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哥的脚步为之一顿,只听他痛叫一声,面色就变得十分难看,红色眼睛中充斥着想要撕裂我的愤怒。我原本对他们还抱有一丝丝的可怜现在也是随之而去,开什么玩笑,这他么的是要我命,动真格的了啊。
我连忙抬起了枪口,对准了肥哥身边已经冲上来的老表,老表此时面目狰狞,双臂齐上好像是想要立马将我给撕碎一般,眼神中的红光直逼着我。
“死吧!”我对准了冲过来挡住肥哥的老表,内心毫无怜悯,因为我差不多已经猜测到了这对兄弟俩是和谁合作的了。
估计他们这个庞大的镜子运作交易最后的终点站就是星火基地了,星火基地做各种人体试验正好使用这些镜子库,而且估计只有星火基地才能这个大气,给出这么高的价格。
星火基地的背后可是一群野心家们支撑着,钱的问题不大,只要有成果那一切都还好说。
我扣动了手枪的扳机,从枪口中的火焰迸发而出,带着我必杀的信念便包围了我面前的老表。
老表的眼神中充斥着手枪枪口的火光,刚才还带着些许愤怒神色的他露出了胆怯的神情,然而我手上的子弹还是一瞬间包围了他毫无遮拦的脸庞。
一声枪响过后,我的脸上溅满了老表的血迹,就像是黑夜中的一轮血月一般,老表的脸庞在我近前上演了一幕足以让人胆寒到转身撒腿就跑的恐怖画面。
在我开枪的那一刻我便眯起了眼睛,杀生的罪过就让我去了地狱再去赎罪吧!这是崔成山给我上的一堂课,让我痛恨又让我觉得可悲。
就在我有些愣神的瞬间,肥哥瞬间便拨开了我和他之间的老表尸体,一时间我的眼前终于没了刚才那幕可怖的血肉。
“我要杀了你!”肥哥对我嘶吼着,此时他的红眼睛睁的大大的,就好像是牛铃铛一般。
肥哥上来伸手便把我的手上的手枪给打在一边,手枪掉落在了窗户边。肥哥那去管手枪,双手齐上过来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脖子,一时间肥哥死死地扼制住了我的喉咙。
我脖子上肥哥的力道十分巨大,我顿时便感觉是一双铁钳钳住了我的喉咙一般。压的我喘不过气来,脑子里充斥着要爆炸的感觉。眼睛似乎下一秒都能夺眶而出,我痛苦极了。
我双手抓住了肥哥双手的手腕,拼尽了我全身上下的力气。可是肥哥一动不动,双手上的力道丝毫未减,反而是有种变大的趋势。
卧槽,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我的眼前冒起了金星,我知道这是要眩晕的症状,而且我的眼神正在失去聚焦,眼前的事物都是处于一片模糊当中。不行!我还不能昏过去,要是失去了意识,我就真的是要去地狱赎罪去了,但是我在人间还有着重要的事情未完成啊!
我的脑袋逐渐无法思考,身体一切的动作都是靠着我自己的本能去行动,我只能隐约看见我面前肥哥狰狞的面貌和他眼睛里好想能够吞噬一切的红光,这是丧天使药剂的力量。
也是可笑,一切起因都是因为丧天使药剂,我的生命终结也是借助丧天使药剂来完成的,缘起缘落,回到最初的起点吗?
逐渐地我连身体最后一丝的控制都失去了,我现在完全感知不到我身体的存在,似乎我的意识是存在于身体之外了,有种升仙般的快感,这是将死的征兆吗.......
突然,我猛然感觉到了我身体上双臂的存在,但是我仅仅是感觉到了双臂,这种感觉把我从昏厥的意识当中给硬生生地拉了出来。
我回过神来,眼前还是一片模糊,但是这已经够了,因为我的面前就是那个肥哥。我的双手此时似乎是紧紧地捏住了肥哥的手腕,手指僵硬到我无法撒手。
我用尽自己全身上下仅存的意识,艰难地控制着我的双手把肥哥的手腕撒开,右手捏出点穴式按在了肥哥前胸上的死穴。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这已经是我最后的手段了。
我的意识在我按上死穴后也是逐渐消逝了光芒,身体仅存的控制能力即将消散,我的眼前,自己的手臂在按出那一下之后便怂拉了下来,再也没有抬高的力气了。
我的眼前逐渐陷入了无法逃脱的黑暗当中,先是视线的拐角,逐渐地向中间蚕食,最后我的视线仅存那么一个小弟,而这个小点里便是肥哥眼中迸发出来的红光。
然而就在这一刻,我脖子上的力道突然一松,这给了我一个机会,我下意识地大口喘息着,想要弥补这段差点将我致死的缺氧的感觉。
一时间我的胸腔里顿时充斥着令我开心到难以附加的新鲜空气,我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控制,原本模糊的双眼此时也是好使了许多。
但是我身体上因为刚才一段时间的缺氧,不少关节都是陷入了僵化,甚至是出现了痉挛之后的紫斑,最多的地方就是我的双手,因为刚才最用力的也是这里啊。
眼前的肥哥刚才还是一副狰狞的面容,此时倒是向后退了退,面色有些痛苦,肥哥好像是被我点到了死穴,此时应该正在和体内死穴上的力道做对抗呢。
其实点穴这个东西最厉害的就是,穴位一般都是人体身上比较重要的部位,一旦点上死穴,自己身体便会和自己做对抗。
肥哥四肢有些僵硬,整个人此时正依靠在床尾上。“你他么!”肥哥面露狠色盯着我,说话有些使不上力气。
我没有理会肥哥,而是将眼神放在了正好跌落在窗户阳台上的手枪,这个可是我最后的手段了。现在的我是完全没有机会能够战胜激发了增幅力量的肥哥的,肥哥的力道对于我来说完全就是无解的存在。
丧天使药剂完美地将肥哥的力气提升到了一个惊人的水准,这从刚才能够死死扼制住我喉咙就可以看出来。
我刚恢复身体的控制能力,稍微能动一动神经上的痛感都能像是蚂蚁上树一样,给我带来极致的痛苦体验。我咬着牙从板凳上站起身,双腿有些无力,但还是向着窗户那里尽量移动着。
我的身旁传来肥哥的嘶吼声,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身后肥哥的动静也是越来越大,估计是死穴和脚上的枪伤拖延住了他。
可是丧天使药剂的一大功效就是能够让人暂时免疫一些痛感,但不是全部,仅仅是这样就已经很强大了。要是屏蔽所有的痛感神经的话,有可能会让人在病床上瘫痪一辈子。
我一步一个踉跄,向着阳台走去,此时我脑中还是有着充血遗留下来的昏厥感,这让我的脚步不是那么沉稳。
此时的我和那个阳台只有差不多五六步的距离,但是在我眼中好像是五六米那么远,大脑充血让我对距离的感知失去了正确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