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居然还撒娇,我擦擦额头上的瀑布汗:“好,你说吧,我答应你。”我说出这话的时候,很明显感觉菊花凉凉的。
她满意的点点头:“你可以去,但是你必须明天早上出发。”
“为什么?”
“我现在得去公司安排事宜,之后才能和你一起去。”
“我靠,你还去?”
她眨眨眼睛:“对啊,留不住你,我还不能去陪你啊?”
我想拒绝,但一看她那眼神我便知道没戏,既然答应了她,我也没别的办法,趁她晚上去公司的时间,我赶紧去准备了些东西。对付行尸,最好的方法还是用对付僵尸类似的东西,比如桃木剑、金钱笺,镇尸符以及黑糯米,墨斗等等。
当然,也有一些个别直接的东西,钢刀、铁棒,这些主要是近身防身之用,因为有天赐同行,所以在枪上我们并不缺乏,而枪,也主要是我们远程攻击的武器。
那天夜里,我几乎忙到半夜才把东西准备齐全,但思敏回来的更晚,大约已经三点多才睡下,虽然一大早八点我们便出发,不过思敏依然比我们起的早,听佣人说七点便起来给我们准备这一路去的行囊,尤其是我和她的背包,几乎都是她亲自打理的。
没过多久,表哥便已经赶了回来,但一脸垂头丧气,细问之下我们才知道,表哥昨天晚上一路跟着朱七公,先前倒是没有察觉什么异样,他也就跟在一旁睡着了,结果一早起来发现朱七不知道去了哪。我们琢磨,朱七救人心切,故意趁表哥放下戒心后偷偷离开。
我们这离北京并没有高铁快车,所以,我们只能坐飞机。我和胖子都是人生第一次坐飞机,心里免不了害怕和惊吓。尤其是胖子,一听是飞机吓得腿都直哆嗦,毕竟这玩意是飞上天空的,古人说的好啊,脚踏实地才是真啊,所以飞机在天上毫无一点安全感,总是让我紧张。
不过,当看见那群漂亮的空姐后,胖子和我的压力缓解了不少。
路上,秦思敏坐在我的旁边,见我始终担忧,冲我一笑:“你担心什么呢?飞机掉下去?”
我笨拙的点点头……
“飞机很安全的,不要担心。”
我点点头,但心里还是缓不过来,我总有一种要掉下去的怪感觉。正巧,前排的天赐突然回过头来,冲我一笑,接着道:“十三,咱们到了北京之后,你那边计划安排是如何的?”
老实的说,如果朱七在的话,我们可以大概了解一下行尸的范围,但他提前走了,以至于我们目前比较被动,我们知道,八角村被行尸感染,但问题的关键是,朱七说周围的村庄都有类似的情况,这也表示尸毒已经蔓延的很广泛了。我们现在所担心的,正是不知道具体的范围。在这种茫然的情况下,极有可能我们已经进入行尸范围,可却完全不知道,这可是很危险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给你们每个人的背包里都准备了大约十五天左右的干粮和饮水,干粮都是便捷式的,咱们要小心一点。”思敏道。
我点点头:“谢谢,难为你了。”
她冲我一笑,没有多说话。
“十三,咱们的动作可能会很缓慢,反正咱也不急,一边走一边看吧。现在是朱七并没有跟我们说明当时那个怪人是在哪个村子死的,不然的话,我们倒是可以一路直接去那个村子,先从那个怪人的尸体查起。”
“没错,那个尸体很奇怪,尤其是他尸体里的蛆虫,居然可以无形中将村民便成这样,我想,那绝对不是简单的虫子,倒像是苗族、泰国一带的蛊术。”
“是的,如果鬼、尸还好对付的话,蛊术便是一个相对比较难对付的职业,毕竟行业不克制。”
“出马一族是请神仙出马,准确点说,也可以理解为神打,理论上其实他们是对蛊术具备最大威胁的。因为蛊术偏柔,而出马则是至刚,但问题是出马一族跟茅山术一样,已经没落,而且,他们跟我们不一样,他们需要借助神的力量。”
“到时候看看吧,小心应付,我准备了足够的弹药,相信支持一段时间的问题并不大。”
我点点头,我们这次的行程队伍里,除了有我、表哥、胖子、思敏和天赐以外,理论上还应该算上朱七公,也许我们能在那个地方遇上他。不过,在未遇到前,我们已经打定注意,无论遇到任何情况,我们都会分成两组。
一组是天赐和表哥组成的队伍,他们俩主要负责侦察情况和危险时候的断后,而我则保护思敏,至于胖子……反正我是觉得,他到时候不拖累我已经算不错了,压根不敢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
“我草,毛十三,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啊,你也不看看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能干点啥?你看清楚,我这是啥,肌肉,肥肉,知道不?就是当肉盾保护思敏,那我也比你能耗的时间长。”
“就你他妈的跑步速度,行尸追起来,你除了当炮灰以外还能干点啥?”
“身体壮啊,老子跑的慢没错,可你别侮辱跑的慢的人啊,那怎么了,就我这吨位,老子往路上一跑,那简直是人肉坦克好不好?别说我,我倒觉得你小子到时候别拖累我和思敏就行了。”
我懒得和白痴争论,刚巧飞机遇上气流一抖,老子放眼望去,只见胖子死死的抱着座位椅子,一脸苍白。靠,就这模样,还跟小爷争?就他妈飞机落下去了,你这吨位也先着地好不好!
两个小时后,我们成功抵达机场。老实的说,我虽然也在我们市区里呆过,虽然算不上城会玩,但怎么说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
但直到了北京,我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落伍。诺大的机场,拥挤的道路,各色顶级的好车,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我从未见过这么繁华的现代都市,身在其中顿时有一种很渺小的感觉。
秦思敏跟我们说,作为国家政策的经济中心,在北京永远要学会低调,俗话说的好,在北京千万别觉得自己官大,也许你路上随便遇上一个人,也在政场是是个举手投足的人物。
我诺诺的点点头,在北京的一个酒店勉强休息整顿一番后,我们吃了些东西,并在电脑上下载大地图,确定整体路线之后,我们租了两辆专车,一路直朝八角村所属的牛头寺而去。
牛头寺地处偏远一带,从八达岭出去之后便一路朝着深山里进发。起先,还是直直一排高速大路,可越往里走,道路越发狭小,直到了后来一路上基本上全是很常见的基根路。
我们的运气还算不错,司机是燕郊人士,在城里开车打工,对于咱们去牛头寺这个地方,他起初备感疑惑。见我们大包小包,连帐篷都有,他还以为我们是去旅游。
我们点点头,也没其他好的借口应付。
“这大前门,长城,都是震惊中外的,你们居然没去,怎么会跑到牛头寺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去啊。”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倒是思敏笑了笑:“大家都一样,旅游嘛,其实说白了不过是陌生的人去了一个你们当地人熟悉的地方去而已。在你们眼里,估计长城是最不想去的吧?”
他点点头:“道理是这样,虽然这是咱当地人的骄傲,可你说咱土生土长,这玩意也就没啥好希奇的,来的,一般都是外地人,或仰这的名气,或者其他的啥。”
“那不就是了,大哥你也这么说了,那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我们呢跟别人可能不太一样,不想去一些大家都知道的地方,出来走走,踏踏野外,听朋友说牛头寺是郊区的一个小镇,人少,地大,所以想去那散散心,大哥,您了解这地方吗?”
司机摇摇头:“不是太清楚,那地方其实就是一片郊区,虽说属于北京市的范围,但基本上已经是边缘地带了,我是很少见有人去那里的。我之所以听说这个地方,那还是因为几年前出的一个新闻。”
“新闻?”我眉头一皱,就像发现了线索似的。
“哦,那也不是啥大新闻。”司机大哥一笑:“这一出八达岭啊,便出了这延庆县,再往前走,咱就快到了这河北一带了。而这牛头寺呢,地处偏僻,但地理位置很是奇怪,位于河北和北京的交界地带,所以啊,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地方的归属一直很难撇清,你说它是河北省的,他也是,可你说他是北京市的吧,它勉强也算。要说啊,这个镇要有钱倒好,可关键是穷啊,而且地处偏僻,很难管理,所以这么多年来,北京政府和河北省政府是互相推来推去,你说他属于对方管的,对方说他属于你管的,加上那里很偏僻,要绕山路什么乱七八糟的,蔓延太深,全是烂路,要过去一趟不容易,久而久之,干脆两边地方都没管那个区了。”
“我去,那那个镇还怎么生存?”
“这都是没法子的事,虽然入户手续啊什么很麻烦,因为划不清归属,但也正因为这个,那边牛头寺的人也挺享福的,电费啥的也没地可交,因为啥呢,你谁家收了这钱,就代表这镇得谁管理,刚巧是镇里当年有两股电网,一股子是北京的,一股子是从河北那边的平壤镇迁过来的,后面这都不了了之了,这可是个大包袱,两边是谁也不愿意背啊。”
我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成头寺几乎是一个没什么人管理的局面,相当于自身自灭了,跟咱牛家村颇有点类似,不过原因却不太一致。
“那地方,没啥人,你们呆两天赶紧走吧,毕竟郊区,警察都没几个,不太安全。”
接下来思敏跟他说什么我已经不再关心了,反正这对于我来说,压根没有任何再想知道的东西。我倒在汽车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养起了神,以准备好牛头寺的应对。
又是两个小时之后,我迷迷糊糊在车上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完全不知道现在所处的方向,更不知道咱们是怎么一路到了这崎岖的山路来的。
司机说,已经翻了两座山了,过了这山,咱也就到了牛头寺。
他还说,今天要不是看跟我们有缘,平常他是绝不会来这种地方的,路太烂,山路危险不说,车也受损严重。其实说白了,还不是看咱们给的酬劳不错呗,什么叫有缘?!