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阙丹莹和张凌涛招呼一声,杨冲锋就到柳市去了。时间才下午,现在县里也很忙,酒厂那边一切都准备停当了,就差获得外来资金。酒厂隔壁的木器厂和肉联厂也都做了相应的工作,要是想扩展酒厂规模,那片土地就能够处理并合。杨冲锋不知道晚上能不能赶回来,县委那边朱志飘也一直催着,要杨冲锋和开发办的人到省城或其他地方去找商家前来投资。这事也不能再拖了。
到柳市,杨冲锋打安贞阿姨的电话,问她在哪里。她回说在家里。杨冲锋又问到,在税务局宿舍?安贞骂道,怎么会在税务局宿舍?怎么一下子就晕头了。说着她就在电话里笑,杨冲锋听出里面还有其他人,一时也想不到会是谁,不会是老婆黄琼洁突然过来了吧。忙说知道在哪里了。
张应戒在柳市的房子是在税务局宿舍,杨冲锋一开始认为阿姨会去那里,继而才想到,安贞阿姨不会到宿舍里找自己过去。她对张应戒一直都是一种态度:不冷不热。看着和一般夫妻关系一样,只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按说安贞阿姨应该知道张应戒在外面的那些事,但她却一直都泰然处之。对这点,或许安贞阿姨已经认清张应戒,知道无能为力,只有装着不知了吧。
杨冲锋想到那天在“白云亭”酒吧里,见张应戒搂着那小姐,肆无忌惮地伸进小姐衣里在走廊上捏莫。心里就不是滋味,安贞阿姨在他的心目中地位越来越高越来越重要,对张应戒的行为自然就越加不满起来。
回到家里,小区里的植被完全换出新绿来,清新爽气。杨冲锋进屋时,心里不禁紧张起来,不知道阿姨会有什么事,将自己找回来。她对工作的态度很是严正,哪会让自己丢下工作就是过来见一面?
进了客厅,却没有见到人。小区复式楼里,安贞店房间安排在三楼,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房间里。杨冲锋正准备到楼上看,却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那是安贞阿姨最拿手的清炖鸡汤。
走进厨房,见安贞阿姨果然在里面忙着,看着熟悉的背影,杨冲锋心里一阵激动。从柳泽县调出后,平时都没有丑时间到了柳泽县去看望阿姨,让她一个人留在那边,而她平时都不外出参加什么活动或与女人们打牌娱乐消磨时间,一个人住家里就够孤独的了。
上次曾提议要她到柳市来工作,也就可以和张应戒在一起,更方便看张馨。可她却不肯,宁愿一个人单独过。或许,这是她回避张应戒吧。杨冲锋也不好多说什么。前不久说起要接黄琼洁到柳市来,想请安贞阿姨帮照顾着,她倒是乐意,就当给单位请一年假,也会到柳市来陪着黄琼洁,直到生产,把孩子带大。
杨冲锋虽然不完全理解阿姨的内心想法,却也知道她是想将自己的精力托付到做着一件喜欢做的事上。是她对自己和琼洁的深爱。
“阿姨,怎么又自己动手啊,让保姆做就好。”杨冲锋走进厨房说。
“我让保姆回家了,这些事还是我来做才好。就赶过来了,要稍等一等菜才做出来。”
“阿姨,我还不饿呢。”见阿姨没有说找他到柳市有什么事,也就不好先开口问。
“那你先到楼上洗把脸,弄好菜我叫你。琳琳也过来了,在楼上房间里。”安贞阿姨说,杨冲锋突然知道陈玲琳过来,还和阿姨在一起,总不会来和自己私会的吧,这时也不会上楼去问陈玲琳。就赖着不走,安贞见杨冲锋不走,说“这里油烟重,在这里挡路啊。”
其实厨房很宽,杨冲锋哪会挡路?只不过安贞在柳泽县城家里说习惯了,每次都这样将杨冲锋支走,免得受厨房气息熏染。
见杨冲锋还是没有走,安贞就知道杨冲锋对自己不放心,说,“你要不怕油烟熏着,那就自管看着吧。学点手艺,今后也好给琼洁献献宝。”杨冲锋就嘿嘿地笑,做菜虽说不是很拿手,之前在部队时还真学过。
“冲锋,前天琳琳跟我说,她准备要和张强离婚。”安贞阿姨说,没有回头看,杨冲锋也不知道她的表情,更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自己和陈玲琳之间的事。
“我听她说过了。”杨冲锋说。
“那你怎么跟她说?”安贞问到,在柳泽县城时,陈玲琳时不时和杨冲锋说些玩笑,两人之间的沟通比较多些。陈玲琳和安贞一家的关系原先算不上好,后来一段时间基本都没有到自己家里来。只是到张应戒、张强被抓走后,两家才走在一起,继而关系才融洽起来。陈玲琳对张应戒的回避,安贞自然也能够体会到,只是没有望最坏的方面猜。
“我也不好说,嫂子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杨冲锋应到,和张强之间的关系,也是柳芸烟厂爆炸案后,自己救下张应戒,张应戒对自己感恩提拔,张强才改变对自己的态度。之前的两年里,哪有在意过保卫科里只有一个小职员?关系改善后,张强对自己也确实不错,当然,利用和培植自己党羽的成分居多。杨冲锋开始见陈玲琳也很尊重,没有乱想,也是基于这点的。后来陈玲琳乘自己在张应戒书房里睡着,将自己剥脱,醒来时她已经在把玩的自己了,那肯定不会再客气。女人面前,杨冲锋一贯是保持着强势。
“那倒是,我也不好多劝她。张强是什么样的人,阿姨心里也明白,是他先对不起琳琳。琳琳说张强在外面有好几个女人,花天酒地的那些还不算,这时也不想和他过日子。我这当婶婶的怎么好劝?”安贞说。
杨冲锋明白阿姨叫自己过来,是想让自己劝陈玲琳几句,或许给张强的打击要小些。陈玲琳从那次到柳市狱里看望张强,遇上那野女人后,就再也没有到看他。张强心里应该有所准备,估计也知道陈玲琳对他的意思了。这时真不好多说,“阿姨,嫂子在找琼洁调动工作时,就有这意思了,也不是一天两天才想到的。”
“叫你过来后,我也想透了,就算劝住,那又怎么样?”说着一声叹息,就像把自己的悲苦也感叹出来一样。
“张强哥还有大半年就出来了,慢慢地告诉他,让他有心里准备,免得出来后无法接受。阿姨,你说是不是这样?”
“也是,就怕他在狱里做傻事。只是,谁来告诉他好?”
“他也不是做傻事的人,阿姨你放心吧。阿姨,我觉得还是让张叔跟他说好些。”杨冲锋最怕的就是安贞阿姨开口要他却跟张强说,自己可说不出口来。要是自己没有和陈玲琳这些破事,自己去说自然是好。先说出来,让张应戒去说,他对男女之间的事,自有一套理论,等他们叔侄俩去沟通。
“只有这样了。”
菜就要做好了,杨冲锋走到客厅叫到,“嫂子,下来吃饭了。”没有听到答应,跑去楼上,这些都是杨冲锋做给阿姨看到,总要在她面前将表象做足。到楼上后,见陈玲琳已经走出房间,树起手指轻声嘘了下。大声说到,“嫂子,我回来了,阿姨做好饭吃饭了。”
人已经走到陈玲琳身边,陈玲琳见他做怪,伸手到她大-腿上掐着软蹂。杨冲锋却不顾她掐,在她脸上先亲了亲。陈玲琳决心离婚,那也是为了自己,为了今后不再让张强沾着她身子。这时跟安贞阿姨挑明,杨冲锋见了她当然要表示下。亲了脸,才说“这么狠心下力,到房间里让我解决下吧。”
“想做死啊,婶婶饭都弄好了,还闹。”
“没关系,阿姨那里至少还要五分钟才忙完,我们就用三分钟解决吧。”杨冲锋笑着说,之前两人做事时曾提到过张强都不要三分钟的,而大多数人都是几分钟就完成一次。
陈玲琳掐着杨冲锋的手,本来没怎么用里,这时就狠下心掐住,说“看你还做贱人不。”
“哪有,我是见你想了啊。”说着将陈玲琳搂进怀里,又要再亲吻。
听杨冲锋见他伸头过来要亲吻,陈玲琳忙伸手推住他,另一只手放开那软蹂,手回来时乘势莫捏了下,见那里没有什么反应,说“又想说哄人。”
“不信到房间里看,好不好?”
“才不和你这样做死呢。”知道和他进房间里去,肯定就会弹胀起来,男人那东西变化太快。这时有婶婶在楼下,借陈玲琳一百个胆也不敢陪他乱来。
两人下搂,陈玲琳不肯和他并排而走,都是这坏人的手四处乱莫,惹得她也坚守不住。好在真没有时间,都压制住兴头下楼而来。
吃着饭,也不好多说。杨冲锋就说到黄琼洁可能就要过来了,顶多有半个月。说着看向安贞阿姨,之前,她曾答应过帮杨冲锋照顾黄琼洁的。
“日子定了没有?我会柳泽去就到县里请假,再说,张馨也初三了,很快就要毕业,我也的过来照顾她一阵子。”安贞说,用张馨为借口,免得杨冲锋感到恩情太重。
“婶婶,我把房间搬到三楼去,你到二楼住吧,好照顾妹子。”陈玲琳说。
“这样吧,琳琳,你也搬过来,我们三个女人一起琼洁也不会寂寞。孩子也让他住过来吧,看学校要不要换过来,总丢给老人家那边,今后和你都不亲了。”安贞说。平时要有个孩子,又会更热闹一些。
“就怕他顽皮吵着妹妹。”陈玲琳说,她孩子已经六岁,就要进小学了。
“都住进来吧,才好照应。”杨冲锋说。
陪安贞阿姨到学校里看过张馨,送阿姨回到小区里,才准备回柳河县去。临走时,陈玲琳说要到市里去一趟,安贞阿姨就给杨冲锋暗示,要他找机会跟她说几句。总要尽尽心,才会使自己安心一些,却没有想到杨冲锋就是那只狼。
两人坐车出了小区,杨冲锋说要到宾馆去,陈玲琳却不肯。说自己要陪他后,回到家里婶婶哪会看不出来?今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陈玲琳问杨冲锋今后怎么办,杨冲锋说到按你自己意愿去做吧,都要先想好。陈玲琳说,要把孩子争过来,其他的都不要了。张强从狱里出来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这时也不知道。在柳泽县城里留下房子给他,陈玲琳意思也是不要让他跑柳市来缠着自己。张强真要出来后,张应戒如果不安排,杨冲锋倒是可让小厉等人帮安排他,有了稳定的生活,加上另外那个女人经常到狱里看他,出来后女人想必不会嫌他了。
两人说着,杨冲锋将陈玲琳安慰一阵,陈玲琳心里就踏实多了。
杨冲锋回到柳河县天已经黑下来,便去田佳铭的住处。田佳铭如今成为城郊税务所的副所长,日子反而更松闲些。刚进大门,就见田佳铭身后跟着五六个人往楼下走,杨冲锋摇下车窗听他边走边说,“跟你们讲,现在是有工作的人了,说话做事都要想前想后。要是我听到一丁点你们借势损害联防队的事,可不要说我不讲交情脸面。”
后面的人立即说,“田哥,不论我们到哪里都是田哥的小弟,谁敢为点私利乱来,坏了我们的规矩,兄弟们都不会放过他。”
“阿强呢,他还在县里?”田佳铭问。
“是啊,阿强哥最近和公安局的商讨两边的工作范围,定出工作规则来,条条框框的。”有人应到。
“好。”田佳铭说,走到坪院见有车停着,觉得熟悉,夜色里仔细看那车号见是杨冲锋的车,忙走到车边,说“杨哥过来了。”
和田佳铭到柳水边,那里是一片沙滩,拇指大小的鹅卵石夹杂着拳头大小的石块里,踩着还是舒适。步伐之间,也可发力进击,摔倒也有些缓冲力,总得说来着这里练武也算不错。
原来那些人也看不清杨冲锋的脸,见田佳铭很恭敬,知道是他口中一直都尊崇的那个人。说是身手深不可测,此时有人想试试,却都怕田佳铭今后练习中下狠手教训自己。心里不甘,练习时憋着劲气,展示着自己的实力。
杨冲锋很难有机会到这里来,但却想收服这些人员,他们大都是联防队里的人,要让他们规规矩矩地,就要给点东西给他们看。等那些人热身后,田佳铭要他们练给杨冲锋看,杨冲锋说,“大家练的都很用心。”
随后让田佳铭出来,将动作练一遍,将其中的一些动作手法不对指点出来。那些人虽然看着两人,见田佳铭一招一式地反复体会,他们一下子哪会体会到其中的奥妙?有人就显出不耐烦来,站着就不规整。杨冲锋知道这些人的心性和底子,还没有达到那种程度,也不会静心来品味其中的变化,领悟不出精妙来。
但对这些人,有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看到武力。等田佳铭练过后,对他说,“佳铭,今天我也想活动活动。你让大家都来试试手。”当时二十多人,杨冲锋要他们一起围攻过来。田佳铭也从没有见他展示过身手,就算那次在党校里捉贼,不过瞬间的事,田佳铭哪里看得清楚?
当下要所有的人尽力攻击,倒地后就站到一边看,算出局。那些人见杨冲锋敢这样以一对所有的人,心里倒是警觉起来,而他们平时有要些默契,这时没有公开说要联手,却也是约定好,要联手对敌,免得太难看。
双方几乎没有对峙,包围圈一旦形成,那些人就攻击起来。这些人爆发力强,速度快,也不少人练过拳击,出拳和移动都比较灵活。但这些人一移动,杨冲锋也就移动起来,只见所到之处纷纷倒下到沙滩上。更有些人莫名其妙地就倒了。不到两分钟,二十多人全躺下来。只有个别的站起来想走到田佳铭身边看热闹,来不及那边已经解决了。
杨冲锋浑若没事一般,当然,这些人也不是要拼死拼活。出手时也怕真的将杨冲锋弄伤重了,面子上也不好。大家都没有想居然是这样的结局,等杨冲锋走到田佳铭身边时,那些躺在地上的人,才一个个站起来。都没有受什么伤,这时才知道杨冲锋当真身手高绝。就算心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是对手。
等众人起来走过来后,田佳铭也才恢复过来,他也被杨冲锋的身手惊吓住了,原以为会纠缠一阵,没想到会这样简单就结局了。田佳铭先带头鼓起掌来,其他人也纷纷拍手,表示心里那种激动。平时偶尔听田佳铭说师傅如何如何厉害,心里还以为他是在自撑面子,这时见到心服口服。
“好了,下面我们请杨哥给大家讲讲话。”田佳铭说。
众人立即安静下来,都是喜爱练武的,强者为尊,他们知道怎么样才会让自己变得更强。杨冲锋说“其实大家练得不错,底子也扎实,不少人很花了些功夫。之所以让我这样轻易得手,原因大家有没有想过?”
等这些人议论一阵,也反思一阵,才继续说“平时,你们就算对练,那也不是实战。你们最缺少的就是实战。这些要靠经验累积,就算传授讲习也很难理解体会。再者,对攻时拘泥于招式,给你的瞬间判断就慢了,落入后手失去先机,结果自然是失败。”
之后,杨冲锋用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让他们一个个面对面讲攻防,进攻和反击。倒是第一次亲自给人指点。
虽说没有什么身份,经过这一次,这些人在心里也就有杨冲锋这个人,今后要用到时,就打下埋伏。把这些人引导到自己想要的方面,不让他们放任了,放任起来,比那些泼皮更难收拾。
朱志飘将杨冲锋找到县委里去,自然是为酒厂改制问题。县里的整顿和对外来商家的优惠政策也都公布出来,却没有见到有人联系投资。到目前就来了一家洗浴中心,其他的实业都没有丝毫动静。而酒厂改制市委更是下了政治任务,非完成不可的大事。
杨冲锋便问朱志飘,跟他要省城的一些路子和人脉资源。朱志飘自然也有一些,只是对招商引资没有大的帮助而已。杨冲锋心里有数,却不能直奔主题,就到省城去找银河天集团的分部,要一步步走,这样做县里才会更有利契,只是要将阻力和不利因素消化掉。酒厂引进的资金才会受到县里各方面的保护,使得以后的路更好走。
朱志飘在这方面确实不能做出什么来,之前他到柳河县来何曾不想轰轰烈烈地干一场?可人脉和能力就这么些。万平辉也曾蹦达过,多方考察,找商家,花费不少,结果碰得一头的伤疤。万平辉对这些路子都曾探索过,见杨冲锋一直没有动静,心里就暗地期盼。口头上的支持声更响亮起来,和朱志飘一个腔调,催着杨冲锋和开发办尽快到柳市或生产区找商家,前来柳河县投资。
杨冲锋心里也在暗笑,等县委和政府都急切起来后,才将阙丹莹、张凌涛等人召集起来开会,将县委的要求跟他们传达,要张凌涛尽快组织人到省里去,相信市委也会给予一定的帮助。
张凌涛在办公室里眼瞪着杨冲锋,一时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平时在县里做工作再苦再累,都没有半点抱怨,可让他到省城去找商家到柳河县来,却无从下手了。阙丹莹见他那样子,就笑起来,说“张主任,杨县安排工作,你还能不接受给挡回去,你当时踢足球呢。”
“阙主任,少不了你的干系。杨县,我请求派阙主任和开发办一起奔赴省城,我们需要一个能说会道的公关。”张凌涛看着阙丹莹说。
“工作需要,准了。”杨冲锋也笑着说。阙丹莹知道自己就算去,也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只能四处碰壁。之前和县长一起到过外面,碰壁不少。却见杨冲锋笑意里,一副笃定的样子,知道他早就有安排了,说“好啊,杨县挂帅我们肯定追随。”
“阙主任,听你这话说的,要是我们开发办去,就请不动你这尊女神了。只看得起领导啊。”
“那是当然,跟着领导走,给领导办事,那是我们政府办的职责。”阙丹莹不管张凌涛怎么玩笑,这些平时说多了。办公室里人多,张凌涛也不好再说出别的更明显的荤话来,阙丹莹也不会怵,在行政单位里这样的荤话几乎每天都要面对,已经有足够的免疫力。
最后定下来,开发办走两个人,张凌涛和一个女人职员,政府办这边去阙丹莹和张智奎,杨冲锋则是领队。三男两女一部车勉强能够坐的下,还得空出一个人出来开车才行。到省城去,带司机也没有必要,张凌涛和张智奎都能够开车,人员就定下来。
第一步要去柳市,柳市或许有些机会,就算没有机会,那里的商家对柳河县或许了解得更多些,更容易接受。一些市领导也会给柳河这边介绍一些熟人,都要见一见面,谈一谈具体情况。
银河天集团是作为最后考虑到,杨冲锋不想将他们排在前面,除了工作上的因素,还有自己心理上的动因。对黄家那边的资源,既想充分利用,又想排斥在外。这样的矛盾体自己也弄不清楚,但有了那底线后,底气也就足了。寻找中还可以熟悉更多的商家,引来更多的机会。出来的目的是为了酒厂改制的外来投资,但县里还有其他的机会,投建其他的厂或行业。
独木不成林,酒厂改制不过是一种引领,要有更多的商家落户到柳河县来,经济才会真正地发展起来。
出发前,带着张凌涛见朱志飘和万平辉两人,这次是以开发办为主进行的,杨冲锋只是个领队,主要工作都会落到张凌涛肩上。带他见一见书记和县长很有必要,将表面的功绩放到开发办,杨冲锋也可省不少事。
功夫做足,便往柳市奔去。车上五人,张智奎主动去开车,张凌涛也不愿意和杨冲锋在后排和阙丹莹挤在一起,先坐到副驾驶座上。后排三人,杨冲锋个大身宽,占地位置就多。阙丹莹和开发办那个女人两个人才占一个半的位置,车一动就显得挤了。
开发办那女人也三十多岁,只有三分姿色,坐在阙丹莹身边就像乌鸦落在凤凰边上一般。好在她自我感觉还好,而阙丹莹又是领导,没有比的必要。女人叫翠菊,是已经退休了的县领导的媳妇,能力说不上,好在胆大,说话办事都不顾忌。到开发办还以为是闲散无聊养肉的,今年开发办突然红火起来,她也就活动积极,在张凌涛面前表现出活动能力,这次才被带出来。
车里有些挤,好在路途不远,阙丹莹坐中间更被两边挤着,和杨冲锋之间的接触面就不少,车一动,接触的地方就磨磨擦擦起来。阙丹莹感觉到那种滋味,一时间就想到大年夜里,杨冲锋的非礼行为。一只手搂住自己的腰,多有力,另一只手捏搓着自己的凶,也不顾人痛不痛。想到这些,身体的反应就更敏敢些了。忙调整坐姿,往前挪去。
坐成一前两后,三个人就会松动些。但臀和腰背还是和杨冲锋接触着,偶而斜目扫他一眼,到没有见他又什么反应。
张凌涛坐前面宽松,回头见三人坐成那样子,笑着说,“阙主任,你这样坐着要是累,就往后面靠就是,那比靠着沙发还高级,不仅揉软还有温度呢。”
“说得对啊,”翠菊在她身边,听到后往边上挪了挪,却哪里挪的动?只是一种心理上的挪让。“翠菊,你们领导想享受人抱着坐呢,你看怎么办。”两人平时交谈不多,也不好直接开玩笑。
“张主任啊,在家里一贯是被嫂子抱着坐,习惯了才会想到这些。”翠菊和张凌涛虽说接触时间不长,但她嘴不饶人,早在单位里就和张凌涛这领导说溜滑了嘴。
“杨县,下次出差要允许带家属,要不人张主任哪能专心工作?”阙丹莹扭过来对杨冲锋说,两人相隔太近,说话间女人的气息传来。
“行啊。”杨冲锋本想准备问一句:下次你带谁来?但想到阙丹莹孤身一人这样说可要揭她伤处,就接着说,“大家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只要对工作有利,能将工作积极性调动起来就好。”
“张主任,这下满意了吧,只要你坚持这一次,这一点困难总是能够克服得了吧。要是实在不能克服,你们开发办自己解决这问题,我们不干预。”阙丹莹说。翠菊说话不忌,阙丹莹这句话也就放开多了。
“行啊,翠菊你还是做到前排来吧,在那里当电灯泡,影响阙主任和杨县两两人在车里工作。”说着将“工作”两字咬得格外中,那意思就很明显。
翠菊不好对领导说得太明显,怕杨冲锋多心,但也要帮张凌涛这直属领导,说“主任,你平时就跟我们指示,要让我们多想领导学习吗。今天正好有机会,领导们谈工作我也好多学习学习。”
“张主任,你对我们翠菊姐有什么想法,平时不敢说出来,现在我就给你做主,尽管表白出来就是。”阙丹莹毫不相让,说着手落在翠菊的腿上,两人倒是亲密了些。翠菊家本来靠着退休的县领导才进到开发办里,可领导退休后,已经没有什么能力再帮他们,现在就是机会,要和张凌涛或阙丹莹处理好关系,今后的日子就会好过多了。杨冲锋那里是常务副县长,也不指望巴结得上。见阙丹莹对自己亲热,翠菊自然就更乐意。
杨冲锋不会参与他们之间的斗嘴,听着却也开心,听了一会,见三人之间都是以男女之事来做说辞。便心想阙丹莹晚上一个人睡醒了,会想什么?要是想男人的话,心目中的男人又是谁?不免要回忆起上次在睡后捏着她那宝贝,虽然没有太大的特色,却也丰满弹性,握得满手。之前很少这样接触,此时念想里有些动心,便感受着两人之间的接触点,那种若软弹性和熟得欲滴的感受越加强烈。
杨冲锋对女人一向都很勇猛,这时却也就想想而已,也不会再车里就无所顾忌地调习她。却听张凌涛在前排说,“阙主任,你说我和翠菊是上下关系,那你和杨县又是什么关系?”
“我们啊,”阙丹莹这是可能感觉到杨冲锋也在注意她,扭头看过来见杨冲锋真的注视着她,接着说“我们是男女关系。”
“男女关系里,还有种叫暧妹的。”张凌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