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坏:“……”
他现在总算知道吃货的威力到底有多大了,这位刚刚被治好,几年没正常聊天的大队长,都不肯为这件事负责。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保证他们不被饿死。”江大队长很痛苦的叹了口气,似乎很不愿意失去这个聊天的机会:“这样能不能聊会?”
苏小坏很坚决的摇了摇头:“不能。除非你……”
江海涛走了,没等他的话音落地,走路的速度类似于起飞,就是华夏第一飞人刘翔看见了,也要自愧不如。
苏小坏总算松了口气,慢条斯理的伸了个懒腰,就打算躺下。
‘咣当’。
门声又响。
苏小坏想跳起来把这个进来的人掐死,然后睡觉,但他跳起来了没动手。
主要是这个毒手实在下不去。
任谁看见一个大长腿,长得又跟花一般的大美女,这么晚还在四处为自己奔波,都下不去这毒手。
苏小坏只好苦笑了一声:“年轻真好,你就一点都不觉得累?”
费晓迪用那双宝石一般的星辰眼飞了他一个大的:“说得好像你很大?”
苏小坏想说我真的有个地方很大,摸了摸鼻子,没吱声。
“按照你说的,我已经把我的法子撤了。”费晓迪倒是没罗嗦,直奔主题:“已经有人想接受来着,这会都在后悔说晚了。”
苏小坏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能省的钱还是省下来比较好。”
“还是你的法子比较厉害。”费晓迪伸出一根欣长的手指,苏小坏只好乖乖的把下巴递过去让她勾:“一般人遇到这种事,多半都是想尽办法脱身,你倒好,直接把人家干倒。”
苏小坏微微一怔:“我分明只让你去找钱副市长,让他给江书记打电话,说说故事。其他的我好像没跟你说吧?”
“这还需要你说?”费晓迪再次翘起一条长长的腿,腿尖径自搁到了苏小坏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如果不是想要把对手放倒,你何必要去找能压得住乔峰的角色,钱副市长的面子,已经足够了。”
苏小坏表示经常看福尔摩斯是对的,这位费晓迪同学,肯定就经常看。
“我还知道你是用治好江书记的儿子做条件达成你的目的。”
苏小坏想问这究竟是为什么,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摄像头窃听器,张了张嘴没问出来。
“我有空的时候,就在和刚才那个帅哥警官聊天。”费晓迪笑的很得意:“你要相信,我想知道的事,没有哪个正常男人会舍得瞒着我的。”
苏小坏只好表示他信。
“除了你!”
苏小坏很想把裤子脱了表示自己也是正常男人,想了想还是没脱。
“知道了江大队长和江书记的关系,他们又一起进来看过你,出去的时候,江大队长又神志清醒,傻子也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小坏:“……”
他相信江海涛出去的时候,肯定还是把他自己装成一个半傻子,可是在费晓迪的眼前,就好像这一切都是白干的。
苏小坏清楚的记得,当初他接触费晓迪的亲爹费环的时候,也不觉得费环的智商有多么高。
他突然觉得自己对基因遗传这个问题产生了深刻的兴趣。
“你现在是不是很困?”
听见这句话,苏小坏突然就精神一振!
福尔摩斯好,福尔摩斯那是相当的好啊!
没想到费晓迪一双锐目,居然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苏小坏卯足了劲拼命的点头,唯恐自己的头没有点掉下来。
“你真奇怪。”费晓迪也伸出一双手,使劲伸了伸懒腰,毫无顾忌的将她胸前那一对美妙的弧线挺现的淋漓尽致:“既然困了,为什么不睡觉。”
苏小坏:“……”
平常这人的智商都挺高,怎么一到这时候,就变成以前的江大队长了?
“干嘛?”费晓迪看着苏小坏痴呆的眼神,愈发的好奇:“你睡呗。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我就在这里陪你,不会有人来过问的。”
苏小坏:“……”
“怎么?”费晓迪突然间就笑了,笑的好狡猾好调皮:“你不要告诉我,我在这里你睡不习惯。那时候,我们在一张床上睡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苏小坏:“……”
他很想说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是现在。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费晓迪近在眼前的一双大美腿,怎么样也说不出这句话来。
“我懂了。”费晓迪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你是因为我不陪你睡,你就睡不着。”她很利落的打开随身的大坤包,扯出一床毛毯来:“放心吧,我都准备好了。现在可以睡觉了吧?”
苏小坏:“……”
“你确定你已经摸清了他的底细?”这是一栋很漂亮的房子,虽然看起来一点都不富丽堂皇,但乔峰知道,即便只是这里每一块地砖,都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平常他最享受的事情,就是坐在这低调而奢华的书房里,泡一杯他最喜欢的大红袍。
但今天这个时候,他杯子里装的却不是茶,而是酒。
七十八年陈酿的贵州茅台。
这瓶酒他一直没舍得开,因为他想等到他升任正市长的那一天拿来庆祝,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已经到了开的时候。
“爸,不把他的底细摸清楚,我能用这种法子么?”今天的乔云昌倒是很志得意满,在同学会上出尽了风头,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两个心腹之患,如果不是乔峰紧急把他叫回家,今天晚上,他至少可以双飞两个以前有过感觉的漂亮女同学。
想到那在酒桌上有意无意摸过来的绵软小手,乔云昌就很硬。
艾眉是怎样也跑不掉的,他也不介意收获一些意外果实。
“你清楚你麻辣隔壁!”乔峰的酒杯砸的很突然,醇香的酒液在书房里弥散开来,闻起来有些刺鼻,乔峰似乎突然之间,就失去了一直以来的冷静和威严,变成了一个酒醉撒泼的粗俗汉子:“今天景天的钱副市长亲自到昆山来给他作保!非要他平安无事!妈的!要是一般的关系!他能这么做?”
乔云昌怔了怔,伸手从额头上擦掉飞溅而来的酒液,不知道为什么笑了笑:“爸,这里是昆山,又不是景天。就算那个什么钱副市长想要保他,不是还有杨副市长帮忙牵制么?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如果只是这样,当然没问题。”乔峰终于恢复了些许平静:“那要是再加上我们昆山的书记江一山呢?”
乔云昌:“……”
苏小坏没有说话,就这么傻乎乎的看着费晓迪变戏法似的从那个坤包里掏出一床薄毯,又一床薄毯,手脚利落的帮他把那张小小的单人床弄得温暖舒适,然后还掏出一个充气软枕,吹好气放在了床头。
“好了。”费晓迪忙活完,很满意的看了看生意盎然的小床,拍了拍手:“现在真的可以睡了。”
她倒是说睡就睡,‘唰唰’就把高跟鞋甩了,一双曼妙的小脚舒舒服服的搁上了床,盖了薄毯,使劲伸了个懒腰,薄毯表示有些巨大的卉起,它想盖也盖不住。
“真可惜,这里没有洗澡间,又不能脱衣服。”费晓迪有些沮丧的眨动着她漂亮的眼睫毛,悻悻的抱怨了两句:“也只能将就将就了。”
苏小坏想说但是说不出来。
“还傻愣着干嘛?”费晓迪主动往床里面挪了挪:“又不是第一次同床,你还害羞啊?”
苏小坏是真的很害羞。
当初他虽然是特工,但他也是个男人,虽然与费晓迪亲近是任务,但偏偏费晓迪是个美女,有的时候还会很热情的留他在家午休,就在那些看似很纯洁的同床共枕上,难免也会有些旖旎的心思。
他可不会告诉她,当初每次午休起来,他的第三条腿都可以代替真腿走路这件事。
虽然有些回忆苏小坏很不愿意记起,但有些回忆却是想忘也忘不了的。
他还记得曾经有一次和费晓迪在她的闺床上打闹,突然就把她压在了身下,原本动弹不休的费晓迪,突然就一动不动,那双漂亮的眼睛也闭了起来,修长的眼睫毛眨动的就像是风车一般。
那个时刻,凝固了三分钟,也凝固在苏小坏的心底。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时候,他应该伸嘴压下去。
很长一段时间,他又是庆幸又是后悔。
庆幸他没有压下去,也后悔没有压下去。
纪念起那个时刻,就像是在苏小坏的心里突然发芽的一株小草,突然之间,就长成了野草丛生的非洲大草原!
他突然就很想知道,今天的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压下去。
如果非要说这个是他的初恋,白小花是肯定不会同意的,但苏小坏知道,这说不定就是他懵懵懂懂的青春初恋。
那是多么美妙的瞬间。
而现在的这一刻,同样是如此美妙的瞬间。
哪怕是在一间单独的囚室里……
还是美妙的不行!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原本大大咧咧的费晓迪一时间也有些沉默,两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着,好像眼睛里只有对方,又好像根本就没看见对方。
“我睡了。”费晓迪突然就嘟囔了一句,转过身去,留下一个后脑勺:“你要是想撑,就加点紧,反正马上就要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