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容沉静，只是一个侧脸，就完美精致的让人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种痴痴的迷恋。

凉落的眼眶有些泛红，越是这样面对他，就想起这个男人不属于自己，心里就越不平衡。

明明当初，最靠近他的女人只有她。

可是……

“安之哥，我知道现在再提过去很不理智，更不合适。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能支撑我到现在的，也只有我们过去的回忆……”

“我非常理解，现在裴爷爷还有伯父伯母为什么会重新接纳我……他们的年纪比我们大，一些事情，总觉得得过且过也没有什么不好，他们看的事情太多，也就不会想在我的身上浪费太多的精力，只要我不再犯错，一切就都有余地。可你以为，为了这个余地，我又花了多大的功夫，才能让他们接纳我？是我对不起他们，所以我已经尽量在想办法弥补，爷爷，伯父伯母也都给了我弥补的机会。可是，安之哥，为什么，你和嫂子，就真的一点余地也不给我留吗？”

裴安之始终保持着看着窗外的姿势，凉落盯着那张侧脸，刚刚她说了那么多，她居然没有看出一点点的动容，和任何表情。

“我把你逼死了吗？你在京都站不住脚了吗？”

裴安之还是开口说了话，话音落了之后，才转过了头。

冷漠的脸庞，冷漠的视线。

让凉落有些措手不及，愣了好半天。

“安之哥，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不原谅你，又能怎么样？是我为难了你，还是素素为难了你？谁报复你了吗？”

凉落微阖的唇颤了颤，一双漂亮的眸子里盈满了水花。

在即将落下来的时候，凉落忽然紧紧咬住了下唇，硬生生逼着自己将眼睛里的泪花收了回去。

“……没有。”

她极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最后才咬着牙，挤出这么两个字。

裴安之点点头，一副他知道的样子，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话。

“可我不想这样，安之哥！你应该明白……”

“我是明白，可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想的，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

凉落摇了摇头，有些激动地说道：

“不是的，不是，安之哥，你误会了，我只想跟你回到小时候那样，你把我当朋友，把我当妹妹……”

“晚了！”

裴安之无情地开口，直接堵死了凉落的话。

凉落再一次愣住，眼泪最终还是从眼角滑了下来。

“安之哥，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到底要我怎么做，你说……到底要让我怎么做……”

“机会给过你，是你自己太固执，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似乎都没变。还有，你不用做什么，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裴安之说完，人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手习惯性地去整理自己的西装。

凉落仰着头看着他，深蓝色的领带，深蓝色的袖钉，无一不跟叶素素那身深蓝色的礼服相呼应。

而叶素素的首饰颜色，又恰到好处地配合了裴安之今晚的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