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找到了,只有这一个出口,但是这千斤石门只有里面才有机关能打开。”龙牙指挥使汇报道。
“要不要炸开?”
秦煌道:“秦少,宁少,千斤石门对于古代也许是个不小的威胁,但是对于现代来说只不过是炸药多少的事情,我当年在太平洋对付海盗的时候就用过,我们一鼓作气炸开,直接杀进去把他们全部消灭,直接一战毕全功如何?”
宁小凡笑道:“如果对方负隅顽抗,那自然没问题,可是现在敌人即将弹尽粮绝,何必大动干戈呢?山脚下的苗人部落已经放弃效忠血云教,决定投诚了,我们一爆破,势必还得殃及他们,没准还适得其反。”
“就是。现在要是把石门炸开,必然引起山体滑坡,到时候两侧的苗人部落都得跟着迁走,那可是个不小的工程,他们要是趁着咱们混乱的时候忽然杀出来,我们可是措手不及啊!”秦不三也接过话说道。
秦煌愕然:“那,我们现在?”
“给秦奔和秦鸣发消息,确保咱们的后勤不出一点问题。不就是十天吗?我多说算他十五天,他就得弹尽粮绝,不战自溃!同时要让大家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每天四哨轮换,发现任何异动当场击杀,不留一个活口!”
宁小凡喝道。
对于这些混蛋,杀望族子弟那都是毫不手软,还哈哈大笑。他到现在都记得,望族子弟攀岩而上的时候,面对着被恶咒击中,掉落山崖的望族子弟,他们跟看戏一样,就差一人发个马扎和瓜子了。
这种畜生,需要和他们讲什么仁义?
一个字,杀!
……
望族大军层层围困,血云教一千多弟子在里面憋着,两千多张嘴,原本堆积如山的粮食也禁不住这么糟践,望族已经山顶把所有的良田都铲平了,河流也在上游封死,一副封锁的架势。
这就是绝户之计,要你夺回来也没用!
血海和四大护法彻夜研究对策。
对,四大护法,之前有四个护法已经死在虫群的淹没之中了,连带着损失的还有数百弟子。
现在他们损失惨重,粮食又消耗殆尽,面临着的还是古武与现代武器的双重打击,血海没当场自杀已经算心理承受能力比较高的了。
“教主,您现在得赶紧拿个主意,到底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血海和几个护法围坐在一团,表情十分阴沉。
虽然原来他就是这样一副表情,但是起码还是比较舒展的。可现在呢,他那两道极深的法令纹里简直都可以游泳了。
“拿主意,我知道拿什么主意?咱们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级别的对手,真是够厉害的,三招两式,就把咱们的大好局面给毁了,把咱们逼到这荒山野地里来打游击。”血海说着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馒头。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我刚清点了一下,我们还有弟子一千六百多人,就算每人每日减粮三分,最多也就是多撑三天。我怕到时候就弹压不住了。”
一个护法道。
“窝在这里的确不是个什么好办法,不过我今天看乌龟岩上潮湿不已,想必今明两天有暴雨,到时候咱们趁机突围,看看能否有什么效果,跑出去一个就是一个,总比在这坐着等死强!”
血海恨恨地道。
那乌龟岩据传是一只被卡在两块石头中间的千年老龟风化而成,又经过数千年风化成石,这乌龟岩是白山上的一件神器,苗人在大山之中颇为愚昧,可以说是求雨靠天,他们每次逢旱灾都来白山求雨,由此变得十分忠心。
乌龟岩,和乌龟一样,背壳潮湿那就是要下雨,反之干涩烫手那就必然是烈日炎炎,这乌龟岩之所以被奉为神器也是因为从未失手,百试百灵,因此在白山之内,只有血海可以接近。
乌龟岩不会因为望族大军降临而丧失神性,果不其然,第二天傍晚,躲在白山之内的血海等人便听到了天边一阵阵雷声,不需要去猜也知道,一场大雨即将倾盆。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雨点开始由疏转密,躲在山里的血海他们都听的一清二楚。
负责守卫西山的龙牙、龙魂和寒刺三特种部队除了哨兵之外,全部都在帐篷内躲雨。不是他们矫情,如果武器进水即使得不到维修那就容易损坏,在这种地方没有武器有什么用?
而如果不带武器在外边站岗,又有什么意义?
索性直接回帐篷休息了。
这次他们是轻装简从,一切不必要的东西全部舍弃,星夜兼程赶来,负责躲雨的毡布又厚又重,外加宁小凡等人自从进入苗疆以来根本就没碰到过任何一个雨天,所以也是被低估了。
这次,胜利的天平似乎朝着血云教略微倾斜了一点。
宁小凡和秦不三、唐枫晔、洪少卿四个人,正坐在山下的望族大本营,一边商量对策,一边喝茶聊天。
“我听说苗疆数月不雨,一雨数日,看来这场大雨,没有三五天的时间是别想消停了。”一直生活在西北的洪少卿站起身看着帐篷外的黑云盘踞慢慢说道。
“龙牙、龙魂、寒刺,以及我们所有地面的望族子弟都必须转移到地势较高的地方去,不然的话,这一场大雨,咱们的帐篷就全成了破布了。”
“放心,今天下午乌云堆积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拔营起寨了,没问题。”
秦不三很是淡定地道。
“这种天气,他们还在训练?”
唐枫晔忽然问了一句。
秦不三愣了一下,旋即道:“没有,龙牙指挥使向我报告说,他们此行轻装简从,没有带雨具,为了怕武器受潮,所以让大家都回到帐篷里去了。”
宁小凡听了半截,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他抬起头,紧缩的眉头和秦不三的眼神正好对在一起:“你说,血云教他们会不会趁着雨夜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