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小祖宗,我诸葛言老本行是干嘛的?看风水,卜卦的!我血脉里自带的天眼buff,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行行行,知道了。诸葛大仙~~~”
“好好休息,明天尽早出发。”
我点了点头便和洪渊回了房。
发霉潮湿的被子的味道让我鼻子发痒。洪渊看出了我的不舒服,关心的看了看我,坐在椅子上,有些扭捏的问:“雪湛,要么……我去附近的鬼城给你买个新的被褥吧……”
“你还是别离开了。外一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不就是守寡了吗?”
“那好。你睡吧,我坐着守夜。”
我苦笑了下,“洪渊,你别坐着啊!大半夜的,你这么白净的老鬼坐在我面前,有点瘆人。你还是躺下吧!”
洪渊起身关了灯,又坐回了椅子上,“我还是坐着吧。你身边躺一只鬼,更瘆得慌。”
我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洪渊倔强的就跟一头拉不动的毛驴子一样,任凭我怎么说,他都是雷打的不动,就要坐在椅子上,跟我大眼瞪小眼。
后来,瞪着瞪着,我也就困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我正睡的香甜,忽然觉得被窝一凉。
洪渊像一条鱼一样钻了进来,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借着微弱的光线,瞪着他。
他手指放在唇边,比划了一个“嘘”的动作。
随后,他低声说:“外面有人。”
他刚说完,我俩便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肯定是富二代,到乡下找刺激来的!你看看外面停的那辆车了吗?路虎!少说也得一百万。哥几个一辈子都没见过一百万是多少。这两个小屁孩,竟然随随便的就开着玩,到处游山玩水。”
“老天爷就是没长眼睛。不过,今天让哥几个遇见了,算是他们倒霉!”
“黑哥,您想怎么办?”
“怎么办?你黑哥我可见不得血腥。当然是要干一票大的了。秃子刚才不也说了么,这间屋子住的是那小娘们,估计是富二代包养的妹子。那间屋子住的是富二代。咱们几个,先把那小屁孩绑了,敲他们家一票,然后好好玩玩这个小娘们。怎么样?”
“黑哥真是绝了!咱们哥几个,也开开荤,玩玩大城市里的小妹妹。”
“哈哈哈!”
“你们猜,会不会是处儿?”
“八成是!要么那富二代小屁孩会跟这小妞分开睡?还玩矜持,今天老子就破了她!”
我真是越听越气,气得压根直痒痒。
估计靳言现在也醒了,正在想着对策。
果不其然,靳言用手机发来了消息:“外面有情况。怎么办?”
洪渊拿起手机,迅速的回道:“他们会先去你屋,你活动活动筋骨的时间到了。”
“没问题。你说,我怎么玩玩这几个傻老爷们?”
很快靳言的短信就回了过来。
这俩人,你一条我一条的发了好一会儿,一点都没有大敌当前的紧迫感。
最后,两人讨论出了最佳损招。
洪渊在我的屋子里设了结界后,嗖的一下穿墙而过,去了靳言的屋子。
没多一会儿,隔壁就传来了尖叫声,外加惨叫声。
过了三分钟,又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吼声。
又过了三分钟,寂静的夜里,响起了一声又一声咚咚咚的声音。
随后,求饶声连成一片:“求求您,老祖宗,放过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不应该冒犯您老人家。”
我脑补了一下戈壁的画面,几个大老爷们对着靳言这么一个18岁的少年不断的磕着头的场面。
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靳言冰冷的冰川音传来过来:“呦?!你们几个大叔怎么跑我房间里来了?什么情况?怎么都跪在地上了磕起头来了?”
我好奇的打开了房门,伸着脖子一看。
几个大老爷们连滚带爬的冲出了靳言的屋子,一路狂奔,一瘸一拐的大吼着:“有鬼啊!有鬼!快去警察局!那里正气强,辟邪!”
我一看,一共5位犯罪分子,不是断胳膊的,就是短腿的,还有掉牙的,没了头发的,还有一个变成了四瓣嘴,满脸的血。单单是五人,浑身都是千奇百怪的伤痕。
洪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耸了耸肩,说:“真是不耐玩。”
不耐玩……
我眼角一抽抽,缓缓的吐了两个字:“腹黑!”
洪渊暖暖一笑,揽过我肩膀,脸颊忽然微红着说:“睡觉吧,我会保护你。”
我心里一颤,真是恨不得跳起来亲洪渊一口。
不过,我可得忍忍,大半夜的,靳言还没睡,没准又说我喂狗粮。
“睡吧!”我躺回了床上,说了句,“晚安。”
第二天,天还没亮,靳言就开始敲我房门,催着我们启程。
在旅店前台交钥匙的时候,靳言狠狠的批评了油头粉面的旅店老板。店老板倒是觉悟很到位,一直点头哈腰的说对不起,下次不敢了之类的话。
我倒是没有觉得这一夜的不太平有多么的不好,至少,我更加的看清了一个人。
就是羞涩的洪渊!
估计这家伙是真的对我动了情,否则,也不会下手这么重,把那几个坏大叔打成那副德行。
我摸了摸脖子上温热的鬼骨,心头一暖。
洪渊眯着月牙眼仔细的端详着我,问:“雪湛,你怎么了?脸颊红红的,不是病了吧?”
“你才病了!”我连忙别过脸去。
“赶紧出发吧!”靳言催了一句。
我连忙跟上靳言,钻进了车子里,没想到,洪渊竟然也坐到了后排。
满脸困容的看着我,不以为然的说:“我只是坐过来休息一下,前面空间不够。”
“哦,愿意坐哪里就坐哪里,跟我解释什么。”我眉毛一挑,笑着说。
窗外还是蒙蒙黑一片,冬日里天亮的比较晚,镇子里比较荒凉,都是低矮的小房屋,三层楼就很显眼了。路也很不平,路边的等隔一个坏一个,倒是很有规律。街边偶尔几家早点摊已经开始营业。
车子一颠又一颠,我坐在后排,有点要晕车,胃里开始冒起了酸水。
“停车,停车!”我抠着自己的手心,恶心的感觉越来越重。
靳言猛的踩了一脚刹车。
打开了双闪。
“怎么了?”
我一脸苦相的说:“我晕车了……想吐!”
“女人,真是麻烦。”
我拉开车门的一瞬间,感觉人生都得到了解脱。冷风一下把胸口的酸气给压了下去,我舒服的松了一口气。
靳言也下了车,靠着车子点了一根烟。
“冯雪湛,你没事吧?”
我点点头,说:“可能是每吃早饭,晕车了。”
靳言吸了一口烟,侧过脸,鼓着嘴巴朝我吹了一口烟气,“吸两口就不晕了。”
他这么一吹,我一下哇的吐了出来,连蹲下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站着吐了。
靳言一下把抽了剩下半根的烟丢在地上,一脚撵灭,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似乎是在感受我的脉搏。
幽暗的夜色中,他的脸色像是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冯雪湛,你怀……”
我瞪着眼睛,连忙摇头,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为什么不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