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最难眠,辗转反侧心事远,华南市虽然是南方城市,可是秋末临近还是难免有些萧条,尤其在这无月的夜晚,更是凄凉。
依旧是大红色的睡袍,铺在白色的床单上,像是尊贵的牡丹花,妖冶而美丽,这是冷溟澈给他的准备的,对此楚逸只是苦笑。他的性别恐怕一时半会儿无法恢复了,他真想知道结束那天冷溟澈知道他的身份会是怎样的表情。
可是来了有半个月了,除了刚来那天出现的那个杀手外,就没有了任何动静,更没有何线索,似乎一切都像大海捞针一样,楚逸有种感觉,这是一条不归路。
楚逸正辗转思索,突然听见门外一阵悉索,他赶紧扣上硅胶球,悉索声正好戛然而止,换上了“当当当”的敲门声。
“进”楚逸打开遥控器,门自动打开,一个棕色刺猬头伸了进来。
“是你。”楚逸从床上坐起来,披散着长发,散发着一种慵懒气息,但很美,不做作,不伪装。
卫尤宇不由痴了,经常游戏花丛的他见多了各种各样的女人,却唯独没见过楚逸这种,人都说漂亮的男人是耽美,帅气的女人是百合,果不其然。
“这么晚你来干什么?”楚逸拖着下巴,眯着眼问。
无事不登三宝殿。
那刚刚带上的硅胶球裸露在外面一大半,在红色的睡袍的包裹下更加迷人。
卫尤宇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我说百合姐姐,你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
“欺人太甚?我欺负你?”
他丫的居然得敢用这个词语,到底是谁欺负谁呢?楚逸可没有忘记这货在冷溟澈面前是怎么含沙射影的。
“嗯哼,你这样赤裸裸的gouyin我,又是一个百合,我摸不能摸,碰不能碰的,还不算欺负我吗?”卫尤宇瞟着楚逸的胸口道。
“呃……”
楚逸这才意识到什么,虽然他很努力的去伪装成一个女人,可他毕竟是一个男人,有些习性是很难改不掉的,一不小心就献出了原形,好在他已经被定为“女汉子”型的了。
“流氓!”楚逸只好拉近衣服假装嗔怒。
“话说百合姐姐你的仙女姐姐能满足你吗?有这么好的资源好浪费哦!”卫尤宇意犹未尽的继续盯着楚逸的胸部。
仙女姐姐能不能满足他?擦!他也想知道这个问题,不过总不能真去百合吧,楚逸有些欲哭无泪了!
“喂,你来我房间该不会就是来八卦的吧,虽然你这个人是够无聊的,但也至于这么无聊吧?”
“嘻嘻!”卫尤宇贱兮兮的一笑,显得那张脸更加骚包,实在让人很难把他与司令的儿子、军校的学生联系在一起。
“说吧,什么事?”楚逸打着哈欠,愈发的慵懒。
“我也想金屋藏娇嘛!不然长夜漫漫听冷陌那货浪叫怎么睡的着,话说你把那个神仙姐姐藏哪去了?标致酒吧?你是晚上把她运回来呢还是你偷跑出去呢?”卫尤宇边摸着床边说着,表情好不猥琐,仿佛摸着女人的酮体一般。
“楚逸向旁边闪了闪,邪魅一笑,低沉着嗓音道:“我自有我的办法?怎么你想揭发我吗?”
“不不不,我怎么会做那么无聊的事呢?我如果要说早就说了,你也活不到现在了。”卫尤宇说着,顺势一屁股坐在楚逸的床上。“好软。”这一句算是对床的赞叹。
“那谢谢你的不杀之恩呗,那么请问你留着我的这条小命到底要我做什么呢?”
“聪明!我喜欢聪明的女人!”卫尤宇打了一个响指,又像楚逸靠近了几分。
一道紫光闪过,卫尤宇顿时呆住了,整个人像被点了穴道一般,半晌后吐出了一句:“紫瞳!”
楚逸也愣住了,他刚刚只是稍微动了那么一点气而已,居然被对方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捕捉,楚逸这才知道对方没那么简单,他开始担心自己的形迹了。
“听说紫瞳是修炼武功的最佳材料,难怪表哥会破例让一个女人住进他的别墅里,你的确有被他利用的价值,只是为什么你的瞳平时看不出来是紫色呢?难道是什么上层的武功心法?”
“哪有什么武功心法,我只是山里的一个猎户,你说的那个什么紫瞳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估计我的祖辈里有人是紫瞳吧,我遗传了那么一点点的基因,只可惜我是一个孤儿无从查证。”
对于他的紫瞳,他的确不知道怎么回事,师傅只说这是宿命。虽然是练武的最佳料子,但很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而“藏心术”正好可以避免这一切。
卫尤宇似乎信了楚逸的话不再追问什么,脸上露出少有的正经,“既然你遗传到这种基因,哪怕是那么一点点都要比黑瞳的人厉害,我也就放心把小雪托付给你了,不过你不要打我妹妹的主意。”
拜托他又不是真的百合,不过他可是货真价实的一个男人,嘿嘿!楚逸暗笑,又问:“既然不放心干嘛托付给我,不是有你表哥嘛!”
“算了,他们八字不合。”卫尤宇居然露出一个苦涩的表情。然后深鞠一躬道:“拜托了!”
楚逸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事,于是道:“我又没说答应你,不用行此大礼。”
“你会答应的,虽然我不会卑鄙的去告诉我表哥你私藏一个神仙姐姐,但是我可以让标致酒店一夜覆灭。”
靠!这还不卑鄙?他的确无法拒绝,楚逸白了他一眼道:“答应你也可以,不过怎么也不能白雇佣我吧,指着你表哥给我的那点钱你认为我能哄住你家的那位大小姐?”
“要钱我没有,不过我可以保证标致酒吧的壮大!”卫尤宇道,转身走出房间,临走前送楚逸一个打枪的手势,还真是枪杆子里出政权啊。
不过有了这位小爷的帮助,他要壮大的自己的势力可容易多了,而眼下还有一个好机会,刘霆的升学宴嘛!呵!他马上有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