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骂得越起劲,这天上的小白蚕却似乎越起劲,奶奶个腿,好象是刻意和我们作队似的。金老头看了眼我:“你管管啊。”
我管管?我怎么管?趁它飞回来的时候,我一菊花夹死他?还是放个屁熏死它?这位大爷在我这一直都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我也完全拿它没有办法。
况且,别人我不知道,可天上这小王八蛋我还是非常了解的,它的能力我已经见识过了,我可不想没事找虐,非得去招惹这位大爷不可。
见我摇头,金老头纳闷了:“我说你俩是不是窜通好整我玩啊,这大半夜的飞来飞去一个多小时了,鸟毛都没有发现,倒不如回家睡觉呢。”
没错,金老头虽然无良,可这句话还是说的很有良心的,我们一路而来刚才差不多就是走到大树叔他们家附近,现在,围着村子跑了好几圈,可结果依然回到这原地。
尤其是谢大爷家那已经倒塌的房子,似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那天晚上秦思敏所发疯而让我倾家荡产的情形,这……这他妈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血的教训啊。
我无语的摇摇头:“要不咱俩回吧。”
金老头点点头,正准备起身,可就在此刻,这小王八蛋忽然朝着谢老头那破屋便直接飞了过去……
“我靠,这什么情况?”金老头看着飞远的小白蚕,内心是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的:“还来?”
我也郁闷了,这都干啥呢?!
可没办法啊,这小畜生怎么说也在我体内跟了我那么长的一段时间,
而且很多次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它都跑来救我一命,这算下来我也欠它好几次了,就这么不管他了,我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
看我朝他投去求救的目光,金老头无语的摇摇头:“哎呀,就这一次了。”
可是,当我俩一路马不停蹄的追上白蚕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这家伙不飞了,而是……而是带着我们绕到了谢大爷家后院的倒塌墙边角落,然后便停了下来。
我奇怪的扣扣脑袋,这是干啥?
“是不是外面风太大了,这小王八蛋感觉到冷了,所以找个躲风的角落躲起来?”金老头奇怪的盯着我。
我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搞什么,不过,索性的是它终于不再乱飞了,我和金老头一蹲下身,准备将这家伙生擒,然后带回家里关起来,等我们好好睡上一觉,到时候再用满清十大酷刑好好的教训、修理下这小王八蛋。
可就在我和金老头相继蹲下身抓这小王八蛋的时候,忽然之间,村子过道里,响起一阵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虽然那声音非常之轻,可在这夜半三更尸语时,我们怎么会听不到呢?!
我和金老头脑袋一缩,躲在残缺的墙壁角下,连个脑袋也没敢露出去,静静的听着外面已经快被风所吞噬的动静。
这么晚了,还有谁在村子里走来走去的?
难道,又跟上回一样?又是谁的鬼魂?
我奇怪的扫向一旁的金老头,他跟我一样奇怪万分,慢慢的缩出脑袋朝那边望去,我紧随其后,借着月光撒街,冷白泥土之上一个黑黑的影子,正往着谢大爷家那片已经荒废的宅基地走去。
这么晚了,去那干什么?
难道是无家可归的谢老头?也不对啊,以这老王八蛋的个性,虽然没有了房子,可是老子还欠着他一屁股债呢,就他,这会一定以什么财的名义,或者四处打着我的旗号在哪家疯狂的吃、喝呢,怎么可能一个人跑到这荒芜的宅基地来。
我想问金老头,可这时候那个人影已经朝着我们越来越近。
只是,当他越发靠近我们的时候,我才越来越感觉好象哪里不对?
即便是一晚上都有夜风吹面,可是……在那个家伙靠近我们的那一刹那,我只感觉一股阴气直接是从地面渗出,而后钻入我们整个身体之中。
我不由的冷得瑟瑟发抖,抱着自己的胳膊在夜风当中不停的互相轻轻揉着,身后……不知名的风轻轻的刮过,偶尔带起几片落叶,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我感觉怕极了,双眼更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黑影,生怕他忽然之间发现我们……
我看不太清楚他究竟长什么样子,只模糊的看见他大概一身蓝色的衣服,被黑夜包裹之后根本不好辨别区分,个子不高,大约也就一米五五的样子,活生生的往那一站,就好象一颗低矮壮硕的大树桩似的,在这夜色当中,看起来隔外恐怖。
金老头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几乎完全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他忽然冲我比划几个手势,大概的意思是我们分头形势,从侧面各自进攻,彻底包围这个家伙,我点头领命,可几乎就在回头的那一瞬间……
空旷的宅基地上,忽然之间……没有了那家伙的影子……
这……
“十三,在你后面!”忽然,我对面的金老头面色生冷的一吼,而我也在那一刹那,只感觉背上一股莫名奇妙的寒意直杀心头,几乎在我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金老头忽然冲我大喊一声趴下,接着,提着桃木剑直接就朝我这个方向杀来。
别看这老头平常一副异常猥琐,甚至走路都是老流氓的姿态,偶尔间没吃饭还跟抽了大烟似的无神,可一旦遇上这妖魔鬼怪,这老东西倒真的让人刮目相看。几乎我只是一眨眼之间,这老头已经冲到我身前,嘴上铜牙铁齿咬紧,脸上剑眉锁目,完全没了先前的气息,倒更显得有一种杀神的感觉。
“成天庇道,天阴载倒,数我天阳精血开剑,急急如律令!”几乎在他一剑未果,抽身回来防御的同时,他咬破中指直接以血开剑。
只是……
他并没有向我那样,直接开光便斩,相反,只是将剑直立在胸前,我……我靠,你这是干嘛?!
“黑狗血、童子尿!天阴地阳,乾坤逆转!”
我忽然听他一念咒语,当即一愣,这黑狗血是常备之物,可这童子尿我上哪给你去取?果然,这老家伙很快就回头盯着我,意思很明显,他奶奶的,东西呢?!
东西?你问我,我上哪给你搞去?
“我靠,你不是童子了?”他大骂急道。
“是……是啊,可……可这会我怎么撒的出来?怎么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啊。”
“别废话,赶紧的,我刚才已经用桃木剑压制住这个家伙,你的东西一旦上齐我可以立即布置颠倒小乾坤,这家伙就无所遁行了。”
我知道事情很着急,可是我完全没有丝毫的准备,我……我怎么用我的童子尿啊?
其实这里有必要纠正一下,所谓童子尿,即未颇阳身的男童之尿,从真正意义上来说,所谓童子尿最纯的是在婴儿刚出生的时候所撒下的第一泡尿,这种尿往往因为阴魂入阳所排泄,阴阳之力尤为强大,鬼神惧怕。
不过,这种尿往往得来不易,所以,道家在后来又经过研究发现,只要未破男身的人所产生的都算是童子尿……
我以上说了那么多,其实……其实就是想为我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这个话我很难启齿,但始终是我的疑问,那就是……作为新一代的青少年,这打飞机啥的云游是时代所产之物,我……我那啥了,我……我的童子尿究竟还算不算?
金老头说,所谓破身,意要指阴阳交合,即阴阳破散,而本体不纯……
这大概意思就是……只要我没跟女人那啥过,我就算撸翻天那也算是真正的处男,我……我必须得问清楚啊,这可关系到广大撸事业的可持续发展……
咳……
那啥,我可没有那啥啊,我当年在大学浪费卫生纸,完全……完全是因为我感冒了好吗?!!!
“尿不出来。”我尝试了一下,泄气的吼道,这种时候,我根本无法专心的尿尿。
“我……”金老头被我气得吹鼻子蹬眼睛,转念片刻,干脆一愣,接着将桃木剑猛然插入泥土之中,剑尖朝天……
“哼!”他怒哼一声,转过身便朝着旁边的树林而去。
我靠,这是干啥呢?不会因为老子没法弄童子尿,这老家伙生气了,干脆甩个烂摊子让我来收拾了吧?!
大哥,你不带这样的啊,你不能因为没有道具就不管这鬼了啊,这……这就跟厨师不能因为没有调料就不做菜了啊……你回来……回来……
我正着急,仅仅片刻,树林里有丝丝的响动,下一秒,这老家伙一拐一拐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黑黑的东西……
“我靠……这……这是啥法宝?”我一看那黑布就拳头那么大,而且包裹的很严实,顿时便兴趣大增,屁颠屁颠的便跑了过去:“我还以为你走了,没想到是去取法宝去了,对了,老不死的,你怎么一眼就瞧出来那家伙是人是鬼?”
他瞪了我一眼,停留数秒,无语的看了看我:“鬼者有阴,还用瞧多久?”
“呵呵……我才疏学浅,又有点青光眼,得看好久,你别这样嘛,我……我刚才确实尿不出来啊,这不是我掉链子啊。”我郁闷的盯着他。“那个……你手里究竟是啥法宝啊。”
“法宝?”他不由好笑,转而一愣,老脸一红:“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我靠,你是我师父,我不问你,那我去问谁?”
“这……这个东西你没必要知道。来,赶紧帮忙,你把黑狗血在这宅地基四周都布满。”
“那你呢?”
“我……我……我当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可是不是没有童子尿吗?”
“这……这个嘛,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办法,你赶紧过去吧。”我靠,我还说跟这老不死的说上几句,可这家伙居然就赶着我走,不过,这老王八蛋越是这样我倒是越好奇,这家伙究竟拿了个什么宝贝不想让我知道啊。
我一边做势赶紧撒黑狗血,一边不停的朝他那边看过去。只见这老家伙自以为我完全没注意到的时候,慢慢的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将黑布放在地上,然后蹲着身子不知道在折腾什么。
我看他弄的很认真,悄悄的便朝他
轻轻的靠近,在他完全没有警觉的时候,我忽然之间一个俯身,大喊一声:“嘿嘿,还不让我知道这是什么?”
可当劳资刚一接近,那老东西在瞬间也猛然一收,但我依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恩……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