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失重感和微凉的床都让睡梦中的鹿羽希觉到不安,半梦半醒地摸到一个滚烫的身体,手脚并用地抱住了。
“该醒来了,宝贝。”厉斯赫咬了咬她的耳垂。
天知道,他等着一天等了多久,近三个月没有碰她的身体,中间虽有几次耳际厮磨,于他不过是杯水车薪。
鹿羽希好不容易睁开眼睛,还分不清眼前到底是梦还是现实,皮肤突然感觉到了凉意,厉斯赫已经将她的衣服都褪去了。
“阿赫!”她惊呼一声,身上的男人却笑了,“三个月,宝贝,整整三个月。”
……
要了她一次,厉斯赫抬起头看到她酡红的脸颊,忍不住亲了亲,知道她的身体禁不住折腾,只能快速下床进了浴室,冰冷的水从头淋到脚,才堪堪压下欲求不满的火。
自己洗了一次,套了件衬衫,轻柔地将床上的女人抱到了已经放好温水的浴缸里。
鹿羽希的精神尚好,本来想自己下床,他却偏偏不让,哪次事后不是被他抱去水里的,这次也不会例外。
等她泡好,又亲自将褶皱的床单换了一套。
“羽希,你少泡一会儿,我吩咐了厨房,一会儿就会送餐上来。”他站在浴室门口,斜着身体笑着看向她。
鹿羽希的脸红了又红,将自己往水里沉了沉。
又突然冒出来,“你是不是也没吃!”看他一怔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皱了皱眉,“你不吃,我也不吃,我等你回来了一起吃。”
“谁说我没吃,我刚刚才堪堪吃了个七分饱。”
鹿羽希迷茫的眼神对上他不怀好意的笑以后清醒过来。
“再说了,你还怀着宝宝,你不吃可也要饿着他,听话,把饭吃了,我会叫厨师看着你吃完再走。”
厉斯赫这时候已经走到了衣柜边,没有关浴室的门,背对着她,换起了衣服,后背布满了她抓的红印,鹿羽希一眼看到,羞臊的没有办法。
“听到了吗?”厉斯赫一回头看她满脸懊悔和害羞的样子,看了看自己扣到一半的衬衫扣子,明白了过来,心情极好地嘴角弯了又弯。
换好衣服,打开休息室的门,正要走,又关上了,返身回到浴室,鹿羽希看他走过来了,身体扑腾往水里躲,只留了一个头在外面,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他。
“听话。”厉斯赫弯下身子,在她的唇瓣上飞快地啄了一口,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等休息室的门再次关上,鹿羽希才松了口气,专心致志地泡起澡来,空气里似乎都结满了粉红色的泡泡,甜蜜的无与伦比。
泡了一会儿头就晕晕涨涨的,急着厉斯赫的嘱托,鹿羽希从水里起来,围了条浴巾,打开衣柜里面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挂了女人的衣服,吊牌都没有撕掉,她随手捡了一件,又想起他说厨师会来,有外人在,还是不要太随意。
最后找了件简单的素色宽腰裙子,将头发打湿的地方吹了吹。
“厉太太?”她听到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不会吧?
鹿羽希忙不迭打开休息室的门,果真看到了张妈,没想到厉斯赫说的厨师就是张妈,张妈看到她脸上也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您怎么来了?”她惊喜地走过去,这要是张妈,她也就不必那么拘束了。
“是厉总吩咐的,太太您怀着孕呢,可不能少了营养,怎么中饭拖到了现在才吃。”她有些责怪的关怀让鹿羽希很是亲近。
“我睡过头了,怀孕了总是很想睡。”
“这倒是。”张妈点了点头,茶几上已经放着她炒的几样简单的菜肴。
“都是接了集团的厨房现炒的,不过我还从家里带来了乌骨鸡汤,早上熬的,太太可要多喝点。”打开了保温盒,果然浓郁的鸡汤香飘了出来。
鹿羽希的确也是吃惯了张妈的手艺,当下也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起来。
“太太您多吃点,方才厉总走之前说了他这个下午都有会,大概要到五六点才能回来。”张妈是实在将鹿羽希当做了闺女一样看待,看她吃得那么开心,心里也感到高兴。
“这么久?”鹿羽希嚼饭的嘴一滞,嘀嘀咕咕地抱怨了一声,眼神也很是幽怨,就跟个小媳妇似的。
张妈被她的小表情逗笑了。
“太太,您们感情真好啊。让我这个老婆子都忍不住羡慕。”张妈平日里并不关心新闻,对傅氏厉家一概都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很有钱很有钱的大老板就是了。
故而也并不知道复杂的内情。
鹿羽希看着她有感而发真挚地眼神,或许在很多外人眼里,的确就是这样的吧。心里颇有些无奈,算了,有什么好想的,今朝有酒今朝醉。
那些乌七八糟的,都留给明天的自己去解决吧!
鹿羽希乐天地将脑子清空,一心一意地解决起面前的餐食来。
饭毕,张妈把茶几收拾干净了,没有过多的停留,就离开了公司,鹿羽希又一个人呆在办公室了,上午已经睡了一觉,这会子也是精神的很,左逛逛又看看停不下来。
他的办公室真大啊,却不显得空旷,每一处设计都不会多余,尤其是一面墙的书让她啧啧称奇,下面能够到的几本书名都是看不懂不知哪国的语言,百无聊赖地翻了一会儿。
最后坐在了厉斯赫的老板椅上,身体向后靠,舒舒服服地控制着轮滑转来转去。
坐直了,端正地坐在桌前扫视了一眼办公室,陡然而至的上位者的雄心勃勃,厉斯赫的办公桌很高,她也只能刚刚好露出小半个身子,拉开最近的抽屉,一张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是……”鹿羽希拿出照片,这不是她自己吗。
就是初中的时候参加学校大会的照片,好像是在后台,她虽听厉斯赫将起过这段往事,却没有想到他还拍了照片,好像还是张偷拍的,在舞台的后面。
鹿羽希看着照片上有点模糊的她的样子,心脏顿时变得软软的,嚯开了一样的舒畅,没想到他把那件事记了这么久,把这张照片也藏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