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世界上最大的幸福就是当你紧紧抱住一个你喜欢的人时,却发现他抱你抱得更紧。”美女医生悠悠的张开双臂,环绕住苏小坏的腰:“你刚才,差点就把我抱断气了。”
苏小坏:“……”
谁说这美女医生不会勾引男人?!
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这么让人喜悦!
苏小坏立时长吸一口气,就要让李博知道知道什么是更紧的拥抱。
“叮咚!叮咚!”
还没发力,门铃响了。
李博飞快的从苏小坏怀中退了出来:“我,我去开门。”
苏小坏看了看李博短小的浴巾,摇了摇头:“还是我去吧,我怕被别人看了划不来。”
李博微微一笑,轻轻想在苏小坏的手上打一记,还没伸手,苏小坏闪电般就躲开了。
两人:“……”
咳咳,条件反射,这绝对属于条件反射!
苏小坏有些颓然的朝门口走,这要是以后一个养成一亲热就动手的条件反射,一个养成还没亲热就先留神会不会挨打的条件反射,这日子怎么过?
“叮咚!叮咚!”
看来门口的人挺着急,苏小坏乐了,不用问,这肯定是夏诗涵回来了。
她可是真空被自己老汉推车都不打自己的!
这个特别好!
嗯嗯,特别好!
“先生!这是刚才那位女士给我们拿去干洗的衣物,已经洗好了。”一开门,不是夏诗涵,却是刚才门边上那个圆润的女服务员。
苏小坏登时有些失望,这只怕都过了一个小时了,怎么夏诗涵还没回来,随口谢了一句,接过衣服就待转身进门。
“三千好不好?”见他要走,圆润的女服务员怯怯的补充了一句。
苏小坏:“……”
“我只要两千五。”高挑的女服务员怯怯的抢了抢生意。
苏小坏:“……”
这该死的大冒险!
“是你的衣服干了。”苏小坏将衣服递给李博,美女医生默默的接过,正要转身出门,突然又回过头来:“我明天还要做手术,就先回去了。”
嗯?
苏小坏还没反应过来,李博已经不见了。
好吧……
苏小坏只得苦笑了一声,以李博现在这个状态,要自己今天和她发生点什么,说实话,还真不敢!
眼见四下无人,苏小坏吸了口气,慢慢从裤子兜里摸出一张餐巾纸,低头看了一眼。
这张叠得很整齐的餐巾纸上,粘附着一些红色的看似毫无规律的芥末粉,这正是刚才用餐时候苏小坏不小心用来擦嘴的那一张。
谁也没有注意他是什么时候把这张餐巾纸揣进兜里的。
这倒不是他有收集用过餐巾纸的爱好,而是因为这张餐巾纸上的芥末粉。
苏小坏吸了口气,将这张餐巾纸折叠了三次,那些看似毫无规律的芥末粉忽然就变得有规律起来,现在任何人都能看出这张餐巾纸上,用芥末粉写了两个字。
“小心。”
苏小坏翻来覆去又把这张餐巾纸看了好几遍,确认上面再没有其他信息,只好苦笑了一声。
这是最简单的折叠密码,一看到这张餐巾纸的时候,他就知道是有人在向自己传递信息,因为这些芥末粉几乎是贴在餐巾纸上的,一般的沾染不会有这种效果。
可是光是‘小心’这两个字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自从接到这张示警的纸条,苏小坏就一直很小心,包括神不知鬼不觉的验过菜式有没有下毒,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可直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发生任何值得注意的事。
向自己示警的,究竟是什么人?
自己需要小心的,又是什么人什么事?
苏小坏表示没办法得出结论的事就不用想太多,随手掏出打火机,将餐巾纸点着,丢在了烟灰缸里。
这个人实在是太不专业了,光说‘小心’这两个字!
这个世界上要小心的事还少么?!
就比如……
苏小坏突然就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说真的……
和李博在一起亲热,就是一件要小心的事……
555!
苏小坏忍不住叹了口气,喝了两杯,把一瓶人头马扫完了,浪费是可耻的嘛。
李博一出来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又喝了两杯,把一瓶xo也扫完了,虽然李博穿的很好看,但比起刚才,衣服太多了嘛。
“我送你。”喝完苏小坏就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李博好体贴好体贴:“我自己打车回去就成。”
“这怎么成?”苏小坏更体贴更体贴:“万一路上遇见劫财的怎么办?”
李博怔了半晌:“为什么不是劫色的?”
苏小坏嘿嘿笑了一声:“因为色我已经劫过了。”
李博的脸骤然好红,红的好可爱,可爱的让某人一不小心就想再干点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是算了。
“我要送人,你这里有代驾没有?”苏小坏出去就没问那个圆润的女服务员,问的是那个高挑的。
高挑的女服务员突然就跟见了鬼似的笑得好开心:“为客人服务是我的职责,我会开车,我来送您二位。”
苏小坏点了点头,刚往外走了一步,就见那个圆润的女服务员贴过来用好小好小的声音道:“要不两千也行啊……”
苏小坏:“……”
老子再也不玩大冒险了!
五星级酒店就是五星级酒店,连停车场都有五颗星星那么大,刚才在这里停车的时候不觉得,这走回去居然足足走了八分多钟。
这一路上,李博都有些沉默,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她突然恢复了冰山美人的本色,就像是竖起了一道冰墙,愣让苏小坏觉得有点冷,半天也没敢说话。
那个高挑的女服务员倒是想说话,可看了看两人的表情,只好又咽了回去。
“滴滴。”苏小坏按开q7的车门,把钥匙丢给高挑服务员,打开后车门,结果李博二话没说,坐到副驾驶座上去了。
苏小坏:“……”
女人心呐,海底针呐!
刚才还热情似火,这会火就灭了……
完全搞不懂!
苏小坏只好悻悻的摸着鼻子坐上了后座。
“景天东街大公馆。”美女医生淡淡的说了地址,就开始看窗外,完全没有和苏小坏说话的意思。
苏小坏只好开始哼曲子:“我是schnappi一只小鳄鱼,来自尼罗河畔的埃及,原先我呆在一只蛋中,咬啊咬,我就钻出来了。咬啊咬啊咬,咬啊咬啊咬,咬啊咬啊咬,咬啊咬啊咬……”
这是一首德国著名的儿歌,他改编成中文以后很欢快的唱了好多个咬,咬的谁也受不了。
高挑的女服务员第一个受不了了,手一抖,车身一震,车子没启起来。
李博噗哧一声没忍住,笑了。
苏小坏一见有效,就打算接着多咬几口,还没开始,就听见车子前面‘哎哟’一声惨呼!
嗯?
‘哎哟’声开始一声一声的不绝于耳,那调调跟苏小坏的小鳄鱼有一拼,还伴随着嘶声裂肺的惨呼:“哎哟哟!撞死人啦!哎呀呀!撞的半死啦!哎啊啊……”
众人面面相觑。
高挑的女服务员忍不住连连摆手:“我,我还来得及发动……”
苏小坏‘啪’一声就从后座跳了出去:“哎呀呀,撞到哪里啦?”
“腿!腿!”那个惨呼的声音犹豫了一会:“还有腰!还有背!”
苏小坏‘哦’了一声,转身就朝车头走了过去:“有没有撞到小弟弟?”
“这个……”那个声音犹豫了半天:“那倒没有。”
“你还真老实。”苏小坏干笑了一声,正待问有没有撞成傻子,一眼看见了车前趴下的那个人,怔了怔,一句话就没问出来。
熟人!
我靠!
居然是个熟人!
这个躺在车前正打滚的大个子,不但个子大嗓门也大,一眼看见苏小坏,声音就更大了:“哎呀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我要去医院看病!哎哟哟!我要换肝!要换肾!要好多钱!”
苏小坏:“……”
这个什么都大,可能就是小弟弟比较小的壮汉,正是白天想黑夏诗涵的那个张飞同学!
这种情形,苏小坏不用脑子都知道什么情况,这张飞是在夏诗涵那的好事被自己坏了,一心想要报复,所以到这等着自己碰瓷来了。
妈滴!
太不专业了!
就算要碰瓷给自己找麻烦,你也要找个残疾来好不好?对面就是医院,一验伤屁事没有还咋碰瓷?
苏小坏嘿嘿一笑,蹲在张飞身边,张飞赶紧围着车轮子滚,离他越远越好:“哎呀呀!哎哟哟!不行了,我不行了!今个不赔我钱不算完啊啊啊!”
“那你说要多少嘛?”苏小坏摊了摊手,干咳了一声,从兜里摸出个钢镚:“这够不够?”
张飞恨不得跳起来跟苏小坏讲道理,老子辛辛苦苦在地上打滚,这衣服的干洗费都不够好不好?想想自己是被撞伤的人,还是没起来:“不够!这个肯定不够!”
苏小坏叹了口气,又摸出一个钢镚:“这下总够了吧?”
张飞恨不得跳起来把苏小坏打一顿,老子辛辛苦苦在地上打滚,这衣服的干洗费还是不够好不好?想想自己打不过他,还是没起来:“没十万我都懒得理你!”
“死活不起来?”
“死活不起来!”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