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指着她左侧脸色发黄的少女：“你来。”
这个少女昨天让他按摩过，犹豫一下就走上前闭上眼。
“别一副我要给你毁容的样子。”赵阳打趣道：“就算真毁了我也能复原。”
少女怯怯道：“赵师傅，你可别吓我。”
赵阳给她糊好，对一个有痘印的少女说：“过来。”
少女看了眼张晗，见对方点头阔步上前。
一连抹了五个后，赵阳双手的药泥用完了。
而有两个长有雀斑的少女则暗中后悔没有勇气上前去尝试。
赵阳托着手说：“一刻钟后拿十比一的水和白醋混合洗干净。”
说着他倚着门框背药经打发时间。
“你不洗手吗？”张晗提醒他。
赵阳晃着微干的泥手：“现在洗太可惜了。”
张晗明白他的意思哭笑不得：“你这是趁机保养下双手？”
“不是趁机，而是这药泥本来就是我用来保养双手的。”赵阳解释了一句，心道：手指天天过电，不保养就成骨头了。
张晗没再多问，看着手表掐时间。
等一刻钟后，她亲自带着少女们到后院去调配醋水洗脸。
江寒洗完脸凑到陈萱儿面前，惊喜的叫道：“你看我是不是变白了？”
陈萱儿郁闷地点点头，摸了摸光滑的脸蛋，突然觉得她还有改善的空间。
赵阳看着五个白得反光的美少女十分满意，站起来手一挥：“走！去佳航！”
她们困惑不解：“去佳航干嘛？”
张晗似有所悟：“你想让李富达知道小瞧了你，后悔得罪了你？”
赵阳含笑不语。
张晗猜不透了。
但这并不影响她借此机会将韩如玉的事说给少女们听。
知道李富达利用韩如玉暗中做得缺德事，少女们空前团结，且义愤填膺，不用赵阳带动，就自发的打头阵往佳航冲。
佳航与含光隔了两条街，一行人气势汹汹的穿街冲到佳航时，将门前的保安吓了一跳。
不过，见是一群美少女，保安马上换上笑脸。
“几位找谁？”
“佳航的练习生们，我来了！”张晗似随意一推，保安一个踉跄让路。
一行人径直进入大厅，三三两两扎堆休息的练习生好奇的看过来。
张晗还要往楼上走，赵阳一把拉住她。
“干嘛去啊？”他问。
张晗撇他一眼：“不是找李富达吗？”
“懒得去。”赵阳突地扬声喊道：“我是含光娱乐的赵阳，今天来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皮肤粗糙暗黄、黑头粉刺、各种斑点，所有皮肤问题我都能解决！有兴趣可以来含光咨询。”
说完赵阳拉了把挡在前面的张晗，任由那些惊奇探究的眼神落在少女们脸上。
少女们全部素面朝天，但皮肤光滑白嫩能反光，说服力极强。
这其中还人认识江寒她们，摸过之后啧啧称奇，更加肯定了赵阳的说辞。
“真不是化妆！”
“这简直换了一张脸啊！”
在佳航的练习生们围着林筱筱她们询问具体细节时，李富达从楼上小跑下来。
他以为是东窗事发张晗来找他讨说法的，结果看到现场的情况怒了。
自家练习生围着张晗问东问西笑脸如花？
含光的烂摊子不处理恼羞成怒来砸场子？
当他是吃素的吗！
“张晗！”他高喊一声。
回答着含光娱乐相关问题的张晗笑着望向李富达：“李总，我就是带人来佳航参观下，没想到这里的人很热情。”
热情个屁！李富达哼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来让你涨涨见识。”赵阳冲李富达高深一笑，扬声说道：“犯我一尺我还一丈，做事之前你先掂量掂量。”
说完，他朝着张晗使了个眼色：达到目的了可以撤了。
张晗会心一笑，领着自己人走出佳航。
“你等等！”李富达想要追上去问清楚。
这时手机“叮咚”一声，张晗发来的一张截图令他猛地停下，只能恶狠狠地瞪着赵阳的背影走远。
张晗，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哈哈！”赵阳走进小巷里，终于忍不住郎声笑道：“你说等佳航的练习生向你投简历的时候，李富达会不会找到含光来？挖了他心头肉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哈哈！”
张晗冷笑道：“都撕破脸皮了，再上门就打跑他。”
赵阳调侃道：“张总你的待客之道呢？”
张晗瞥他一眼：“你指黑客之道？”
“对了，他怎么没追上来？”赵阳隐隐有些兴奋的说：“我还想敲他闷棍呢。”
“别想了，佳航比我们人多，真动起手来你们最吃亏。而且，他也不敢来。”张晗对着两个发抖的少女说道：“辛苦你们了。”
“没……没事……”
赵阳见状上前拍了拍两人肩膀。
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肩头传来，两个少女对视一眼，惊奇不已。
“走走走，打道回府。”赵阳说着在前方领路。
张晗快步跟上与他并肩齐行，开口说道：“你的药泥很好用。”
赵阳警惕地看她一眼。
张晗狡黠一笑，开口问：“那一缸药泥多少钱？”
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的少女们顿时感激不已：张总果然是好老板！时刻为她们着想！
赵阳看了眼期待他开价的少女们，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受。
李富达是个精致利己的商人，可张晗比李富达段位也不见得低多少！
这一点，他怎么一时热血冲头就忘记了？
他咧咧嘴打了个哈哈：“要不……我现在回去问问李富达佳航还招不招按摩师？”
张晗一把拉住他胳膊，笑着说：“你真要回去？那得趁热打铁。”
赵阳感觉她的双手像铁钳一样夹得肉疼，赶紧解释：“逗你的！都抱团砸过别人家场子了，你能不能有点儿队友情义！”
“你有？”张晗反倒抓得更紧：“那我要买你那缸泥。”
“不能卖……嘶！”赵阳倒吸一口冷气，甩开她的手提醒道：“我告诉你啊，有事说事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动手动脚？少女们好奇地向前探头。
“给我个理由。”张晗问他：“为什么不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