……
苏颜僵住了,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看着这眼前真真实实发生的事情,有那么一刻,泪腺像被洋葱熏染过,酸的一塌糊涂。
他略带薄凉的手指真的在她的脚上细细的揉洗,每一次清洗,温和的让她错以为这是在做梦……
冰凉的脚原先已经失去知觉,此刻,热的气脉流畅,恢复白皙与细嫩,在他的手中……
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