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华对侯七及其手下的人还是很有信心的，这些人的实力怎么样，秦勇华曾见过他们的训练，又见过市里武警大队的演练。暗地里曾比较过两方的实力与素质，感觉到黑虎帮里那些真正的精英人手不比武警那些人差，肃杀之气更直露些，处理起问题来也就会更凌厉。然而，这一次却给人狠狠地打在脸上。云瑞会所里的保安就算不上核心精英，但驻扎在会所外的那部分人却是，听到警报后赶过去驰援，还是给人偷袭放倒。nbsp;

精英人手给偷袭，说出去不会被人笑话？nbsp;

在李树英和南宫无虞面前，秦勇华将发生的事叙说出来，书房里的人也没有怀疑有假，就算说的很不合情理，李树英和南宫无虞都不插嘴相问。秦勇华自己也觉得所说有些荒谬，可事实上大体就是如此，唯有不符合道理，才会相信侯七是下功夫查出发生的事。nbsp;

等秦勇华说后，书房里静默一阵，南宫无虞看了看李树英，说，“这些事都是侯七转过来的？”nbsp;

“是。”秦勇华说，“本来他过来更清楚……”说道这里才想到这样的安排是面前这人所做的，会不会让南宫秘书长听成自己有抱怨？对李树英自然是惧怕，对南宫无虞可用恐惧来形容，秦勇华听说过一些传闻，据说南宫秘书长杀人都不会皱眉头的，还要炒鲜心脏之类的。秦勇华就算在心里认定这些传谣都是假的，但也不敢去冒犯冲撞。nbsp;

说着忙低头，张明刚自然是希望秦勇华多说错一些话，这样对他说来就可少承受点注意力。南宫无虞却像对秦勇华那句话没有听到似的，转而看向张明刚，说“凯泉市里搜找一整夜，都没有找出丝毫线索？”nbsp;

“是，市里和县里的警员和武警将所有的通道都卡住后，才大规模搜捕的，只是，对方的线索太少。今天上午就不再明着搜，给他们的指令上暗地里搜，关卡还没有撤除。”张明刚说，自觉得这样做不算有什么错，市里将资料弄丢了，主要责任该市侯七来承担才是，时候他们也尽力找了。张明刚心中虽也担心，但却还有着一丝侥幸之意。nbsp;

“从事发到你们出动，间隔多少时间？”南宫无虞说。nbsp;

“……”张明刚一下子想不到准确的时间是多少，“半小时吧……最、最多不超过一小时。”nbsp;

“对方有备而来，你觉得一个小时他们能够走多远？等你们将行动方案定下来，又费去了多少时间？对方四个人，能够将你们十几个人在瞬间都打昏，你们是往什么方向做事？”南宫无虞声音不冷不热，给人极为理智的感觉。张明刚听着这些话，才省悟到自己有很多漏洞事后都没有想到。nbsp;

一直就拿着对方偷袭作为理由来减缓自己的过错，没有想自己还有哪些事没有做。nbsp;

“对方偷袭在先，是占了先机。但你们平时就没有想到这些？”南宫无虞说着那杀气陡然间冷森起来，张明刚和秦勇华就感觉到浑身都冷了，连一点抗拒的心都无法产生。不说别的，只要省里一句话，给张明刚和秦勇华制造点什么意外身亡的事，一点都不复杂。平时，两人也知道黑虎帮的人做过这些事，业务都比较精熟的。nbsp;

“你们先回市里，我估计对方肯定还留有人在凯泉市，甚至在廖云县或厂子里，细心地查找，不能够再出任何错了，要不然，我也帮帮了你们。”李树英说。之前分别踹了两人一脚，也就给两人一个安心之丸，这样的结果对两人说来是最好的结果了。nbsp;

秦勇华和张明刚走出别墅区，不敢在省里停留，直接会凯泉市去，督促市里要公安刑侦进行破案。nbsp;

等两人走后，南宫无虞和李树英留在书房里。将秦勇华带来的那些显得杂乱的过程记叙再翻看着，要从其中找出些答案来。找到破绽，才能够做到有效的弥补。nbsp;

“书记，秦勇华说得不错，对方很强大强大到黑虎帮的核心力量都不能够留住他们，他们应该是谁？我们又要从那些角度来找出对方？”南宫无虞说，此时，两人完全没有平时那种市委书记与省委办公厅副秘书长之间的职务关系，完全是一种等同的存在。nbsp;

“省里的人下去了？”nbsp;

“我们会把近一周的入境车辆记录都调出来，扩大范围，总能够找到对方的。”南宫无虞说。nbsp;

“就怕来不及啊，资料在对方手里，丢出来那就是炸弹……”李树英说着不由地也有些惧怕，凯泉市做的资料，自然不会将他的痕迹给抹去。nbsp;

“既然是炸弹，那就不可能随意丢出来，能够将我们炸了，也能够连带着将他们炸伤，谁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南宫无虞说，脸上就显得更加阴狠。nbsp;

“不会是上面要动手？”李树英知道北省对凯泉市的私烟再捂住再怎么粉饰，但还是有很多人看着，只是在京城里有足够的支持，有些人就算想动一动凯泉市是做不到而已。nbsp;

但并不表示上面对这里的私烟就没有想法，或许，上面下了决心，才会有这般凌厉的行动。要不，谁会将这样的事做到这种近乎完美的事来？nbsp;

南宫无虞沉默一会，缓缓地摇了摇头。对于京城里的事，他几乎每一天都在与京城进行着沟通，那边真要有什么蛛丝马迹来，南宫家会不察觉？nbsp;

“省里？”李树英说，说着自己也摇了摇头，在省里不可能有谁有这般力量，对于这些，两人心里都明白。不过，省里一些人的背景不简单，要是他们身后的人下决心要做这样的事，也是有可能的。nbsp;

“近期省里也没有什么动向，刘泽润就算想下手，只怕也是不能够。力有不逮啊。不说在省里，就算在京城里，他背后的人也下不了这决心的。”南宫无虞说，两人心里也都是这么想，只是如此分析后，都不可能，那对方到底是谁？“我会注意刘泽润和其他各人的，京城那边的人也最迟明天就会到来。”nbsp;

李树英听南宫无虞提到京城，不由地有些失神，闹出这么大的纰漏，他的责任不小。要是将京城里牵扯进去，那自己的结局不会比秦勇华等人好多少。但两人就这样讨论也不会有多大的进展，倒是要做好分工。对南宫无虞所进行的分析，对方不会将资料爆料出来，那接下去的斗争就在京城这个层面为主了。省里自然会是主要战场，这种没有硝烟的斗争，其残酷性李树英自然有着体会的。nbsp;

几天来都没有进展，从入境的车辆录像里搜找，单单是凯泉市就有大量的工作要做，而对方既然有这样周密的计划，这些情况自然也就能够想到。凯泉市调集的监控录像里，就有两三个时段是空白的，给人做了手脚。从时间上看，倒是与廖云县被偷袭、市里被盗相吻合。nbsp;

到这时候，资料没有给抖落出来，也就证实了对方不会轻易地爆料出来。那就有更多可做工作的地方，南宫无虞和李树英也就安心不少，只要有做工作的机会，对方就算拿到核心资料后，那就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而已，对方同样会有着很重的压力。nbsp;

得知建奉市要和平通市建立经济合作兄弟市的关系，李树英这个省委shu记首先就想到的是刘泽润回事什么样的态度？刘泽润在这一事件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主角还是导演？其他蕴含的政治因素可不小，两市达成协议后，在省里的这盘大棋会有那些变势？nbsp;

将南宫无虞叫到自己办公室里，李树英将建奉市那边的情况说了，南宫无虞眼里打转着，判断这一事件与之前发生在凯泉市的事，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建奉市与平通市建立友好关系，实现都没有一点迹象。平通市那边的情况，南宫无虞虽然在北省里，但对杨冲锋的关注很用心，他与南宫家之间的不仅仅是冲突，更有着深沉意义上的竞争。在这一点上，杨冲锋对南宫家的关注就要少一些了，至少，对南宫无虞在北省的情况目前还不了解到。nbsp;

杨冲锋在江北省最近的几个大动作，都是事先毫无征兆，突然间就将事情做下来。建奉市这边，是不是也是他的计划之一？将手伸到北省里来，南宫无虞自然是不能够容忍的，但他也没有立场来直接拒绝这样的事。就算李树英都不好阻止，毕竟，这样的事杨冲锋既然要做出来，肯定也会有所准备的，舆论上要是给杨冲锋抓住什么来，北省无法抵住这样的压力。nbsp;

“杨冲锋亲自过来？”南宫无虞说，建奉市的汇报是给李树英的。nbsp;

“是，五天前就到建奉市了，先考察，之后与市里讨论将两市共建的大体模式定下来。”nbsp;

“五天前就过来了？他目的是什么？”nbsp;

“从汇报看，表面是在北省里要帮建奉市一把，实际他是想在这里建立一个自己的立足点，好往京城里渗透。另外，建奉市的梅高寒你是知道的。”nbsp;

“真让人看不清啊。”南宫无虞说，眼看着窗外，像是要看穿过去，看到杨冲锋为止。nbsp;

五天之前，正是凯泉市出事前的两天，南宫无虞知道杨冲锋与南宫家之间的旧事，凯泉市那里会不会就是杨冲锋做出来的？黄家自然有这样的能力，但反过来想，会不会有人知道杨冲锋到建奉市后，才将早就策划好的计划实施出来，以便混淆视听？这才是让人更加看不穿的地方，一旦判断出错，引起的后果那就是无法想象的。nbsp;

南宫无虞不会将这些旧事说给李树英得知，但他在考虑这些事情时，就得多想一想。黄家与南宫家之间一直以来都这样在不断的冲突中，保持着一定的尺度，当真要全面开战，对哪一方都是不明智的。两家家主都会权衡着，最后各自做出一定的退让。nbsp;

“刘泽润这时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南宫无虞说。nbsp;

“他自然以为是一次良机，”李树英说，“经济建设上有这样一个平台，就会增加他的露面机会，更可以和杨冲锋这样的人物接触，他怎么会错过？给建奉市的梅高寒和徐云高说什么任何条件都可以考虑，只要促成双方的合作，那种心态已经表露无遗。”nbsp;

“不足为怪，”南宫无虞说，要是换一个角度，只怕谁都会这样做。刘泽润的出发点有要靠近黄家的心思，却是不见得的，刘泽润在北省里给李树英压制，那是因为南宫家在北省经营日久，根基已经坚固，而刘泽润的阵营才要过来抢占地盘，自然就会弱些了。刘泽润要是通过这样的手段得到更多的话语权，在阵营里就算是大功绩了。nbsp;

“我们的目标还是在凯泉市的案子上，刘泽润这般表现，到有些自己避嫌地架势，凯泉市的事只怕也不能够瞒过他的。”南宫无虞说得极慢，每一句话，都像是将话和实际状况比照一番才说出来的。nbsp;

“是不是要监视杨冲锋？”李树英知道杨冲锋的来历，但对杨冲锋还不怎么看在眼里的，毕竟才正厅级别，离他目前所处的级别差得很远，再耀眼也不会对李树英有多刺激。但南宫无虞却有着不同的感受，之前杨冲锋和南宫无悔的赛车他虽没有亲历现场，但看着那录制的影像，对杨冲锋的印象就不一般，想要监控他哪是那么容易做到的？nbsp;

“不能接近他，这些事还是我来做吧。书记，你看看要怎么对刘泽润，不要让他太得意就是，也许能够让我们有心的发现。”南宫无虞说，杨冲锋出现在北省的事，要给京城里会知一声，查一查他的真实意图。nbsp;

刘泽润在宴请杨冲锋之后，将自己在北省里的计划也会知京城里。nbsp;

平通市与建奉市双方建立经济合作友好城市，已经达成了共识，nbsp;北省对这一会谈做了大力的宣传。但主要还是北省省政府的声音，北省省委对此就比较消极，或说采取回避的姿态。这一姿态可以理解为省委不干预省政府具体的经济工作，但也明显地表示出省委对这一工作的态度。刘泽润省长心里明白，省委无法站出来反对这样的合作，可要让省政府来主导这一合作，李树英是心存芥蒂的。nbsp;

两人在北省里，刘泽润一直都给压制着，京城里对刘泽润的积极进取表示了支持，可却挤不出更多的资源来投放到北省来。再说，北省之前根本就是南宫家的后花园，也是上面有意思不让南宫家独家称雄，才会将刘泽润放进省政府来主政。但刘泽润到北省后，那种小媳妇的日子，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是怎么样的苦楚。nbsp;

两市共建的具体协约还没有签订，杨冲锋也还留在北省省会北市，似乎要做出一副将这一工作定下来才走的姿态来。这一姿态，对北省说来，也是一部分人欢迎而另一部分人却在心里怨念着。李树英不顾这一些，凯泉市里发生的事，究竟是谁动的手脚，目前还没有明确的目标指向。刘泽润有一定的嫌疑，而杨冲锋也洗脱不了。但他目前能够做到的，就是给两市合作设置一些障碍，逼得刘泽润等人自乱阵脚，才好进一步观察出他们背后到底做了什么。nbsp;

省委shu记办公会上，李树英有着绝对的优势，刘泽润和关海云一直都是各自为阵，纵使两人联合起来，也才两人。而李树英则稳占三票，这一绝对优势，让刘泽润极少在书记办公会里或省委常委会上提出与李树英相左的意见来。就算提也无法通过，对李树英的一些决议就算提出反对票，也影响不到最终的决定。nbsp;

这一次的书记办公会里，李树英先谈到其他的工作，表示对胜利经济建设的不满。将两三个具体工作议定后，李树英话锋一转，说“泽润同志，最近建奉市和江北省的平通市在商谈两市共建工作，进展得怎么样？”nbsp;

刘泽润开会前也都意识到了，李树英对这一工作的态度要么反对，要么将这一工作的功绩归档在省委。反对两市共建的可能性不大，毕竟这是对北省有促进作用的工作，李树英也不会让舆论抨击他，将他作为靶子。就算在北省里没有人敢这样站出来说，但京城那边肯定会有人说的。nbsp;

刘泽润觉得李树英就是要来抢功劳，对于这一点，虽说不甘但却无奈。等李树英问到这一工作，也就将进展情况当众汇报出来，其他的人虽不知道细致，但这样的事大家也都在关注着，李树英也不可能不知道进展情况。nbsp;

等刘泽润说后，李树英没有立即表态，而是脸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其他人。看一圈，刘泽润见这样子，心里也就明白了李树英的态度，他是要反对了，只是他反对的立场在哪里？心思电转，几乎找不到一个省委shu记有反对下面一个市的经济建设工作的立场。nbsp;

其他人也都理解了李树英的意思，李树英说，“大家都谈一谈，对这一工作有什么想法。”nbsp;

省委副书记这时就接过话说，“书记、省长、各位领导，我来说一点看法吧。”说着看了一圈，见李树英点头许可后，继续说，“我对经济建设工作是外行，谈不到核心点子上，就谈一点感受吧。平通市主动找上门来，与建奉市要建立合作关系，但两市在经济建设领域里不是平等的市，这就给人一个疑问：世上真有从天上掉下馅饼的好事？商人都是无利不早起，这也是目前我过发展阶段的特色。平通市的目标是什么呢？是友好合作，还是单纯地利用，我们作为决策者，都是应该谨慎地分析和判断的。里面不但有经济利益，更有政治内涵，我们决策之后，要能够面对全省的人民和所有媒体的质问。”nbsp;

刘泽润听副书记这样说，心里不由地咯噔一声，李树英到底想做什么？没有李树英的意思，副书记不可能说出这番话来的。平通市有什么目的？那全省里不少开发区，所有的招商引资项目，不都是从省外招商来进行建设进行投资，他们就不是无利不早起？nbsp;

飞快地看关海云一眼，见他还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刘泽润不由地有一丝愧疚，自己还是太心急了。这一件事不论怎么说，要想直接阻止的可能性不大，至于会遇上多少波折，那也得做好心理准备。nbsp;

关海云和刘泽润都没有发言，李树英看着关海云，说“海云书记，也请你谈谈看法。”nbsp;

关海云平时也都少有在书记会上表态说话的，在整个省里的工作也都很低调，只要不涉及到建奉市梅高寒等问题，一项都是不发言的，可建奉市是他的地盘，也就不能够退避。说“书记、省长、各位领导，要我对经济工作谈看法，那完全是外行指导内行，会闹出笑话来的，只是心里也有一点想法。从目前国内的大势来看，合作与发展是各个领域里的主流，平通市是全国经济建设最活跃的地区，建奉市能不能从中引进一些经验来，也是对我们干部的一种考验。至于平通市对建奉市怀有什么不轨图谋，我想，书记对这些就看得更透一些。”nbsp;

刘泽润没有对这工作发表自己的意见，之前在不同的场合里已经说得不少了。李树英也不再点他的名，而是直接对这一工作进行总结定论，说“……两市共建对北省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我们北省也应该有自己的立场……某些同志在这工作过程中，有一些言论是不妥当的，值得我们警惕和反思……”nbsp;

李树英就是抓住刘泽润对梅高寒所说的话，不计一切条件，都要将两市共建的合作谈下来。李树英对此就做出了鲜明的反对意见，说到两市共建，那两市就应该是对等的，没有这一基础，就是将合作谈下来，省委也不会通过，北省人民也不会答应。nbsp;

目前的情况是，平通市与建奉市的共建可以谈，但双方的条件显然要经过北省省委点头之后才行。这一障碍，就使得这项工作的谈判速度会无限地放慢下来，完全受控与李树英了。刘泽润得知这一变化结果，也就要梅高寒会知杨冲锋。nbsp;

这样的情况虽说和之前有些不同，杨冲锋在心里也是有准备的，在北省要是能够顺利做出某一项工作，那才叫怪事。此时，他也弄清楚了北省的政治格局，对南宫家掌控下的北省，自己要插手进来，会有多大的阻力也就可以预测。nbsp;

明确了私烟与南宫家有关，杨冲锋的斗志也就更强一些。黄家与南宫家一直都在斗争着，将私烟的事抖落出来，虽不能够伤到南宫家的根本，但也算是斩去他们的一臂。之上让南宫家在财力上受到损失。nbsp;

梅高寒和杨冲锋在北市的一家酒店里对坐，心里有些乱，来自省委的强大阻力，让他有种难以破局的感觉。毕竟，在北省里这几年的奋斗中，虽说遇上不少挫折，但都没有直接和省委对碰。工作肯定要做，但之前所提出的两市共建的条件，对建奉市说来并不吃亏。相反有着扶持的意味在里面，只有持正的人才能对此进行评价，省委要是提出其他苛刻要求来，不顾经济规律，平通市也不可能接受。这样势必就造成一种僵局，这种僵局对省委说来就达到他们的目的，而建奉市和平通市都会受到影响，而陷在僵局里。nbsp;

“梅书记，你把我们双方的条件给省委汇报吧。”杨冲锋说。nbsp;

“杨少……他们的意图很明显……”梅高寒说，也知道杨冲锋肯定能够看穿对方的意思。nbsp;

“工作该怎么样做，我们还是进行着。省委那边多汇报总不会有错，省政府应该有支持的声音的。”对于大局的走向，如今很迷乱，杨冲锋也不能够给梅高寒多解释。隐隐中，杨冲锋也感觉到南宫家对凯泉市里所发生的事，疑心到他身上，想要这样来搅乱他这边的阵脚。nbsp;

凯泉市和廖云县里，黑虎帮还在继续搜找着，两地里黑牛留下来的人已经不多，能够探听到市里的大体情形而已。黑虎帮的防卫加强了，这时要直接对凯泉市进行下手，代价就会更大一些。侯七是杨冲锋的一个主要目标，秦勇华也是，但目前直接下手的可能性小，直接下手会引发什么样的局面来，此时也没有完全的把握。nbsp;

知道对方是南宫家在支持着，真要将对方收拾到彻底击垮，也是不可能的，除非将南宫家都挑了。最为现实的或最有效打击对方的，就是针对凯泉市的私烟而避开与南宫家的全面开战。南宫家在京城里同样是庞然大物，老爷子这么些年来与南宫家斗智斗勇，也只是得到一定的优势，还无法将他们压制下去。杨冲锋自然也不会狂妄到以为比老爷子更强，在立场和手段上，这时也不得不采取一些转变。nbsp;

黑牛等人暂时按兵不动，藏匿下来，另找时机。手里有凯泉市的核心资料，就算没有直接指向南宫家，但北省的不少主要领导都在资料里能够找到他们的踪迹，这些人真能够安心下来？nbsp;

两市共建问题上遇阻，对杨冲锋说来未必就不是好事。刘泽润的来历，杨冲锋也已经查明了，心里也就有了更细致的计划。nbsp;

送走梅高寒，杨冲锋就给刘泽润打电话去，约他见面会谈。按说两人直接见面会谈也是不对等的，只是在北省里情况就特殊一些，刘泽润省长在省里的地位不显，给一直压制着。有杨冲锋这样的人来作为一个变数，他的姿态也就放低下来。再说，杨冲锋虽说只是正厅级，但在黄家里有什么样的地位，刘泽润也是心知肚明的，从这一点上看，他也不算受什么委屈。nbsp;

刘泽润对杨冲锋反应这样迅速也是有些愕然的，还以为杨冲锋会装着不知道，等他先开口，这样平通市就会更加主动一些。杨冲锋知道省委shu记办公会的详情，那是肯定的，不说梅高寒会找杨冲锋说，关海云也会跟杨冲锋说这样的事。关海云是黄家的人，在北省虽说苦苦支撑着，但对杨冲锋过北省来，他就没有预先谋划？nbsp;

刘泽润心里就算有想法，但也不会拒绝不见杨冲锋。在两市共建合作上，有着共同的利益需求。抛开这一点。在京城里，京城背后的人对和黄家增加接触也是默许的，刘泽润虽没有得到明确的指令，但还是能够看到这趋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