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多胞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又来?!”辰寻惊讶的说。
我心里是无比震惊的。
因为,接下来出现的七人,一模一样,全部手中拿着剑,身穿一样的衣服,梳着一样的发型,带着一样的微笑,邪气中带着温暖的笑容。
皞辛笑吟吟的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雪湛,你什么感觉?”
我出了一身冷汗,感觉真是比掉进了粪坑还难受。
这七个一模一样的人竟然都是洪渊。
耕耀当机立断的说:“着几个绝对都不是本尊,我们可以打开杀戒了。”
一眨眼的功夫,辰寻摇身一变,变回了麒麟真身。他的寒气忽而大涨,脚下的土地和周围所有的植物,一瞬间都挂上了一层霜。
七个洪渊看着我们,如饥似渴,眼睛都似要喷出一团火焰一般,恨不得立刻张嘴把我们吞下去。
七人齐齐袭来。
檬檬吓得一下蹲在了地上抱着头,幽荧抱住檬檬,似在护她。
我也算是一个战斗力,饮血刀看向其中一个假洪渊。
假洪渊朝我温柔一笑,我心里一抽抽,落的刀一下收了力。
我真的是下不去手。
但是,这些都只是假人!
我咬着牙,整颗心悬着,最终还是落了刀。
假洪渊咯咯一笑,紫阳剑挥起,挡了我刀的攻势。几招下来,我这个半吊子明显不是对手,况且长途跋涉,从白天折腾到晚上,我早就没有力气了。
“雪湛!小心!”
紫阳剑像长了眼睛一般,绕着弯弯刺向我。
“嗡!碰!哐啷!轰~”
一连四声,我只觉得手指头一麻,眼前的假洪渊已经变成了木头人,被我的饮血刀削掉了头颅。
第一声的嗡鸣,是我脖颈上鬼骨发出的嗡鸣声,巨大刺耳。
第二声的嘭响,是鬼骨脱离我脖子碰在了我的手上。
第三声的哐啷,是我的饮血刀和鬼骨碰撞的声音。
最后一声,是假洪渊被饮血刀生生的砍断头颅,击打到了一颗树上,整颗树都震的轰鸣。
鬼骨好像操控了饮血刀。
辰寻张着大口,一脸咬碎了好几只假洪渊。
我们几人已经筋疲力竭,一番混战后,最后一只假人终于也被打回了原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皞辛一脸的疲惫。
辰寻摇身一变,又变成了翩翩公子的模样,冷眸看向皞辛,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哥给你讲,这就镜木。”
皞辛不服气的瘪瘪嘴巴,一脸茫然的说:“行,行,行。你知道的多,那你讲讲,什么是镜木。”
辰寻笑吟吟的说:“镜木,就是镜木,传说中的一种植物。”
“你这不是说废话呢么!不是植物还是动物啊!”皞辛金黄色的狼眼一翻翻,白了辰寻一眼。
檬檬帮着耕耀包扎着刚刚受到的擦伤,娇羞的说:“檬檬知道。”
皞辛看向檬檬,惊叹说:“竟然忘记了檬檬这个百科全书。”
檬檬小圆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檬檬也不是什么都知道。比如耕耀哥哥的很多事情檬檬一点都不明白。”
耕耀眼睛里满是柔情的看着檬檬,在檬檬的小脸上轻轻的捏了一下。我们齐声的轻咳一阵,集体吃了一盆狗粮。
檬檬嘻嘻一笑,接着说:“我倒是在万妖谱中看过关于镜木的文字。镜木非木非兽,可以修炼成妖仙,捕获人类为食,存世的镜木已经很少了,十分稀有。镜木食人后,可以将自己的树干幻化成与吃掉的人一模一样的样子,分毫不差,就像镜子一般。所以叫镜木。也真是因为如此,很多人利用镜木去造就兵人,引起不少血雨腥风。”
“那洪渊岂不是.被吃了?”皞辛一脸惊讶的问
我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低声的默念,洪渊是不可能死的!不可能的!他这么强!
泪水,在眼睛里转起了弯弯。
眼前开始模糊,我紧紧握住拳头,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哭。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体,我不能哭!
檬檬看向我,拍拍我的肩膀,安慰说:“雪湛姐姐,你不要担心!洪渊哥哥肯定没事的,镜木虽然吃人,但是却不是杀掉这个人,因为如果吞进体内的人没有气息,他造出来的镜木人也不会那么惟妙惟肖,就失去了神色,就不能诱惑更多的人。所以,洪渊哥哥还是安全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我师父!外一这个镜木妖反了悔,吃了我师父,我看你们急不急。”皞辛连忙起身,狼眼一眯,看向深处的密林。
耕耀也起身,轻柔的拉起檬檬,说:“的确应该尽快找到洪渊,否则再来一批提着紫阳剑的假洪渊,我们也吃不消。之前在地下河的假洪渊应该是想引我们去镜木那里,镜木诱人接近,借机再吞噬肉身。洪渊,只是镜木下的一个诱饵。这对我们来说既是弊,也是利。”
我们顺着一个大致的方向搜寻,途中又遇见了几个假洪渊。
镜木已经和我们撕破脸,不断的制造出洪渊来对付我们,看来就等着我们去寻他了。
密林越来越稀疏,一片空地出现在眼前。
世界静的极不真实。
没有虫鸣,没有鸟叫,只有一声又一声的大笑声,格外刺耳,格外诡秘。
黑暗中跳跃真一盏小灯,像是野兽腥红的眼睛,光芒忽明忽暗,恍恍惚惚,一跳又一跳,没有远离,也没有靠近。
一个简陋的小屋就在跳跃的灯火旁,像是极普通的一处人家。
小屋内又传来了一阵阵的笑声,不男不女,不老不少。
“镜木已经修炼成妖仙了,多加小心。”
我们像探地雷般的垫着脚一点点的接近小屋。
昏黄的灯光从小屋内传出,透过半开半掩贴着窗纸的破旧窗户,我看见了里面小木床上躺着一个人,正好露出了脚部,脚上的鞋子,正是洪渊的。
“杀进去吧!”皞辛已经按捺不住性子,压低了声音说。
耕耀摇摇头,小心翼翼的将窗户拉的更大一点。
屋内。
没有任何人,只有洪渊静静的躺在一张狭窄的小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