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展以为秦树会怕,结果抬头一看:
秦树站在身前,稳如泰山!似乎是面泰山压顶不弯腰,黄河水倾不变色,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
仔细再看,隐约能观察到他嘴角不漏痕迹的一丝上扬,勾勒出对梁展的轻蔑与不屑,好像一个大学生在打量着幼儿园的小朋友在自己面前舞刀弄枪一样。
本来梁展心里就有些忌惮,再看秦树这么反应哪还敢留几分力气?他顿时下定决心不给秦树喘息的机会,思量间手下功夫积极全力。
刹那间,要说山崩地裂或许有些夸张。
但秦树肉眼清晰可见两人身前所有地砖如蜘蛛网一般裂出了条条缝隙,伴随着梁展不断靠近的势头拔地而起,像是被人按下了开关的机枪一样朝空中弹射不止,本就黑暗的夜色混着啥沙石碎砖更是模糊了秦树的视线。
“好强!这家伙绝对也是练国术的,难怪能是省城头号通缉犯,妈了个巴子,老子今天是真碰上硬茬了。我这实力别说保护身边的人了,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秦树面对眼前的杀气腾腾,内心泛起一阵无力感。
但这阵无力感恰巧是他不断进步的源泉,在洪天筹、金龙郁之后他又见识了梁展,更加明白以自己的实力在国术这条道路上还太远太远了,至少现在就已经出现了三个他靠着真本事是无法战胜的对手了。
“来吧。”秦树依计行事,心里慌成狗可面上稳如佛,还是那副无所谓的姿态。
“我看你就是再找死,今儿个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实力!”梁展彻底被激怒了,双手握拳呈伏虎之势,侧腰双拳打在秦树胸口上。
这一秒。
秦树感觉整座大山压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他甚至能清楚的听到胸前肋骨“啪”的一声断裂的声音,难以承受的裂骨之痛顿时走遍全身,犹如百万伏的高压电过身一般窒息。
紧接着梁展毫不客气的抬起右脚,一脚将秦树踹的腾空而起,嘴里叨叨:“去死吧!!!”
话音一落,丝毫没有留情意思的梁展一个侧身旋踢再次给秦树胸口一记暴击,刹那间腾空的秦树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砰”的一声闷响砸在身后水泥墙上,扬起一阵石灰遮掩住了梁展的视线。
“哼!老子用了十分力,打你胸腔一点!没有人能接得住我这轮番暴击,你的骨头得断,你胸腔里头的器官都得挤成一堆,变成烂西瓜,你一定很痛苦吧?哈哈哈,这可是你自找的。”梁展自信满满的望着身前一片狼藉,放声说道。
刚刚那一下,他打的也很爽。
长时间以来他接的任务几乎没有什么难度,许久时间没有像今天这样尽全力出手了,迄今为止他印象中唯一一次全力出手还是几年前,那一次遇上个厉害的家伙最后也是打了个两败俱伤。
呵呵。
梁展一声冷笑,非常轻松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黄维辉的电话号码。
此时此刻。
商安某处酒店的总统套房。
黄维辉、张燕、龙少平和苏月四人正围着麻将桌,有力无心的搓着麻将。
“黄少……。”张燕忽然开口。
“哎,张阿姨,放心打牌就是了,这时间不是还早嘛?”黄维辉摆摆手打断了张燕的话。
张燕已经三四次的暗示黄维辉询问结果了,但都被黄维辉拒绝了,毕竟对方这种级别的杀手在黄维辉看来是绝对不会失手的。
就在这时,黄维辉放在麻将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未知号码顿时让一桌人都兴奋了起来。
“喂。”黄维辉连忙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是我。”电话那头传来梁展冷冰冰的声音,这一抹冰冷中夹杂着一丝高傲。
黄维辉一听这话顿时便觉得事情基本上是成功了,他按捺住内心抑制不住的兴奋,沉住气开口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呵,我办事难道黄少还不放心么?人怕是已经成了浆糊了。”梁展一声冷笑。
“好,好!”黄维辉眼前一亮,与张燕眼神交流之后回到:“尾款我会立马打到你的账户上,你早点离开商安吧!记住,这件事情一定不能泄露出去,更不能跟我们黄家扯上关系,你小心点别让警察抓着了。”
“哦,放心。”梁展回话之后挂断了电话。
张燕见状连忙几步走上前来,一双眼睛望着黄维辉透着一丝兴奋和些许期待,咕咚一声吞吞口水,半晌功夫问道:
“秦树,真的死了?”
“死了!梁展亲口说的,都快成浆糊了。梁展在道上是出了名的讲信用,不然也不会名声在外,他说秦树死了,除非是阎王爷不收,不然绝对没有活下来的可能。张姨,咱们的眼中钉,拔掉了。”黄维辉嘴角一挑,脸上显现出掩藏不住的兴奋。
张燕高兴的来回在屋子里踱步,不停的伸手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颊,似乎还有些不太敢相信。许久之后,她才停下脚步,两眼发光的看着虚无的方向开口说道:
“太好了!”
另一头。
“装什么比啊,害的老子还真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呢,垃圾一个。”梁展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望一眼秦树落出去的方向。
随后他按照规矩将手里的手机往地上一扔,而后抬脚一脚踩了上去,刹那间手机分崩离析,里头的电话卡更是直接被奔成两截,被他一脚踹的飞了出去。
“这么快就把手机扔了,那你怎么跟你的金主汇报现在的情况呢?”就在这时,梁展的耳旁忽然响起一声非常耳熟的声音。
声音不大。
但却像是一道惊天雷电贯穿了梁展整个身体,瞬间让梁展脸上的表情凝固,一双眼睛充满了震惊,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望着那声音传出来的方向。
正是秦树飞出去的方向。
正是那尘土渐渐散去的方向。
就见一少年的身影缓缓站了起来,少年轻轻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挺直了腰杆对着梁展微微一笑,风轻云淡的开口说道:
“这就是你的极尽全力,不过是给老子挠个痒痒而已!我这一点事儿都没有,太没劲了,本来还以为你能让我尝一尝受伤的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