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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受！

这是宋菲之醒来的第一反应。翻身看了看旁边，空空如也，床褥是冰冷的。宋菲之眼神暗淡了下来。

一个人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干净后去厨房做起了早点。

宋菲之把早点热了一遍又一遍，也没等到韩懿回来。

就在她以为韩懿不会回来时，门铃响了。

“你好，有您的快递，请签收。”

宋菲之再次失望，是快递小哥。只是他把帽檐压的很低，看不清他的脸。

“谢谢！”宋菲之抱着快递进门了，没有留意到那个‘快递小哥’的异样。

宋菲之看了眼寄件人——宋菲惜。不知怎么的，看着这个和自己相似的名字，心理有些不舒服，这份不舒服随着包裹的拆封变得更加强烈。

是一塌照片！宋菲之脸色刹那间变得灰白，嘴唇微微颤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是一塌艳门照相片，只不过这次的主角不再是宋菲之，而是韩懿。

照片上的两人做着各种像恋人般的亲密动作：拥抱的，亲吻的，甚至还有两人赤裸睡在一起的。照片上看不清女人的面孔，却能看清男人的面孔。

韩懿笑得很幸福，这是这三年来宋菲之从来都没看到过的那种发自肺腑的笑。

宋菲之双手用力抓着照片，力气大到能看到手背突起的青筋，喉咙像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堵住了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发现自己的视线非常模糊，想抬手去抹眼泪，却发现双手颤抖得十分厉害。

“懿，这就是你想要离婚的原因吗？”宋菲之呢喃，痛苦地拿起压在底部的一张卡片，上面写着：

求你放过懿吧，我们是相爱的，懿爱的人是我！

——宋菲惜

宋菲之麻木地抚摸着照片上男人的笑容，像是在抚摸着什么稀世珍宝，亲声低语：“我留在你身边就那么让你痛苦吗？为什么？”

为什么这三年来对我这么好？宋菲之怎么也想不明白。

傍晚时分，韩懿回来了。

一进门就看见宋菲之蜷缩在沙发上，眼角有未干的泪痕，桌上摆放着凉透了的饭菜。

韩懿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不过很快就被盛怒所取代了。粗暴地捏起宋菲之的下巴。

宋菲之是被疼醒的，睁开眼看到的是韩懿要吃人般的脸，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动了动唇：“懿，你回来了。”

声音是意想不到的沙哑。

“呵！”韩懿勾唇，加大了手里的力度，冷笑道：“知道醒了？怎么，你以为睡沙发装可怜就能得到我的怜惜么？嗯？”

宋菲之看着韩懿满脸的嘲讽，神色突然平静得有些吓人，说：“我没有！”

韩懿怔忡了一秒，随即又冷笑：“没有？！最好没有，因为就算你死在街头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说完转身上楼。

宋菲之盯着韩懿高大的背影，突然冷冷地开口：“韩懿！”

男人的脚步没有停留，宋菲之继续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在了街头，你真的不会有一点点的心痛吗？”

男人顿了顿脚步，依旧没有回头，丝毫没有感情的说：“不会。”

空气宁静了一会儿，宋菲之笑了，笑得有一丝空洞，说：“你赢了！我签，我们离婚吧！”

终于等到自己想要的离婚，韩懿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高兴，半晌，淡淡地开口：“好，明天我们就去把离婚证办了。”

“好。”

宋菲之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一片荒芜，如果不是心脏还在跳动，几欲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机械般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宋菲之终于忍不住蹲在门边抱头痛哭了起来，连哭声都是那般压抑。

微风抚起，夜渐凉，这注定是一个冰冷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