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了倒不用多想，也不会有谁专为两人进到望江县城而注意两人。安心休息，却哪又能够安心？此时离平通市已经百多公里，和李洪贤那边的联系就断掉。而他们肯定也会知道两人突然脱离到对讲机范围外缘，是不是会对杨冲锋两人又什么想法，此时也不得而知。

所用的对讲机可算是功能强劲，杨冲锋知道可转换成专用手机呼李洪贤，实行一对一通话。但这些事还是让刑倩去汇报比较好，把两人到望江县的主意推到她头上更容易处理些。对走出平通市李洪贤那边肯定会担心，先没有请示就行动，倒是要找个理由才好搪塞过去。

杨冲锋关在房间里没有多想这些事，与金武等商讨下一步该怎么样去行动。按说黄家那边也会派人到平通市来，可金武等人却一直没有联系上，也没有接到任何消息，这一点很疑惑。照说黄家的人员应该比金武等人至少要早到三五天，他们也不可能不知道金武等人的存在，就算金武会怎么样部署人手，但这个小队的存在却是知道的。就算无法联系到杨冲锋，也会联系金武再转告到杨冲锋这边来。

为何一直没有联系上？他们的能力不用质疑，绝不会比金武的人差，也都是一些受过专门训练过的人。杨冲锋自然无法去联系对方，他们只有在某些时候，会有上面的人指挥遥控，才会听杨冲锋的办，平时都会超脱他们的存在。而且，这些人的存在根本就没有被谁告知有助于的人，杨冲锋也只是估测，就像金武及手下小组和散布的网络，也从没有承认过他们的存在，知道这些人存在的人也寥寥无几一样。

从金武收集到的信息虽不多，但可以判断出平通市的群体事件背后，一定会有另一股势力在作祟，力图将局势搅浑，让这种乱局闹得更加持久，他们的目的也就很明显，就算要在乱中获取更多的利益。

只是目前这一势力还没有完全暴露出来，之前金武等将那个站在公交车顶多两人给抓了，也是混水摸鱼。抓到的那人得到的东西不多，只能够明确下一步的重心要放到望江县来才会正确。杨冲锋此时还不能独立行动，有刑倩在身边，就算半夜也不好怎么潜走，将她留在宾馆里。

刑倩回到房间里也不得平静，虽说喜欢这样的刺激，但基本规则却是知道的，回到房间后忙着与李洪贤联系，要汇报两人的行踪，小组有小组的纪律之前就强调过的，要不也不用将手机上交。秘密行动的小组，单独离开却又没有请示就很出格了，此时来补救，纯粹是先斩后奏型。李洪贤在通话里虽强压制着怒火，刑倩自然能够体会到。也不会将李洪贤的怒火放在心上，回京城后，组织会有什么样的评价，刑倩也不会这么在乎。报告万后，对李洪贤所要求的今后每天的行动都必须先请示，之后汇报的要求都是满口应下来。反正到时谁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啊，感觉到在望江县里有很多他们可做的事。

也在琢磨着杨冲锋怎么就会想到要到望江县来？此前给特警在市政府前给逮住，是不是杨冲锋故意这样才促成两人到望江县来的？刑倩也判断不出来，感觉这年轻而帅气的人，心里深着，怎么琢磨都有些让人看不透的感觉，而对女色，表面他看着似乎很容易给迷上，但始终却将那戒心留着，哪像一般男人那样贪吃？

躺在床上，刑倩心里慢慢就有种焦灼，几次想站起来走到隔壁去看看这男人的底线在哪里，但有觉得自己真要去还是太莽撞了。真要是给他欺负了，那不是成送货上门？对于自己这方面的生活，刑倩一直都是采取主动的事态，隔壁这男人虽说极为如眼也让人动心，但对他却没有多少了解，对这一点人刑倩心里的戒心也是不小。

一夜无事。

杨冲锋放下心思来倒是睡得很香，起来后见刑倩很明显精神不足的样子，说，“刑姐，昨晚是担心吗？看你没有睡好的样子。”

“你就看得这样准，当我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啊。”刑倩自然不肯承认，“今天怎么安排，我完全听你的。”

“真的什么都听我的？”杨冲锋将这句话说得有些暧昧，两人靠得近，让刑倩体会到那种想吃人的意思来，刑倩的人也不会惧怕，表现出谁怕谁的意思来。

“进山。”

“好。”刑倩精神也就来了。

等两人出了宾馆，找到租车，杨冲锋见车上的司机就是一个队员，心里也就放心多了。到山里去看矿洞情况，或许会遇上意外，自己是不怕，但刑倩却不能够让有什么意外发生。有队员在，金武的人也就会在附近，就算遇上黑矿里的人发难，也能够应急的。

平通市和望江县都整处于最乱的时候，此时进山当真有些冒险，但到望江县来不进山冒险也不会得到自己需要得到的东西，看不到什么来平通市又有何益？杨冲锋不是那种被动的人，遇事都会想办法来控制住主动权，才是他的性格。

往山里走，对于哪些区域是私矿的重灾区，那个队员冒充司机，自然也了解这些，甚至连平通市这边的口音，都学得七八分。杨冲锋不知道刑倩会不会疑惑，这时也考虑不会这样周全了，确实无法与当地的人进行联系上。杨冲锋到平通市来，也不会让林佳伦等知道，牵连出黄家，让黄家陷入被动来。

往山里走到公路可说被完全压坏来，都找不到一段稍为平缓的路来。都是那些拉矿的重车，也不知道一天会有多少车走过。沿途见到一些废弃的矿洞口，洞口已经给炸塌，但要是再私下挖矿，换一个地点往山里挖，不要费多少功夫就会挖到矿层。

钒矿的污染极为严重，而私矿盗矿的人，将矿挖出来后，直接一车车地往山外拉，廉价卖出。也有私自炼矿的，没有什么好的设备，更不会考虑环保问题，对环境的污染就极为严重。对私矿盗矿现象，发展到如今望江县发展到全民盗矿的局面也与山区的政府做法相关。有他们的怂恿，有他们的利益在其中。

盗矿的人里，规模稍大一些的，也都有当地政府等一些手里有权对人参与在里面，作为盗矿着的保护伞。而政府也能够从拉矿的车里进行收费，比如每一车收取五百到一千不等的特种费，对拉矿买矿的人说来也能够接受。在望江县境内，所有出县外的公路口，也都设立这样的收费处，这些费用的收取，大多也是收进一些手里有权的人腰包里去。这些人自然不会乐意见到望江县的矿被统一规划进行有序开采的。

在山区里转了两天，却没有多少收获。一些小矿洞都已经荒废无人，也不可能看出什么来，而比较大的矿洞，对方守护得非常严，有刑倩在身边，杨冲锋就算想潜伏进去查看，也要顾及到刑倩。将她丢在车里不是不行，但她却哪肯这样让杨冲锋脱离她的视线？

第二天到是商量了，刑倩在后望风也是先躲起来，杨冲锋潜入一个矿区里去。结果除了手矿洞的保安，没有遇见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两天下来，虽没有见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山区无序采矿盗矿的情况却是见到了，刑倩也拍了不少的照片，传到李洪贤手里。证明望江县这边形势严峻，真的到非要强力整顿不可的地步。这种疯狂盗矿，对于国家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而在私自开采的矿洞里，也不知道发生过多少矿难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给平复下去。又有多少财富给一些人吞没而去。

再回到宾馆里，刑倩当着杨冲锋的面给李洪贤做了汇报，就将这两天所见到的都进行了汇报。李洪贤要他们先会平通市，从市政府那边着手。在望江县这边是不是能够找到突破口，已经不抱多少希望。

刑倩当即答应下来，等李洪贤那边交待清楚后，刑倩看着杨冲锋说“你怎么看？是先回市里还是继续留在望江县这边？”

“刑姐，你不是已经答应回市里了吗。”

“那有什么，情况总是在变化的，一句话就能够解释，至少我们的态度是端正的。”说着笑眯眯地看着杨冲锋，脸上的得色灿然。

“我还是喜欢和刑姐单独在一起。”杨冲锋见她得意，不免也起坏心，要逗一逗刑倩。说归说，杨冲锋还是感觉到，问题的核心就在望江县这边，很明显地，那股看不清的势力，也就在望江县这边的。

两人正说着，房间的门下却给在不知觉时，塞进一张纸条来。刑倩之前进房间时，就为男女之防没有将门关死。杨冲锋自然纸条是什么时候塞进来的，却等了一会等纳入走开后，才装着发现。

将纸条展开，上面写着：新街大厦。

纸条怎么传送进来的，杨冲锋心里明白，手里拿着纸条，脸上却是一脸迷茫的样子，让刑倩心里虽疑惑，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毕竟对杨冲锋还不是熟悉，了解也不透。加之年轻的脸，总会更多一些的迷惑人的判断。

刑倩接过纸条，看了上面的字，也不知道新街大厦是怎么回事。她对望江县根本就不熟悉，对县城里的几条主街道是知道。虽随杨冲锋在县城里转过一圈，但方向感确实不行，这也是不少女人的天生弱项。生来就没有方向感。杨冲锋知道新街大厦的具体位置，那天坐在出租车里，在县城里转圈看过，新街大厦是一栋新建成的大楼，有十一层，在望江县里算是很稀有的了。当时见到新街大厦时，杨冲锋要是提醒刑倩的话，她肯定也会记得的，十一层高楼虽说不上高，但在望江县城里却很显眼。

纸条上只有这四个字，杨冲锋看着刑倩，等她来做出决定。毕竟之前她已经跟李洪贤说好要回平通市市里去，这时是不是改变行止，杨冲锋却不肯去做主。当然不是怕背什么包袱，刑倩也乐意来行使两人组里的领头人，杨冲锋更乐意于让她来决定。

“看我干什么。”刑倩见杨冲锋看着她，说。

“刑姐，你说会不会是什么陷阱？”杨冲锋知道她的性格，故意这样来说。

“陷阱？怎么会是陷阱？”刑倩看着杨冲锋，一时也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找到这里来。虽说在望江县里已经两天了，但都很小心地行动着，这也落入别人的眼里了？

“怎么不会？那你说他们怎么就知道我们在这里。”杨冲锋要将自己摘除干净，故意说。刑倩自然说不出什么来，虽说她怀疑是杨冲锋搞的鬼，但一直都看不明朗，也不敢断定。见刑倩犹豫，杨冲锋又说，“刑姐，我们是走还是去看看这里。”说着将纸条拿过来，也不知道是金武的人送来的，还是之前就进到平通市的黄家的人送来的。按说金武有什么新发现，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传递信息。所以，更有可能是黄家一方的人传来的，或许他们也知道金武等人的存在，但两方之间却不能够直接进行联络与配合的，这些也都是一些潜在的东西在里面。

刑倩看着杨冲锋，说“这样的事当然是男人来决定，你要我决定啊。”

“是啊，在家里，决定什么大事都是我老婆做主的。”杨冲锋一本正经地说，很坦然地样子，看不出真假来。

“又想占姐便宜。”刑倩白一眼，脸上却露出欢喜的表情来，很会配合杨冲锋的思路来引导他。“我喜欢男人做主。”

“那我们还是去看看？”两人都知道肯定得去看看，要不然也不会私自就跑到望江县来。

接下来要怎么样行动，倒是要商量的，新街大厦就一栋大楼，估计就算想潜入到大楼里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可不会像电影电视里，正派的人都会很轻易就潜进反派里的总部中去而不被人察觉。

要进新街大厦，要么就大大方方地走进去，装成一些外地来的大老板。刑倩要扮成女老板也就很有些派头的，而杨冲锋作为贴身保镖，看上去也很像。只是不知道新街大厦目前是做什么业务的。另一种就是乘夜里潜进大楼里，这样就只能有杨冲锋一个人进入大楼，刑倩虽有身手，但要从外墙爬上大楼，还要避开监视系统当真没有那种能力的。

小组里虽说一直都强调不能够单独行动，可这时却是特殊，刑倩也不是那种太拘泥的人。杨冲锋说出等夜里从外墙爬上大楼的方案时，看着杨冲锋就有些异样，杨冲锋没有多做解释，之前在特训时，潜入大楼那是最基本的科目之一。不能够无声无息地进入大楼里，那怎么能够获取意外的信息与收获？

先养足精神再说。

要让刑倩先回房间去，自己才好给金武等人布置好，做好接应。再说，金武也会跟在自己身边一起进入大楼里才有个照应。

刑倩就在宾馆里，免得杨冲锋担心，也要在宾馆里才会将注意他们存在的人视线引注，更便利杨冲锋的行动。再说李洪贤那边虽说不能够控制他们，但也要给他说清楚才是。

夜里，杨冲锋就潜入县城，之后就有人来接替进入宾馆，造成他没有离开的假象。当然，对于这一点，连刑倩都不知道的。与金武回合后，金武说“书记，要不还是让他们去看看？”金武可不想杨冲锋亲自去冒险，虽说在望江县里自己不会有什么高等级的身手的人，但意外却让人无法预测，杨冲锋坐镇指挥才是最为稳妥的。

“要他们做好策应准备就是了。”“是，他们都已经到位置了，武器也准备好。”金武说，队员的装备杨冲锋也是知道的，要不是深入到平通市这样的乱局中来，也不会将武器装备都带过来。

两人往新街大厦那边去，队员们已经弄到车，两人在车里也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新街大厦不在县城中心，但却在公路边，进出极为便利。对于新街大厦，白天金武接到指令后，就对这里进行了监控，却没有多少收获。只是见到一些车辆有些令人疑惑，但弄不到更为详细的东西，新街大厦的防备很严密，也不知道是不是望江县这些天不平静才导致这般的。

在车里，先在大厦四周转了转，金武将这里的情况说给杨冲锋听。从大厦里出来，直接就进入出城的公路，很方便，也不会有人注意这里的车进出情况。到晚上，整个大厦都很暗，只有少数的窗口是亮着的。但大厦外楼四周却都有路灯，亮度不错。也就给想要接近大厦的人增添了难度。

也就可看得出，大厦里的防备做得严密。转了一圈后，又有金武的情况相对照，杨冲锋也就很快勘察出大楼的防备措施情况。心里也就更加觉得这大厦很特别了。对外围的监控，可说没有什么漏洞可言，这就要有很好的水准，才能做到这一点。那么，是什么原因才会使得大厦对防备做得如此高基准？

大楼里，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才会这样做，这样做也才有必要。当然，不少对大楼的监控设备也装得很巧妙，很隐秘，一般的人也都无法看出来。杨冲锋不时地指给金武看，让他对大楼的监视有了更清晰的认识。看完楼外情况后，金武说“书记，这里情况很特殊啊，要不要重新考虑？”

可以肯定的是，大楼里的人不会是国家里的人做出来的，要不，黄家那边的人不会将新街大厦指出来。不过，他们对大厦的情况了解多少目前也不得而知，但大厦里的危险程度，他们应该有充分的认识，也会对杨冲锋是不是涉险有足够的分析的。

杨冲锋知道金武的意思，没有说什么，自己想要对平通市这里的情况摸透，自然要亲自去看一看，才能够判断得更准确，找到核心问题所在，涉险对他说来也没有什么的。

下车后，之前就选好了时间和角度。金武跟在杨冲锋身后，虽还不能够与杨冲锋比肩，但如今的身手就像是经过淬炼一般，和在香兰县时都有明显的提升了。从一个选好的角度往楼上爬，有先进的设备在手，也就不是很困难。

杨冲锋一直在注意住不要将两人暴露出去，当上到五楼时，杨冲锋正往上爬，却突然间感觉到再往上就会有危险的征兆。停下后，才见到在楼下看到的这个疏漏的地方，在六楼处就设置了一个监控，或许就专为想杨冲锋这样的人摆下的一个局。两人唯有在此时转到另一面才有可能继续往上而去。但半空里却真没有什么机会，而动过大也会让人发现。

犹豫一阵，杨冲锋觉得破窗而入，或许才是最好的。当即将面前的房间看进去。里面是一间办公室，办公室外是怎么样的，却无从知道。金武的人虽对新街大厦监控了一天，却潜入没有成功，对里面的情况也就不知情形。

将窗玻璃弄下来交给身下的金武，先钻进去，在接应金武，然后将窗还原。进到大楼里后，两人虽知道更加艰险，但对这样的情况早就有预料，也就有更多的期待。从五楼办公室里出来，走廊里也有监控设施，不过对两人说来不算太大的难度。金武跟在杨冲锋身后，虽说之前就知道他的身手了得，但真正进到这样的环境里，才体会到自己和杨冲锋之间还有很大的差别，自己要学到东西还很多。

摸到七楼，见那里有办公室灯亮着，到高楼层后，除了走廊的监控之外，其他的设施就少些了。对两人的行动也就方便不少，设法潜到那办公室前，将探头安装在窗上，倒是没有让人察觉。两人退走后，杨冲锋打开设备一看，设备里极小的影像，一个女人虽只看见背影，这背影却是那么地熟悉。

屏幕里的人身影虽熟悉，但杨冲锋却不能够断定是或不是，毕竟这样的影像清晰度不足，再说看到的也就一个画面，虽持续几秒钟，也只是背影而已。新街大厦里的人可以肯定是在商讨一些重要的决策，只是看不到正面也看不到说话的口型，无法做进一步的断定。即使想从音波反应来看，里面的隔音设施比较好，仪器收到的音波效果也不足。

要不是红外线穿透里面的窗帘，同样只能见到窗里有灯在亮，而不会看出什么人在里面的。这一个背影之所以这样熟悉，是杨冲锋接触倭国女人少，而里面那女人影像里，一看就是倭国女人的韵味，还是杨冲锋见到过的之一。

叫什么名字，杨冲锋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是那次杨冲锋和宋翔宇一起到长亭俱乐部时，前来迎接他们两之中一个女人。这些人是长亭俱乐部九楼的服务员，杨冲锋当初要不是见到美贞子，或许会在她身上体会下倭国女人的滋味。

那女子随后陪着杨冲锋在俱乐部里时间不短，而杨冲锋在美贞子的办公室里将美贞子给吃了，那女子在门外候着，之后两人从办公室里出来，也不见有丝毫反应。后来杨冲锋虽没有在到长亭俱乐部去，但那女人的印象却不浅。此时见到仪器里的影像，虽只见一个背影而已，但杨冲锋觉得应该就是那服务女。

长亭俱乐部的服务女虽不是终身制，但极少能够出京城的，也很少有人会被留在国内，就算服务时间长，到一定的时限后，俱乐部的管理者也就是将她们送回国的。而影像里的那个女人，不仅出了京城，还到望江县这样偏远的地方来，就更见可疑。

杨冲锋第一反应就是这女人应该是一个间谍性质的人，才有可能将她在望江县出现解释合理。从京城过来，有车的话也不算难，中途换车进到望江县里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目前虽还不能就确定这女人是长亭俱乐部里的那女人，影像里也看不到其他人的影像，无法给予更多的依据来判定。但杨冲锋宁可信其有，对自己的判断还是自信的。那女人是长亭俱乐部的职员，那美贞子是不是知道这些，抑或是就是美贞子掌控着这些？如果真是这样，那京城的长亭俱乐部就将成为美贞子等人收集材料信息的最佳场所，俱乐部里的每一个会员，背后都有着故事和背景，或者商业的、或者科技的、或者政府部门的，又或者军方的一些官员，就算这些人不是故意透露或出卖情报，但却会给间接利用，又会泄露出多少秘密到倭国机构去？

杨冲锋对这些东西是很警觉的，但此时却毫无依据，也不能够这时就破门而出。特别是还没有查知此女到望江县来露面的目的，更不能就此打草惊蛇。既然很难在找到有用的东西，杨冲锋觉得自己目前更为重要的是要先将里面那女人的身份确定下来。

怎么样判断影像里的女人是与不是俱乐部里那女子？杨冲锋不可能立即赶回京城去，要想确定，只能找宋翔宇帮忙，只是，那天宋翔宇对跟在杨冲锋身边的服务女有没有印象？美贞子肯定知道那天的那个服务女是谁，只是，美贞子如今就极有可能是整个事件的主使者。

另一个问题就是，望江县有什么能够让这倭国的女人看重，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到望江县来？望江县如今是方方面面都将注意力放过来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势力盯着望江县的动静，而此女却在这样的时机过来，用意可想而知。

和金武一起退出新街大厦，才到五楼，那间房间的窗口，杨冲锋见有另一个身影从楼下往大街潜走，要不是杨冲锋对楼下很熟悉，根本就判断不了那一闪即逝的身影。也就是和说，在杨冲锋两人进入大厦时，也有另外的人也进入大厦里，只是双方没有碰头，而连杨冲锋都没有感觉到对方的存在，那就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对方还没有上大楼来，见到大楼防备森严就退了，另一种是跟杨冲锋他们身后，但却没有到七楼。

对那闪而消失的身影，杨冲锋感觉那人应该有所得到才是。是不是那人到七楼那窗口的另一边，墙外的那一边？此时也不是要关注这些都时候，那人应该和自己的目的相似，就是不知道他知道多少内情，而又有多少帮手。

对于杨冲锋说来，最要紧的是要能够让宋翔宇来帮到俱乐部里看看，那服务女在不在俱乐部里。但从背影就决断自然有些太武断了。下到大楼视野外，杨冲锋要金武部署下去，对大楼严密监控起来。金武等人力量不足，里面的人要是出来，即便追踪也会让对方察觉到的。惊扰了对方，下一步要做什么会更难。这样就不是一般的较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