檬檬一脸黑线的抽了傲殊一脑勺,声音如银铃,“你这个傻大个,还挖什么挖啊!秘境不正是最关键的地方吗?别人想来还来不了呢!”
傲殊嘿嘿的朗声一笑,说:“也是哦!”
“真是迟钝。”
“等我们掌握了冥界的大秘密,然后就用这个要挟他们,放了耕耀。”檬檬啧啧一笑。
洪渊一脸凝重的说:“恐怕到时候冥界就给你灭口了,还救耕耀,做梦呢吧?少女。”
“洪渊,你干嘛泼我冷水!”檬檬嘟着嘴说。
洪渊阴沉着脸,指了指前面说:“你看,你觉得我像是泼你冷水吗?”
借着幽暗的珠光,我们向前看去。
四人不禁相视一看。
what?!法克!
瞬间,我是惊呆了。
“南天.门?!”傲殊结结巴巴的说。
一座白玉为柱,玉石为台阶,恢弘大气的天门映入眼帘。
若不是在地底下,头顶就是往下掉的尘土,我还真是信了这里是南天门了。
“进去吗?南天门。”傲殊问。
“等下!”
洪渊伸手拉了傲殊一下。
一脸凝重掐指算了算,说:“这里是道死门。我们进去,恐怕就出不来了。”
“是阵法?”我问。
“并非奇门数术这么简单,也不是普通的阵法结界。怎么说呢,这里是一个境。像是开辟出的一种独立存在的空间,里面可能会很大,但实际却只是一张纸那么薄。”洪渊解释说。
“那跟结界阵法有什么区别嘛!”我嘟囔了一句。
檬檬苦笑说:“阵法,有阵眼,可以破阵。这种境,很难破。最有名的境,就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一个炉子不知道可以炼化多少种仙丹。我们贸然进去,恐怕凶多吉少。这种境,进去容易,出来太难了。”
“进去呗!怕什么!大不了魂归于此。反正我是不怕。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傲殊挥了挥手里的青冥铲。
人傻、胆子大,不过如此。
洪渊点点头,“大家小心,不要走散了。”
我们几人小心警惕的朝南天门走去。
越是往里走,越觉得雾气缭绕。
洪渊握紧了我的手,柔声说:“我会守好你的,放心。”
我点点头,应了洪渊一下。
檬檬和傲殊也抱成一团,紧随其后。
脚下的玉石冰冷彻骨,周围的雾气也是带着阵阵的阴寒,无风的冷,像是在冰窖里一般的冷。
三九天的极北之地也不过如此。
“你们没有觉得这里特别冷吗?”我牙打着下牙的说。
越往前走,越觉得彻骨的寒冷,从骨子里往外觉得冷。
“雪湛。”洪渊说着脱下了自己的斗篷,披在了我的身上,“夫人披上吧,太冷了。”
“嗯。你不冷?”我问。
洪渊眯着笑眼,说:“冷!我是鬼,都觉得冷,更何况你肉体凡胎。雪湛,对不起,又让你犯险。”
我摇摇头,感觉他的手臂紧紧的环着我的身子。
南天门是通往天宫的大门,按理说应该有天兵天将把手,但是我们却一个人没有瞧见。
“没有觉得这里静的可怕吗?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檬檬严严实实的裹着披风,露在外面的圆润小脸冻得通红。
“我也有种不好的预感。”傲殊吸溜着鼻涕说。
“傻大个!”檬檬笑了下傲殊,继续说,“我从书上看过关于天庭的一些事情。据说南天门直对着的是凌霄宝殿,但是要通过玄武宫,紧邻玄武宫的白虎宫,镇守在凌霄宝殿两侧的是朱雀文官殿,和天龙武官殿。凌霄宝殿不远就是封神台,瑶池等耳熟能详的景点。”
景点
我眼皮跳了跳。
“你们说,冥界的大监狱下面,建造一个天庭模型,是为了什么?”我若有所思的问。
傲殊嘿嘿一笑,说:“想当神仙呗。这还有为什么的!”
“难道冥界还想称王称帝不成?这个境,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爱咋咋地吧!我们往里走!”傲殊豪迈的说了句。
说话间,我们穿过了南天门,走上了一条玉石路,而前方若隐若现的有一座古代的建筑物。在雾气萦绕间,隐约可见,黄金为瓦,碧玉为柱。
“等下!小心为妙。可能有机关。”
洪渊提醒了一句后,拿出手中的夜明珠,向前方滚去。
夜明珠咕噜噜的带着一道幽幽的白光,像是香炉中的雾气一般,向前方延伸。
果不其然。
“嗖嗖嗖!”
无数只冷箭从四面八方射来。
出其不意。
不过洪渊和傲殊倒是机灵,武器一挥,档下了横飞而来的毒箭。
因为我们站的位置比较偏僻,如果贸然前进了,恐怕现在已经被扎成了刺猬。不得不说,洪渊心思细腻,谨小慎微。
洪渊用紫阳剑在地砖上划了几下,微皱眉头说:“这里是一个素术阵法。看这些玉石砖,如果没有踩对,就会招来暗器。”
“这么可怕的吗?”傲殊缩了缩脖子。
洪渊点头,“暗器是好事情。说明里面有大秘密,若是敞开大门让我进,那才奇怪,不是吗?”
在一旁沉默的檬檬拉了拉我的衣角,“这里的素术阵法,我会解。雪湛,跟紧我!”
“好!”
没想到,檬檬竟然会解阵法。
不过,倒是合情合理,似乎檬檬懂的很多,耕耀说过,檬檬看过很多书,过目不忘。
我紧跟着檬檬的身后,洪渊紧紧的跟着我。
“前五步,左三步。东南方向有落石。”檬檬自言自语的说。
果不其然,我们向前走来五步,向左走了三步后,东南方向稀里哗啦的滚下了一堆巨大的落石。
这要是被砸中,恐怕半条命就没了。
“西北方向,有毒镖箭,一会儿注意躲避一下。”檬檬提醒。
檬檬的声音清脆好听,回荡在空荡荡广场上,像是悦耳的灵鸟和鸣。
“檬檬,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傲殊说。
“刮什么目!你还是看看前面吧!”檬檬伸出冻得发红的小手,指了指前方。
萦绕的雾气中,站着一排身穿铠甲的士兵,干枯的头颅证明着,这些人已经时了很久。
“小心!”洪渊低吼了一句。
只觉得一阵猛烈的风吹过,刮得我们的头发张牙舞爪,像是随着洋流漂浮的海草。
在风声快停歇的时候,一阵清脆轻盈的银铃声传了出来。
刚刚的风声太大,所以银铃的声音被风声掩盖。
等风静下来的时候,叮铃杂乱的银铃声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别提有多诡异。
我们下意识的都屏住了呼吸。
“地下吹邪风。恐怕什么东西醒了。”洪渊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