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瑛子听了这话，心里甜滋滋的。她就等待贾羽这句温暖的话呢。

小瑛子说：哥呀，你看够小瑛子没有呀？瑛子想睡觉了呢。

小瑛子说想睡觉，其实就是想着那层意思了。不知道是为什么，小瑛子对情爱生活特别向往。那夜，她与贾羽恩爱后，悄悄给贾羽讲了，说早知道男女蜜意的过程是这么美妙，我早就把身子给你了呢。

小瑛子对这方面的要求开始强烈了。这是贾羽始料不及的事情。贾羽原以为乡村姑娘在这方面是比较保守的。没有想到女人与女人之间的蜜意要求是不相同的。

有的女人是要感情，情爱有没有无关紧要的；有的女人是需要的情爱的。没有情爱，就好像夫妻生活没有了灵魂一样；有的女人是感情和情爱同等重要。两者是不能缺少的。

小瑛子就是属于后面这一种。感情和情爱是融为一体的。这样的夫妻生活就让人格外神往、心醉了。

贾羽开始给小瑛子脱衣服了。

这回贾羽脱得很心细。一件一件慢慢地褪去。当脱完外衣，只剩下粉红的内衣时，贾羽停止了动作。他把被子给小瑛子盖上，似乎害怕小瑛子被冻着了，说：瑛子，你先暖和着，等我脱了衣服上来。

那瑛子“嗯”了一声，安静地躺着，等待着贾羽上床了。

贾羽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小瑛子马上就搂抱了上来。她那暖棉花样柔和的身体，将贾羽紧紧拥抱着，充满情欲的芬芳味道立马就潮涌了上来……

小瑛子的身体直往贾羽怀里拱，就像一块暖玉，要让贾羽把她融化了似的。

小瑛子便是醉眼迷离，甜美的呻吟不断了。她宛如一只娇猫儿，撒娇地躺在主人的怀抱里，尽情享受着主人的爱抚。

小瑛子说：哥呀，你这样爱着小瑛子，小瑛子都快激动死了。瑛子就想着一辈子这样暖化在哥的怀里，永远不要分离开，不要醒过来的。

贾羽说：好啊，哥就一直暖化着你了。你就一直安睡在哥的怀抱里面，让哥日夜爱着你吧。

贾羽忘情地亲吻着小瑛子。他们的嘴唇一粘连上了，就不想着分离开的。贾羽感觉到瑛子的软舌有股水果芳芳的味道……

还有瑛子那对软和富有弹性的美胸，就像是要被你孵化了的感觉，你能够感知到那里有一种灵性和神性的存在。能从你的手掌心直接传递到你的心灵深处去的。

还有小瑛子那圆润的美臀。你不必再深入下去了，这是情爱的美感，当你用美的视线审视它们的时候，其中的美感便是其乐无穷的事了……

这一夜，两人如胶似漆。这是新婚之夜，贾羽和小瑛子都兴奋，因而那种情绪特别高涨。

这一夜出奇的宁静，金燕子没有前来添乱了。这些天她也疲惫了。那天进山打猎，来回几十里山路，等于金燕子在城市里走了好几年的路程。在山寨里，大家都高高兴兴的舞蹈庆贺，金燕子懒得添加麻烦了。况且小瑛子父母待她不薄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有在别人新婚之夜跳出来捣乱的？人家会记恨一辈子的。

金燕子自然晓得这个道理。但不是不去争了。她暗自算计着，即使要争个雄雌，也要布局的巧妙，最好是不动声色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新婚燕尔，连着几天小瑛子都沉浸在幸福之中。临近要回城里时那天夜里，贾羽与小瑛子亲热后，睡梦里，恍恍惚惚梦游到一个地方去了。贾羽仿佛是去了茶桐雅芬的坟上看望雅芬去了。

贾羽在梦里好像还以为雅芬是死去的。大半年过去了，贾羽看见雅芬的坟墓上已经长满了青青的野草。墓碑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上面覆盖了些灰土和蛛网。贾羽拾起周围的树枝和野草，顺手扎了一个扫把，替雅芬把墓碑清洁干净了。

坟墓上的土不用堆积了，就让它自然生长些青绿的草叶。雅芬生前喜欢绿色和蓝色。这样的自然色调，想必她是喜欢的。

贾羽清扫完毕，扶着墓碑站立了许久。贾羽自言自语和雅芬说着话儿，贾羽一边说话，一边落泪。贾羽说他春节结婚了，娶得是小瑛子，也是一个像雅芬一样清秀淡雅的村姑。贾羽让雅芬放心，他只要回家，就会来这里看望雅芬的。

贾羽临走时，给雅芬的坟墓前放了一些水果和糖果，算是请雅芬吃了自己的婚宴喜糖了。

说也奇怪得很，当贾羽要离开的时候，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红尾巴、孔雀绿的翅膀、金黄凤头鸟雀。它站立在墓碑上，翘起漂亮的尾羽，欢快地鸣叫了几声。那声音清脆悦耳，听起来就像是雅芬的笑声一样。

贾羽刚走出几步路远，这鸟儿好像不怎么怕人，站立在墓碑上，直接是冲着贾羽在叫唤呢。

贾羽感觉好奇，停住脚步，观赏了它好一会儿。

贾羽喜欢聆听鸟儿的叫声。因为听着鸟儿的叫声，就想起自己和雅芬相处的那些纯净的日子。

雅芬的笑声也是这样的。干净、清亮。有如山野里的泉水过滤出来的一样。

贾羽当时心里就在想，这只出没奇怪的漂亮的鸟儿，莫非就是雅芬灵魂转世魔变的？或者就是雅芬的使者——守墓鸟。

一般出现这么怪异美丽的守墓鸟，只有真正投了仙胎才会出现的。雅芬前身和小瑛子是一样的，就是荷花仙子变化来的，所以才有这般纯净的灵性。

贾羽不能久留了。要赶末班车回家了。他对鸟儿招了招手，说：雅芬，我知道这是你的守墓鸟儿。你是舍不得我离开的，是吗？雅芬，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呀。你知道每当夜深人静时，我都会想念着你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刻辰光。雅芬，我要走了，你放心吧，我每年都会来这里看望你的……

贾羽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说不下去了。他哽咽着泪水，泪眼模糊看着眼前的一切。人生如梦啊。仿佛昨天他和雅芬还在挽着手儿，在小区的林荫道上散步，现在就相隔着一堆黄土了。

贾羽感慨着，好像雅芬没有离去一样，她就在山野里某一处躲藏着呢。就像孩提时代躲猫猫一样，等待着贾羽去寻找她的踪影。

贾羽不能再漫想下去了。他现在可是要一路小跑到山下的车站，才能赶上最后一班车了。

贾羽朝鸟儿挥了挥手，想着把鸟儿赶走，不要这样流连着他了。免得贾羽脱不了身子。

可是鸟儿根本不理会贾羽的动作，依然我行我素，放生嘹亮唱着美妙动听的歌曲。

贾羽最后不再理会它了。只是朝着鸟儿再次挥手，说了一句话：雅芬，我想念你啊，我会再来看望你的……雅芬……

贾羽这才一路小跑着往山下去了。

可是贾羽正跑着路呢，那只美丽的小鸟又追踪了上来。它一会跟在贾羽后面飞着，一会儿又盘旋在贾羽的头上来回划着圆圈。再不然就飞到贾羽的前面去，站立在一棵野树上等待着贾羽。

这情景生动极了。贾羽一边小跑着，一边感慨着：这鸟儿，太奇怪了！难道真是雅芬的守墓鸟？它负载着雅芬的灵魂，在一路相送着自己？

贾羽一路这样想着，如果下回再来，这只鸟儿还会这样的表现的话，我就全信了。

鸟儿一直把贾羽送到山脚下才停止住飞行。这时候，鸟儿默默站立在山麓下的一棵野树上面，它不再鸣叫唱歌了。鸟儿转动着依依不舍的眼睛，默默地看着贾羽离去的背影。

不过，这时它也在发出叫声，是很微弱低沉的鸣叫声。像是呜咽的那种声音。这声音一直伴随着贾羽走到山脚下的公路上。

贾羽不敢回头。他怕看见那伤感的一幕。贾羽快要到车站了。但眼睁睁看着汽车开走了，扬起一团灰尘……那只鸟儿还一直站立在枝头，眼巴巴地望着远去汽车的影子……

贾羽急忙呼喊车子，却把自己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