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祁顿时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什么?你碰到了赵彦京?他是一路跟踪你过去的吗?”
林晓竹摇了摇头,“这我也不知道,但是看他的样子应该不像,应该只是开车路过而已。”
“那也不能不小心为上,我才不相信,会那么巧,在你去调查领带夹的事情之时,就会碰到他。”
林晓竹深吸一口气,表情也跟着凝重了起来,“这件事情还不是最主要的,我竟然在赵彦京的衬衫领子上,看到了和我们手里这枚领带夹一模一样的领带夹。”
“我很费劲,如果这枚领带夹是赵彦京对伯父动手的时候无意间留下的,他怎么可能还会有一模一样的存在。”
“据我所知,当初商业协会,只办法过一次这样的领带夹,应该当初有资格获得的人,人手一个,不可能有同样的。”
郎祁眨了眨眼,眼神中闪过了一抹阴郁之色,“或者赵彦京手里的那枚,是他从别人手里夺过来的也说不定。”
“他那种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这件事情看来还需要从长计议,一个细节都不能够放过。”
林晓竹点头,“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线索又这样断了吧?好不容易用诈死的方式让赵彦京的注意力转移了一些,这样一来,全都白费了。”
郎祁若有所思,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林晓竹的话,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找到秦洛的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
“秦洛。”
“嗯,怎么了?”
“你帮我查一下,我找到的那枚领带夹,当初商业协会所办法的人当中,他们之间的领带夹到底有什么区别。”
“我现在还不能马上出面,所以这件事情就只能交给你了,不惜动用一切办法,也要帮我找出这些区别的所在。”郎祁一脸凝重的对电话那头的秦洛说着。
“好,不过这需要些时间,对了,你的伤口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
郎祁默默的点了点头,“嗯,已经好很多了,在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什么事情了,我身体方面的事情你就不必担心了,只要尽快帮我找出这些领带夹的区别就好。”
“你看你,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你真是个白眼狼。”
挂断了电话,林晓竹凑过去问道:“怎么样?秦洛怎么说?”
郎祁轻轻的皱了皱眉,“他说需要时间,具体什么时候能查的到,目前还不是很清楚,但我们绝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还要想些其他的办法去盘查赵彦京,若不然这段时间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林晓竹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该找的人也找了,该查的人也查了,就是没有任何关于当年那件事情的线索。”
“而赵彦京那里,我们又根本接近不了,更何况有那么多的杀手……”
林晓竹的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忽然想到了一个比较冒险的方法,“郎祁,我知道了,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赵彦京那里去查一下?”
“只要找到关于他以前的事情,不久什么事情都清楚了吗?何必在这枚没有任何进展的领带夹上着手呢?”
郎祁满是疑惑的看着林晓竹,“你的意思是?”
林晓竹唇角微弯,勾勒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俗话说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大可以直接去赵彦京现在的住址,肯定会找到一些线索。”
郎祁当然也想过这个方法,之所以一直没有去实行,是因为他深深的知道,想要去调查赵彦京的老宅,肯定阻碍颇多。
“这个方法我早就想到了,你的反射弧是有多长,现在才想到?你以为想去赵彦京哪里那么容易吗?”
“你难道忘了我们是怎么受伤的了吗?如果我猜的不错,他现在居住的地方,肯定有很多人守着,如果真的那么容易进去的话,他也就不会将生意做到现在这种地步了。”
林晓竹微微笑着,“你以为这些我会不知道吗?你别忘了,现在的你,在赵彦京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我们两个可以直接去他的住处那里蹲守,一旦他离开家,你就直接潜入进去,以你的身手,搞定一群毫无防备的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就算真的被人发现,别人也知会认为你是鬼,况且我们不是可以伪装一下吗,带着口罩,和鸭舌帽,得手之后,赵彦京连是谁做的都不会知道。”
郎祁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这个方法有些冒险,“不行,目前还不能这样做,等领带夹的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在做其他的打算吧。”
林晓竹秀眉微蹙,“郎祁,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就算现在赵彦京不知道我在调查伯父当年的事情。”
“难道还能瞒一辈子吗?迟早会被赵彦京知道,你认为他知道之后,还会放过我吗?既然迟早都是要来的,为什么我们不趁现在还有些优势,去拼一把呢?”
“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主动出击,我想赵彦京也不会想到,我们会有这样的举动的吧?”
林晓竹的一番话,终于让郎祁下定了决心,决定和林晓竹去赵彦京的住处试一试,是成是败,要试过才知道。
随后郎祁被林晓竹从头到脚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和他一起,驱车向赵彦京所居住的别墅方向行去。
二人来到赵彦京的别墅前,将车停的很远,以免被赵彦京的人发现,林晓竹还事先备好的望远镜,一边观察别墅内的情况。
林晓竹和郎祁忍耐着蚊虫的定要,蹲在草丛之中,一瞬不瞬的看着赵彦京房间里的一切动静。
“晓竹,我们是不是应该白天的时候来?这么晚了,赵彦京会出去吗?”郎祁对身旁一直抓痒的林晓竹问道。
林晓竹微微一笑,“没关系,我们就在这里守着,如果他真的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定就会趁着夜晚出去。”
“而你我都很清楚,赵彦京绝非什么善类,我敢保证,他一定会出去,况且现在还没有到深夜的时间,有什么不能出去的。”
“赵彦京也不会想到,大晚上的,会被人潜入他的家里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郎祁在蚊虫叮咬的情况下,也要昏昏欲睡过去的时候,林晓竹猛的拍了一下他的脑门。
“郎祁,你看,那是不是赵彦京带着人出去了?”林晓竹看都没看郎祁一眼,轻声的说道。
郎祁回过神来,迷迷糊糊的看向赵彦京别墅的位置,确实看到了赵彦京带着一众手下离开了别墅之中。
“没错,一定是赵彦京,能从他家出来的人,还能有谁,没想到真的让你说对了,他这么晚了,到底要去干什么?”
林晓竹嘴角微微上扬,牵起了一抹冷凝的弧度,“他现在去做什么和我们都没有关系,总之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绝不会和我们有关就是了。”
“走,我们现在就去他的房间里逛逛。”
她说完,率先从草丛中走了出来,很快二人来到了别墅楼下,郎祁拿出事先预备好的铁钩绳索。
“郎祁,只能你自己进去了,我需要留在这里,一旦赵彦京回来,我会给你吹口哨,你马上从窗户跳出来知道吗?”
“不管你有没有找到线索,都要将他的房间复原,然后在出来,明白了吗?”
郎祁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你好好在这里看着,我得手之后,马上出来和你汇合。”
林晓竹的想法很极端,虽然是在用前辈的口吻在和自己说话,但郎祁心甘情愿,也许换做其他人,郎祁可能就不会这样言听计从。
不惜冒着被杀的危险,也要在龙潭虎穴闯一闯,但他知道,林晓竹是绝对不会害自己的就是了。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郎祁相信的人,可能就只有林晓竹一个了吧。
方婉华身为郎祁的母亲,不禁当初亲手夺走了郎祁的一切,甚至连他那个假的葬礼都没有到场。
这样对自己儿子的死都无动于衷的母亲,郎祁真的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去形容她了,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只有两个字,歹毒,来形容了。
而郎祁不知道的是,方婉华之所以没有在葬礼上露面的原因,是赵彦京将她控制了起来,所以才给了他一个合理的理由出现在郎祁的葬礼之上。
郎祁将绳索绑在一个铁钩上,直接扔在了赵彦京背书的阳台上,之所以没有直接破门而入,完全是不想让赵彦京发现有人闯了进来。
这样用绳索爬上去,直接从窗户进去,就可以做到悄无声息的盗取有用的信息,还完全不会被赵彦京发现。
林晓竹看着郎祁在墙壁上攀爬的身影,深深的蹙着眉头,眼神中满是担忧之色。
实际上这次的行动,她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得到些什么有用的线索,毕竟像赵彦京那种人,肯定不会轻易的留下自己的犯罪证据的。
但不管如何,林晓竹都需要试一试,因为在今天偶遇赵彦京,就已经让她心生警惕,如果还不尽快行动的话,也许真的会被赵彦京悄无声息的扼杀掉。
可显然是林晓竹太过敏感,赵彦京真的就只是路过而已,但林晓竹有这种想法也完全情有可原,换做任何一个女人,经历了这么多惊险的事情,可能都会比较敏感吧。
郎祁成功的来到了赵彦京的书房之中,开始在他的书桌前翻找了起来,可找了很多东西,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资料,和当年的事情完全就没有关系。
可既然已经来了,就一定得有所收获,若不然白白冒了这么大的风险。
这时郎祁发现了书桌上的一个抽屉没有上锁,便蹲下身来,翻找了起来。
郎祁嘴里叼着手电筒,拿出了一份合同,当看到合同签署的日期之时,郎祁顿时有些兴奋,因为这份合同的署名赫然写着郎秋山的名字。
朗秋山,就是郎祁的父亲,而另一份合同上,便写着赵彦京的名字,很显然这是两个人在合作的时候签署的。
郎祁将争分合同看过了之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常规的合作内容,也没有任何赵彦京违法的证据。
实际上这也是赵彦京刚刚得到的,本想着销毁的,但却接到通知,他的人找到了更加重要的信息,所以才会急匆匆的离开了别墅之中。
就在郎祁刚要在那个抽屉中翻找一下别的东西,忽然楼下传来了一声惊叫,赫然是林晓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