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离猜疑地看着梁圆圆,想要从她淡定的眼中看出端倪,应该不是她做的,也或许是她做的,只不过被她掩饰的很好的了。
“嗯,新华报社是吗?”苏慕离心里早已经有了对付它的方法,为他惋惜,怪只怪他不该招惹他。
更不该跟踪偷拍,借此来达到他的目的,好在照片追了回来,不然一他的性格,新华报社不会再见到明日的太阳,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断绝所有的商客来源,只要是和安南集团有合作的,通通警告。”苏慕离有些淡定,清冷的眸子早已覆盖了一层寒霜,周围的温度也有些降低,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好的。”许浩有些同情新华报社,老大这一招断了他们的后路,这是要慢慢的玩死他们啊,不过他还是照做了。
那些合作的伙伴,虽然有些不解,不过还是听了安南集团下发的内部命令,都对新华报社不理不睬的,要不了多久,新华就像是个空壳子,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时光。
最后剩下的只是倒闭这一个结局,当然,也会有起死回生地那一天,只不过太晚了。
中国从来都没回给任何一个企业机会,在这个暗潮涌动的时代,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力争上游,对于那些即将倒闭的公司,大多数报以看笑话的态度。
苏慕离走后,刚才偷拍的男人,再次回来了,戴着鸭舌帽,左看右看的进了房间。
“小姐,你让我拍的,我拍到了。”说着就从兜里拿了出来,这个文件很重要,所以他不敢怠慢。
“嗯,你把他洗出来,送到这个地方。”梁圆圆看了下备份,满意地笑了,眼中满满的算计,她倒是要看看,当景恩菲看到这个消息时,会是什么样的一个表情,他现在想想还很期待呢。
“好。”男人走后,梁圆圆陷入了沉思,她该怎么做才能重新得到苏慕离的爱,她不能认输,再说,自杀也是装的,在没有得到苏慕离之前,她怎么舍得死呢。
苏慕离上车后,紧锁着眉头,陷入了沉思,片刻后,盯着前方悠悠的说到:“许浩,你真的以为今天那个记者是新华报社的。”
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他也不想多想,但是这次他发现,梁圆圆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柔弱,她其实还有另一面吧。
这么多年没见,他对她的了解还停留在五六年前,这些年改变的太多,以至于他有点怀疑,这五年里梁圆圆是不是参加了什么不法组织。
“有一点,不过那个男人演的太真了,一时间分辨不出来。”许浩开着车,有理有据的分析和回忆,还是没有找出突破口。
要么就是他装的太好了,要么就是他真的是新华报社的记者,这两者都有可能。
“嗯。”听了他的话,苏慕离反而不怎么担心了,即使是她安排的又怎么样,现在备份也已经在他手上,到时候一看不就知道究竟了吗。
“老板,现在去哪里。”许浩看了下时间,还有几分钟就到公司了,想要问下他回不回公司。
“嗯。”苏慕离捏了下眉心,疲倦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总感觉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估计是太累了。
苏慕离一点也没在意自己的身体,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看来他应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不然太累了。
这回苏慕离不在假于他人,亲自掏出手机,找出来一个电话,拨打了过去,毫不意外的拒绝了。
苏慕离像是早有预料一样,挑了挑眉,继续拨打,这回终于接了电话,苏慕离看了一眼手机,薄唇轻启:“你来一趟安南吧,我有事找你。”
“啊,有什么事啊,幕离哥哥,我现在在外面,不方便的。”任淑华实际上在家里,一头的冷汗,她今天一天都在等电话,焦躁不安的情绪,让她很不舒服,只能一个劲的低吼。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苏慕离不悦的声音通过电话传了过去,更加的铿锵有力,这个时候,苏慕离恐怕早就已经没有耐心。
“我,幕离哥哥,你……”任淑华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时之间慌了神,看着外面灰白的天空,一瞬间跌坐在了地上,她该怎么办。
苏慕离肯定是知道真相了,她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任淑华着急的掉着眼泪,慌慌张张地收着东西。
“淑华,你去哪里啊。”蓝琴出来,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早没有了以前的风华,现如今饿的只剩下皮包骨头。
“我去哪里关你屁事,你这个老不死的,看着都晦气。”任淑华对着蓝琴就是一顿骂,她现在已经失去理智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善良的小女孩了。
恐惧和不安在慢慢地击垮着她的心理防备,她的理智被慢慢地吞噬,留下的只有恶毒。
“淑华,我可是你奶奶啊,你都这么久吃饭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蓝琴有些悔恨,她怎么会教出这样一个不尊老爱幼的孙女出来,想当初,哎……
她真的是悔不当初,她不应该这么宠着她的,以至于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六亲不认,不忠不义的人。
她今天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她知道什么叫胳膊拧不过大腿。
“任淑华,你给我站住,我今天就是死,你也得把钱给我,否则咱两谁都别想活着。”蓝琴转身拿了一把菜刀,先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顿时猩红的鲜血直流,让任淑华一时间傻了眼。
“奶奶,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要死你就死远一点。”任淑华是彻底的丧失了理智,直呼蓝琴的名字,让蓝琴更加的痛心。
她都已经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来作为让她反醒的代价,可她还是没有半点悔过的样子,让蓝琴有一瞬间想着把她杀了,自己在自杀好了。
“淑华,既然你没有奶奶这个人,奶奶也没有你。”蓝琴拿着刀一步一步地逼近,大概是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任淑华面如死灰的看着刀口,那里沾着蓝琴的血,红红的血丝,闪花了她的眼睛。
伸也是一刀,缩也是一刀,任淑华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没有感到半点的后悔,只认为这世上的人都在和她做对,到现在都死不悔改。
“蓝琴……”任淑华喝住了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越来越近的刀子,让她感觉到了死亡,一瞬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杀了我吧,反正我都要死了,我死了你们所有人都开心了。”任淑华到底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面对死亡是害怕的,可是她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等待着死亡的接近。
蓝琴震撼住了,她虽然有些后悔,可她并没有真正的想要亲手杀死她从小养大的孙女,听她这泄气挫败的声音,蓝琴有一点难受,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宝贝,你怎么这么说,奶奶只是吓吓你的,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蓝琴拉着她的手,安慰的说道。
即使手腕上的血一直往外流淌,她也没有在意。
看着恩菲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她的心就跟什么揪了一下,疼的要死。
任淑华最终说出了昨天的事情,她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了。
蓝琴到底是个明白人,她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就算他们家和苏家有些交情,可也被任淑华给做没了。
蓝琴现在只求苏慕离放她一条生路,毕竟她是任家最后的血脉。
“你说你为什么要去给她下药,难道你就真的喜欢苏慕离,喜欢到连生命都不顾吗,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去招惹苏慕离,你知不知道。”蓝琴气的全身直发抖,一定不能让她去,不然,苏慕离是不会放过她的。
“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我也知道他不会放过我,怪只怪景恩菲那个贱人,要不是她,苏慕离昨天就和我结婚了。”任淑华想不通,当时苏慕离明明已经答应了,为什么会突然反悔。
两人各怀心思,任淑华更是不想去安南集团,因为她知道这次一去,肯定是凶多吉少,所以她害怕,恐惧和不安渐渐地将她吞噬。
直到没有。
苏慕离,你真的就那么狠心吗,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女人,你真的狠得下心来,要对付我吗?
任淑华不断的在心里猜想,可是最终都给否决了,他对景恩菲有多好,她不是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她才会嫉妒的发狂。
才作出这种不可理喻,害人害己的事情。
她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干嘛,蓝琴此刻也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着急的走来走去。
“哎,有了。”蓝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找白桦帮忙,她和她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情份,想必她应该会帮忙的吧。
于是蓝琴拿出了她为数不多的好衣服穿在了身上,她要去求白桦,希望她可以帮帮忙,给苏慕离施加一点压力,这样淑华就不用死了。
“什么办法你快说。”任淑华刚刚死灰的脸,瞬间绽放着光彩,如果真的有办法,她一定躲得远远的,不再回来。
“你现在去安南集团,我去找白桦,让她帮帮忙,求求情。”蓝琴觉得白桦肯定会看在昔日的情份上,帮她一把,所以信誓旦旦的对着任淑华说道。
“她会帮我们吗!”任淑华不自信,毕竟她不怎么相信她。
“会的,你相信我,奶奶会保你周全的。”蓝琴就她这么一个孙女,说不爱那都是假的,所以她一定要说服白桦,让她帮忙。
两人走向不同的道路出发,任淑华去了安南,蓝琴则是去了苏山庄园。
这个时候,苏慕离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正当他有些烦累的时候,前台传来消息说她来了,苏慕离这才打起精神,准备好好的问问她。
门终于响了。
“幕离哥哥,怎么了,今天怎么有空让我过来。”今天是星期天,部门只有少量的人,和一些高管在加班,所以此刻公司特别安静。
“昨天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几乎是肯定的语气,而且并没有放过任淑华脸上的表情,看她不自然的嚼着手指头,苏慕离就更加的确定了。
“幕离哥哥,你听我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还不知道苏慕离手里已经有了备份,指定是她,她现在还在狡辩,本来想要放过她的决定,再次的否决了。
“你确定不要后悔。”苏慕离有力的敲打着键盘,不一会儿,投影机里就有了一丝画面,看到这里,梁圆圆再也忍不住的哇哇大哭,身子颤抖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幕离哥哥,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任淑华是真的怕了,她看到苏慕离不为所动的样子,害怕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嗯,现在承认了!”
苏慕离看他的眸子清冷无情,他给过她很多次机会,是她自己不珍惜,怪不得任何人,包括刚才,她一直在找借口,苏慕离不会容忍任何欺负恩菲的人出现,所以她,必须离开。
越远越好。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自断双手,这是你下药该得到的惩罚,二是我把你送进监狱里,你自己好好选选吧。”苏慕离放下话后,便不再理她,任凭她怎么求饶,苏慕离都不曾眨过一下眼睛。
这时候,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悦耳的铃声让任淑华有些激动,一定是奶奶打过来的,一定是,奶奶救我啊。
“什么……”苏慕离声音颇大,他说奶奶脑溢血突发,苏慕离顾不得多话,问了地址,直奔医院。
任淑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得苏慕离说了一句,你的事情我稍后处理。
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任淑华开始还以为是奶奶的电话,现在看来是心虚一场。
于是拿起桌子上的手提包灰溜溜的跑回了家,当她看到房间里哆哆嗦嗦的蓝琴时,嫌弃的眼神看着她,这个女人刚刚不是说要去求情吗,怎么现在在这里坐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